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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幫寇醉擋住炎炎烈日。 寇醉蹲在地上仰頭看時棲,時棲一米五八的小個子,忽然變得高大不少。 她身體遮住了光,影子落在寇醉臉上形成暗暗的陰影。 寇醉輕笑說:“棲妹今天小矮子一米八?!?/br> 她嘴角掛著甜甜的笑,輕啟粉唇歪頭笑他,“寇哥今天小矮子一米二耶。” “……” 蛙跳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后,蔡源把班級里剩的那一半也叫到了cao場,進行集體活動拔河。 分別是達到目標和未達到目標的兩隊。 蔡源就想把大家的力氣都激發(fā)出來,在中間做裁判,同時狂喊加油。 時棲擠在隊伍中間,同時也在寇醉前面,排頭隊長喊加油,他們就跟著同時用力向后使勁。 足球場上都是他們二十八班復(fù)讀班的喊聲。 好似在釋放心里的壓力,對方一聲二八,“二”字蓄力,“八”字發(fā)力。 己方一聲加油,“加”字蓄力,“油”字發(fā)力。 節(jié)奏感就像軍訓(xùn)時兩組教官在拔河較量,組組喊得鏗鏘有力,頗有力拔山兮氣蓋世之勢。 蔡源在中間頭發(fā)濕透,滿臉大汗地狂吹哨子,然后大喊—— “二八!加油!” “二八!加油!” 同學(xué)們陸續(xù)跟著一起大喊,一聲蓋過又一聲,聲震天地。 男生女生們都死咬著牙齒繃緊了臉向后拽,拽得后半身向后傾斜得快要倒地。 像把對方當作了高考的實體,用盡全身力氣狂吼著用力,想把它撕碎踩過去,千軍萬馬在高考的實體上咆哮掠過。 仿佛在吶喊——高考不可怕,老子踩死你! 各個全力以赴地較勁著,征服著,咬牙恨齒地狂怒著。 馬尼拉麻繩中間的紅色長繩向右側(cè)移過去并不斷向右移,蔡源一聲哨響,宣布失敗者學(xué)習(xí)項目懲罰。 時棲也跟著竭盡全力地喊著,喊得嗓子啞了,本應(yīng)該站起來,忽然松了手中繩子,精疲力盡地向后仰過去—— 仰到寇醉懷里。 寇醉垂眉看時棲,正要開她兩句玩笑,忽然看到時棲臉色蒼白,眉眼緊閉。 中暑了! 寇醉大喊著撥開人群,“齊博拿水來!” 疏散開人群,給時棲通了風(fēng),寇醉拇指緊按時棲人中。 同學(xué)們叫嚷著老師,蔡源過來看到情況,接過齊博遞過來的水往時棲臉上灑。 時棲緩緩睜開眼睛,難受得舔嘴唇,目光還是有些渙散。 捂著頭暈的腦袋,時棲看到寇醉一臉緊張與陰沉,手指動了動,想握住他手,最后只抓住了寇醉手腕上的五彩繩。 寇醉匆匆將時棲背到醫(yī)務(wù)室,女老師給時棲做過檢查后,讓時棲就在有空調(diào)的醫(yī)務(wù)室休息降溫。 還好只是中度中暑,醒得快,沒再昏迷,降溫喝點水就好。 時棲還是不舒服,躺在床上想說點話,又沒什么力氣,就閉上了眼看能不能睡著。 蔡源看向寇醉,“你回去吧,一會兒就上課了。” “下節(jié)不上了,”寇醉坐在時棲的床尾說,“老師,您知道我家和時棲家的關(guān)系,我不會留她自己在醫(yī)務(wù)室的,我不放心?!?/br> “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醫(yī)務(wù)室老師是女的,你不放心什么,快回去上課。” 寇醉坐得很穩(wěn),長腿甚至著交疊,抬眼看蔡源,“老師,下節(jié)英語課,我英語沒問題。” 蔡源確實知道寇醉和時棲家的關(guān)系,因為在他注意到這兩個人下課總黏在一起,就給寇醉他姑打了電話,了解到兩家的關(guān)系,也了解到時棲家對寇醉家的幫助。 理解寇醉對時棲的保護,蔡源便沒再多說什么,他回去給別的班級上課。 離開醫(yī)務(wù)室時,蔡源在門口停下,望向坐在床尾的寇醉,“你們倆如果早戀,我肯定是要棒打鴛鴦的?!?/br> 寇醉側(cè)眉看蔡源,蔡源這人容易躁怒,也有主意折騰學(xué)生,但委實是個好老師。 寇醉已經(jīng)學(xué)會不給人添麻煩,他笑了笑說:“老師,您想多了,時棲同學(xué)誰都不喜歡,只喜歡學(xué)習(xí)?!?/br> ** 蔡源走了,醫(yī)務(wù)室老師也去洗手間,寇醉從床尾移到了床中間。 時棲睡著了,因為她睡姿從筆直的仰躺,變成了上半身向左扭、下半身往右擰的艱難且不雅的睡姿。 寇醉漸漸蹲到了地上,牽起時棲的手腕,把他的五彩繩,挪到了她的手腕上。 這小美人,中暑到?jīng)]知覺了,居然還能抓住他的五彩繩,怕是她早就想要回去了,可能還暗暗琢磨過很多次。 為她戴好后,忍不住地牽起了她的手,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 她手很白,手背上淡青色血管清晰,切觸感細膩。 寇醉忍了又忍,再次沒忍住,輕輕地低唇靠近她手背,在她手背上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輕輕拍了拍時棲手腕上的五彩繩,棲寶啊,別生病。 他怕極了身邊人生病。 ** 醫(yī)務(wù)室老師回來,寇醉手機響起老板打來的電話,他出去找安靜地方接電話。 林嘉軒低頭坐在樓梯上,沒看到寇醉的離開,就是想進醫(yī)務(wù)室看看時棲。 但有點擔心時棲班主任還在里面。 猶豫了老半天,還是覺得被罵兩句又不痛不癢地,就推門進無意識。 沒想到時棲班主任不在,寇醉也不在,他立刻走近時棲的床。 老師喊,“哎哎,你誰?。俊?/br> 林嘉軒指著床上的時棲,“老師,她是我meimei。” “meimei也不行,”老師要求嚴格,“陪著可以,但離遠點,你坐那張椅子,不可以靠近女同學(xué)?!?/br> 林嘉軒求道:“老師,我就摸摸她腦門行不行?我看看她還熱不熱了?!?/br> 老師一口拒絕,“不行?!?/br> “美女老師,我……” 林嘉軒嗓門大,時棲慢慢醒了過來。 醒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抬起胳膊看手,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有只貓?zhí)蛄怂直乘频摹?/br> 但是意外看到她手上多了個五彩繩,和她之前送寇醉的、寇醉一直戴在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