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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約莫有一頓飯工夫之后,耳邊忽然聽見有明顯的水聲,已經半打著盹兒的北堂戎渡才慢慢抬起頭,打量著周圍。目光所到之處,與方才看過的景致頗不相同,亦與吟花閣全然不似。一片極開闊的圓池水面上泛著點點碎金,從水中突出一處噴泉,以漢白玉打造,噴泉上環(huán)著雕琢的盤龍圖案,十二條龍張牙舞爪,首尾畢現,圍著噴泉環(huán)成一圈,霸道中且又隱隱帶著猙獰之感,從龍口中吐出十二道水柱,飛濺起連綿不絕的水花,在日光下一照,正顯出一片斑斕之色,周圍也不曾植上什么花卉,只有爬滿苔痕的蒼勁老樹,其中幾株古榕穩(wěn)穩(wěn)栽在土里,樹干足足有兩人合抱粗細,枝繁葉盛,冠如華蓋,明顯不知有多少年頭了,其余朱紅大門,獸頭浮雕,鎮(zhèn)門石獅等物,更是不必細說,正面現著一座玉石牌坊,上面‘辟星間’三個鎏金大字,赫然在目,八名勁裝侍衛(wèi)在進處兩邊一字兒排開,如同石塑一般,目不斜視,腰間皆佩著鯊魚皮鞣制成鞘的長刀。北堂尊越進到里面,頓時就有一群錦衫水袖的侍女迎了上來,見他懷里抱著個數月大的嬰兒,雖不曾見過,卻也猜出這大概就是北堂迦為堡中添的那位小公子了。北堂尊越將懷里的孩子隨手交給一個侍女,道:“把他喂飽了?!弊约簞t徑直去了后面沐浴更衣。北堂戎渡趴在侍女懷里,打量了一下周圍,就見四周左右都垂著淡水墨綾子的長長簾幕,墻上或是掛著矗松湍瀑的巨幅圖畫,或是有古劍作為裝飾,一應的擺設和方才外面的景致,都表明了這‘辟星間’并不是北堂尊越的住處。一群侍女照顧著北堂戎渡,不敢怠慢,將他抱到一張妃梓木嵌雕玳瑁的長榻上,取來添加了蜂蜜的藕花羹來喂。這張榻設在上方六層的漢白玉臺階上,周圍鋪著整塊的虎皮地毯,旁邊亦有小幾托桌等物,北堂戎渡見侍女拿勺子盛了羹來喂他,便張嘴乖巧地吃了,一眾女子見他安靜聽話,絲毫也不鬧人,且又長得真真如同雪雕玉塑一般,漂亮可愛至極,這樣的孩子,誰能不愛?因此一群年輕女子團團圍在北堂戎渡身邊,或是從身上取了玉佩珠飾等物逗他玩耍,或是親一親那粉嫩的臉蛋,不一而足。北堂戎渡自出生以來,已經逐漸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因此也就隨她們去,只當實在不耐煩了之際,才一扭身子,趴到一堆青花彩繡云龍捧壽的綿軟靠背里,再不肯理人。正煩悶之間,身邊的脂粉香氣卻忽然淡了下去,就聽有人似笑非笑地道:“還想睡?”隨即一只手就將他抱了起來,北堂戎渡見方才的一群侍女已經全部退了下去,這才松了一口氣,任憑北堂尊越在長榻上坐了,將他放到腿上,剛想動一動身子,換個舒服些的姿勢,北堂尊越卻已經把他身上穿的肚兜解了下來,全身上下,只剩了手足之間戴著的小金鐲子和耳上綴著的耳釘,放到方才自己進來時拎在手中的一只小木桶里。那桶內盛著熱騰騰的液體,水面呈蜂蜜顏色,散發(fā)著nongnong的清香味道,北堂戎渡不知道為什么北堂尊越忽然想要給他洗澡,但這水溫對嬰兒來說,卻是有些高了,并且還讓他有一種全身的肌膚都在微微辣痛之感,因此便掙扎不休,不肯在水里安穩(wěn)待著。北堂尊越揚一揚眉,伸出一根手指,往北堂戎渡身上的一處xue位輕輕一點,便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在水里掙扎的嬰兒,見北堂戎渡全身動彈不得,只得老老實實地坐在桶里,任憑水面淹到了下巴上,這才微微動了動唇角,低笑道:“亂動什么,日后你自然知道其中的好處……北堂家獨有的秘藥,自幼定期浸泡,他日才會筋骨奇韌,不論是對表面肌理,亦或內里臟腑,都有大益,雖不說是脫胎換骨,卻也差不多了。”等到水溫漸漸降下來之后,北堂尊越便給北堂戎渡解了xue,卻是由于怕他如今還太小,點xue時間長了恐會傷身的緣故,北堂戎渡恢復了行動能力之后,也不再掙扎,安安靜靜地呆在藥水里,雖有些難受,但也不算如何難忍。等到桶中的水徹底涼下來之后,北堂尊越便命人送上溫熱的清水,給北堂戎渡洗凈了身子,然后隨便用軟巾擦了擦,就給他重新戴上了肚兜。方才北堂尊越沐浴后,便換了一張面具戴在臉上,正是北堂迦親手制的那一張,拿極細的金絲將晶藍色翎毛穿結編攢起來,用絲線穿了一些細碎的小粒松紋石裝飾,十分精致好看,并不顯得猙獰,北堂戎渡瞧見那面具的邊緣處,北堂尊越的顴骨略露出了些許,隱約能夠窺見一痕黑綠色,卻比第一回看見的要淺了很多,想必是那殘余的毒性已被驅除得不剩下多少。北堂尊越做完這一系列瑣事之后,便斜倚在長榻上,摸著北堂戎渡已經長出黑色細軟頭發(fā)的腦袋,低笑道:“既是做完了你的事,眼下也該看些有意思的。”說著,便拍了拍雙手。北堂戎渡正疑惑間,外面忽然有鼓聲沉悶地響起三下,緊接著,十二名錦衣男子魚貫而入,整齊排列在階下,神態(tài)恭謹肅穆,齊齊欠身,長聲道:“堡主有令,帶殷正洋--”尾音未絕,兩名黑衣男子便提著個衣發(fā)凌亂的人進來,摜在地上,然后垂手站到一邊。北堂尊越斜倚在長榻間,沐浴過的黑發(fā)還半濕著,身上披著一襲繡滿火焰紋路的軟袍,衣襟敞著,只在臍間位置松松束著一條腰帶,露出些許結實的腹肌,俯視著階下,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配上晶黃的眸色,就如同蟄伏的獸一般。地上的人四十左右的年紀,頭發(fā)凌亂,衣衫上亦有多處破損,周身血跡斑斑,明顯是經過一場惡斗。北堂尊越半瞇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眼,隨即便漫不經心地道:“殷正洋,你叛逃潛伏已近兩載,直至昨日,璇璣堂才總算將你擒回堡中……倒也果然有些本事?!?/br>那人琵琶骨上穿著鐵鉤,已被封了一身功夫,聞言,便啞聲冷笑道:“北堂尊越,你也不必做出這副模樣,什么叛逃?我殷正洋自十九歲起跟隨老堡主,至今二十年,從未有過異心,一生自問從不曾做過對不起堡中之事,就憑你,也配說我叛逃無遮堡!”北堂尊越唇角輕抿,似是在笑,然而透黃的眼底卻并無笑意,微微瞇起雙目,道:“哦?看來你對北堂隕那個廢物,倒也算得上忠心耿耿?!币笳舐勓源笈莺萃鲁鲆豢趲а臐馓?,罵道:“呸!北堂小兒,你也配提大公子!大公子與你皆是夫人所生,一奶同胞,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卻不顧手足情分,趁當年老堡主練功猝死,夫人亦隨之殉情之際,將大公子殺害,又清洗大公子一派的堡中諸位弟兄們……天也饒不得你!”北堂尊越冷笑一聲,不知道用什么東西涂得黝黑如墨的指甲間,十條漆繪的金龍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