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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所屬勢力盡數(shù)清洗……”他漫不經(jīng)心地彈了彈繪有黑龍圖紋的指甲,看向身旁的北堂戎渡,忽然笑道:“我兒,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下場?本座廢了他的武功,將他吊在十丈高的竹架上,受風(fēng)吹日曬,最后活活饑餓干渴而死,尸首亦被風(fēng)干,以此震懾?zé)o遮堡上下……”北堂戎渡臉色微變,精致的小臉上稍有猶豫之色,道:“他,畢竟和你是兄弟……”北堂尊越冷笑一聲:“傻小子,若是他勝了,你以為本座的下場,會比這個要好?又哪來的你!”男子淡淡撥弄了一下右耳上冰冷的虎睛石:“……你小時候有一回,倒是還看見過本座將一個死忠北堂隕的叛逆處死,當(dāng)時你還才會爬,那人的慘嚎把你都嚇著了……吾勝而為王,其敗而為賊,我兒,仁義慈悲這種東西,對你沒有好處,本座見你也不是個迂腐的蠢物,自然會明白這些?!北碧米鹪秸f到這里,忽地森然一笑,道:“我兒,日后若是有一天,你覺得本座妨礙了你,只要你有本事,大可將本座除去……或者將來本座如果給你添了兄弟姐妹,你認(rèn)為他們威脅到你的地位和利益,自然也可以想方設(shè)法除了他們。”北堂戎渡默默不語,低頭看著被包扎得仿佛像是戴了一雙白手套一般的手,將上面纏著的繃布緊了緊,北堂尊越的手在他的頭頂上揉了兩下,低笑道:“知子莫若父……我的兒,本座看得明白,你骨子里,可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北堂戎渡躲開男子的手,微惱道:“別老摸我的頭……我已經(jīng)不小了?!钡绞遣粯芬?,北堂尊越就偏偏越是要用力搓上兩下,直把男孩的頭發(fā)弄得如同雞窩一般,這才懶懶道:“這有什么,你小時候,本座還經(jīng)常打你的屁股?!北碧萌侄砂櫭嫉溃骸澳?-”他剛說出一個字,身體就突然被人拎了起來,臉朝下地被橫了過來,整個人趴在了男子的腿上,就聽北堂尊越哂笑一聲,道:“嘖,不服么?”說完,就是不輕不重的一掌拍下來,穩(wěn)穩(wěn)落在男孩的屁股上面。北堂戎渡吃了一記巴掌,立時見風(fēng)使舵,悶聲道:“……服了?!北碧米鹪絾∪皇?,把他放開,剛一松手,不料北堂戎渡卻猛然翻身而起,同時右手一撈,就從靴內(nèi)拔出一柄碧綠的小巧玉劍,權(quán)且當(dāng)作匕首,朝著近在咫尺的北堂尊越,就是一頓疾風(fēng)暴雨一般的猛攻。北堂尊越輕而易舉地一一擋開,同時右手陡然抓住了北堂戎渡踢過來的一只腳,振臂往上一甩,徑直便將男孩扔到了半空當(dāng)中。北堂戎渡被拋到了離地面足足有七八丈的高度,無論他再如何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在四歲時就有多高的輕功造詣,因此只能勉強(qiáng)迅速調(diào)整身體的姿勢,爭取落地時不至于摔得太厲害,然而正當(dāng)快要重重墜到草地上的前一刻,卻突然落進(jìn)了一個寬闊有力的懷抱里。北堂尊越穩(wěn)穩(wěn)接住了男孩,突然間嗤地一聲笑出聲來,同時揚(yáng)揚(yáng)眉毛,道:“這回服了么?……你小時候本座也這樣拋過你,把一群人嚇得統(tǒng)統(tǒng)跪地叩頭……”北堂戎渡自然還記得自己尚在襁褓中之時,被眼前的男子拋得頭昏腦脹的經(jīng)歷,不由得用纏滿繃布的手推了推對方的肩,道:“我要下來?!?/br>北堂尊越隨意一松手,北堂戎渡便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面上,將手里的碧玉劍重新放回到靴幫里,北堂尊越站在一旁見了,就隨手給他略微整了整凌亂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道:“餓了么,本座那里有新送來的紫鳊,你可要跟本座一起過去?”北堂戎渡方才練功十分消耗體力,眼下自然就有些餓了,想起那色彩絢麗,味道鮮美的魚兒,不禁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點(diǎn)頭道:“好。”北堂尊越見他應(yīng)得干脆,挑一挑眉,便攜住了那包扎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小手,離開了樹林。兩人回去吃過了飯之后,就有侍女伺候著北堂戎渡睡午覺,北堂戎渡躺在軟榻上,心中想起一事,便叫人去吟花閣將自己放在柜里的一只木箱拿到此處,直到北堂戎渡在榻上已經(jīng)快打起了盹兒時,派去吟花閣的人才終于拿著個桐漆箱子回來,放到他身旁,這才退了下去。北堂戎渡坐起身來,打開了箱子,就見里面裝著百余個不大的長方形木塊,棱角都細(xì)細(xì)打磨平滑了,且又涂了一層透明的薄漆,絕大多數(shù)的木塊上面,都刻著一個字和簡單的圖案,北堂戎渡從箱子里取出一把小小的刻刀,握在手里,然后試了試,覺得手上的傷并不是太疼,于是就拿起了一塊還沒有刻字鑿圖的木塊,細(xì)細(xì)地在上面劃了起來。剛做好了沒兩塊,身后就有人道:“在干什么?”那聲音極其特殊,令人一聽之下,就再難忘記,聲線略顯低沉,起伏奇特,仿佛是在人心上不輕不重地劃了一筆,帶著一絲慵懶味道,北堂戎渡頭也不抬,仍舊自顧自地專心在手里的木塊上面刻上最后一筆,然后拿起一支蘸了紅漆的軟筆,往刻出的凹痕里描出顏色:“再過幾日就是娘的生辰,我要自己做一份壽禮送給娘?!?/br>北堂尊越倚在軟榻上,不以為然地挑眉道:“你在本座這里選幾樣金珠玉器,到時送她就是了。”北堂戎渡睨他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精致的眉尖,開口道:“那不一樣……這些是我自己親手做的?!北碧米鹪铰犃?不禁冷哼一聲,看著面前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兒正專心致志地擺弄著手里的木頭,不覺冷笑:“哦?你倒是個孝子……只是本座幾月前做壽,也沒見你獻(xiàn)什么東西上來,難道本座,竟不是你親爹不成?”九.教訓(xùn)北堂戎渡暫時停下了手里的活計,明顯有些淡漠地道:“娘一個女子,成日里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在吟花閣里無非就是養(yǎng)花弄草,做些針線女紅而已,悶得很,所以我就琢磨出這個玩意兒,給娘偶爾解解悶也好。”男孩的語氣令北堂尊越微微瞇起了眼,眉梢挑出一線幾不可察的弧度:“哦?這話是誰教你說的?還是……有人在你面前抱怨了?”北堂戎渡從箱子里拿起一塊沒有加工過的木塊,捏著刻刀在上面慢慢劃著,道:“我雖然年紀(jì)還小,但也知道父親對娘并不恩愛,這也不需要有什么人特意告訴我?!?/br>北堂尊越低笑起來,用手挑一挑北堂戎渡的下巴,斂去了眼中犀利的眸色:“我的兒,你自幼行事言語,未免也太伶俐了些,哪里像個奶娃娃?常人像你這個年紀(jì),還在泥里打滾兒……這樣聰敏太過,本座倒怕你是不好養(yǎng)大的?!?/br>北堂戎渡聽了,不覺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戴著的項圈,上面掛著點(diǎn)金螭絡(luò)的長命鎖,是他幼時北堂迦在波若寺專門為他請高僧開過光的,希望保佑他平安健康長大,北堂戎渡想到這里,眼中的神情便不知不覺地柔和了下來,說道:“有娘……跟父親庇護(hù)照顧著,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