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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少年三分天下。他們就是東之蒼昭、南之朱紅、北之水心初;其中以蒼昭行事最為老練、沈穩(wěn),水心初作風(fēng)最狠辣,朱紅待人處事最低調(diào)也最深沈。喬振剛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朱紅的出現(xiàn)不簡單,他感到擔(dān)心。這是從未有過的,以前不管水心初有多麼放縱,他都只是心痛,心痛著他自我摧殘式的發(fā)泄,痛恨著造成他痛苦的自己;但是,朱紅令他有種緊迫的危機感,好像水心初會被他奪走。而很不幸,他的預(yù)感一向是準(zhǔn)確或說靈驗的。不久之後,水心初果然放棄了樂此不疲地情愛游戲,收斂起放蕩的羽翼,停息在那人胸膛。其中的原因令喬振剛心若刀絞。“朱紅”這個名字也成了扎在他心尖上的那根刺。引擎的轟鳴將喬振剛從江南三月小雨般紛亂的思緒中喚回,發(fā)覺黑清正打算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從來路返回。“不必掉頭,往前也可以走?!眴陶駝倧姄纹鹁瘢屪约嚎雌饋聿荒屈N沮喪,說道。這里的路四通八達,換個方向一樣走,只是路途長短的問題。“過不去,前面在修路。”黑清像早料到他會這樣說,手頭動作不停,邊答邊打方向盤,很穩(wěn)當(dāng)?shù)耐瓿闪说纛^的工作。“你怎麼知道?”喬振剛口氣頗為不耐,回憶讓他心情不好。“沒看那個‘龍族’腳上都是泥沙嗎?他就是從那邊來的。”黑清道,他一向觀察仔細。這是個很簡單的推理,況且,離“飽食居”兩千米開外,路中間橫著的那個“車輛禁行”的牌子上寫的很清楚,就是憑始人類的視力看不到罷了。喬振剛不說話,臉色有點發(fā)白,受冷風(fēng)一吹,他的胃又開始抽瘋了。剛才吃下去的餛飩湯在脆弱的胃囊里翻江蹈海作海嘯狀,如果他不閉嘴搞不好就要“磅礴而出”了。車子緩緩起動,把掛著兩盞紅燈籠的“飽食居”慢慢拋在後頭。喬振剛靠在坐椅里,凝重的目光落在反光鏡上。熟悉的街景在鏡中快速的後退,就像一去不復(fù)返的“曾經(jīng)”,想回頭去尋,卻只見黑暗一片;而不懂珍惜的人,沒有資格去埋怨。“你說他是從西面來的?”喬振剛?cè)粲兴?,聲音干澀?/br>“誰?龍族嗎?”黑清皺眉。他好像把不該透露的信息泄給了喬振剛。如果他由此找到那個龍族保證又是麻煩事一樁。“喬振剛,纏著他對你沒好處!”黑清的聲音很冷,有警告的意味。他有些心煩,因為感覺力不從心。喬振剛剛毅的嘴角浮起一抹冷冷地淺笑,雙眼落到車外的黑暗之處,“從‘飽食居’往西走就是‘白果街’。我以前住在那里。”黑清頓了頓,說道:“難怪你對這里很熟悉?!闭Z調(diào)有點怪異。這是他第一次聽喬振剛講他的事。“豈止是熟?!弊矫欢ǖ臏\笑轉(zhuǎn)變?yōu)椴涣b的嘲諷笑容,帶著英雄落寂的凄然,“以前,這里唯我馬首是瞻!”可笑現(xiàn)在卻被一個服務(wù)生冷眼相待。“看得出來,你以前很風(fēng)光。”這是實話,帶著真心。雖然落到他手里後喬振剛一直很狼狽,但內(nèi)心里黑清卻認(rèn)為他不簡單,從沒小瞧過他。喬振剛沒有答腔,蒼白的悲愴映在漆黑如墨的雙眸中,笑得滄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黑清說這些,好像是一時不慎,更像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脫口而出。開了頭,後面的話就像關(guān)不住的水閘處的水,沒有了束縛一瀉千里。這種沖動無論建筑於何種動機都是不成立的,只能歸咎於壓抑太久的緣故,是不理智的、盲目的發(fā)泄。妖蛇(34)“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這條街送你?!焙谇宓卣f道。這種心態(tài)和買珠寶裘皮送給女人是一樣的,含著獻媚的成分。喬振剛瞠目結(jié)舌地瞪著黑清,下一刻就要哈哈大笑了,卻只是撇了撇嘴,尖刻的諷刺道:“送?怎麼送,買下來送嗎?”這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之一。黑清不動聲色,從男人不加掩飾的夸張表情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他并不奢望他能了解,也不希望。“是的。”還真敢說!喬振剛頭痛的按住眉心,這個蛇族該死的自大,每次都他媽的讓他驚喜!“那你還不如把‘市長’的位子買下來送我好了!”喬振剛賭氣的說。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家庭才能教出這種東西。一想到這些,他的胃就更難受了。“你真想要也未嘗不可。不過,相信我,喬振剛你沒有當(dāng)‘市長’的資質(zhì)。你耍耍江湖義氣還行,絕對玩不了政治。”黑清說,并不是諷刺。他不介意送一、兩條街給喬振剛玩玩占山為王的游戲解悶,畢竟當(dāng)他黑清的玩物這些權(quán)利是他應(yīng)得的;但是憑著一腔熱血是玩不來爾虞我詐地政治的。“未嘗不可?你以為你是誰???”喬振剛由怒轉(zhuǎn)笑。他總算是明白了,和這個蛇族生氣是自討苦吃。有錢人果然都不正常,有錢的蛇族更是變態(tài)加混蛋!可是,在這世上有些事光憑錢是辦不成的。喬振剛明白,黑清當(dāng)然也明白。他會這樣自信是有道理的,除了錢之外,他還擁有一項重要的“東西”,這是生命帶給他的禮物,也是“黑清”這個名所代表的枷鎖,更是誕生之初就被賦予,得賠上終生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那就是“權(quán)力”,至高無上地權(quán)力。“我早就說過,我是‘黑家’的人。我父親是蛇族的皇?!奔热粏陶駝傉f了自己的事,他也就該禮尚往來;雖然他從來未曾隱瞞這一身份。作為蛇族唯一的繼承人雖然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但把“蓬萊城市長”一職當(dāng)“甜點”送給自己的情婦卻不是開玩笑說說的事。喬振剛花了幾秒鍾來消化黑清的話。他不是太肯定他聽到的,“你是蛇族的皇子?”這個比玩偶還漂亮,比蛇蝎還惡劣的家夥原來是個大人物。之前是聽他說過“黑家”什麼的,但連身邊的龍族都不肯關(guān)心的他哪知道“蛇族的黑家”是什麼玩意啊!“這沒什麼可驚訝的吧?”黑清不悅。出身又不是他能選的。帶著某種說不上來的心情,喬振剛快速上下打量了就算開車也顯得很優(yōu)雅、貴氣的黑清幾眼;他雖不知道“黑家”究竟是什麼,但“皇子”和皇子這一身份所代表的意思他可是明白的很。媽的,這個變態(tài)色情狂竟是一族“的皇子”!由此可見“蛇族”是個何等低劣的種族!喬振剛暗暗啐了口。對蛇族的好感由零降至負(fù)零。“我是不是該跪下去,尊稱你為‘殿下’?”剛熄滅的憤怒之火又開始熊熊燃燒,這是因為焦躁。在知道黑清的身份後,喬振剛意識到除非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