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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繡服上血跡斑斑,就連雪白的臉上,也濺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碎紅,配合著那容顏上的猙獰微笑,在幽昧的燈光中,猶如鬼魅一般。她頓時駭?shù)妹l(fā)都幾乎豎了起來,頭皮一陣陣發(fā)麻,突然間猛然坐起身來,拼命往床內(nèi)退去,厲聲道:“……你……你別過來!來人!快來人!”北堂戎渡肆意地微笑,那笑容好看得令人舍不得眨眼,但安芷眉卻只覺得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極端恐怖迅速彌漫在整個房間里,她平生第一次,覺得恐懼至極。“你告訴我娘,她和父親是血脈至親,是不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老堡主抱回來的養(yǎng)女……父母和孩子三個人身上有一模一樣的記號……父親多年來只在吟花閣歇了一夜就再也沒有留宿過……這些加起來,確實(shí)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北堂戎渡笑意徐徐,然后,便探身往床內(nèi)爬,他笑著,目光一面死死鎖住床角里的女子,一面緩緩地朝對方爬過去:“賤人……我娘因?yàn)槟?,死了……?/br>二十四.修羅安芷眉手足冰冷,雙眼驚恐地看著正朝自己爬過來的北堂戎渡,不禁本能地胡亂摸索著身邊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一只彈花鴛鴦?wù)肀幻偷匾话炎テ穑帽M全力向著男孩擲去,卻被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安芷眉拼命喘息著,顫聲喝道:“不是我!不關(guān)我的事,我沒有要?dú)⑺?!?/br>北堂戎渡在她面前半尺處停下了,欺霜蓋雪般白皙的面容上含著笑,輕聲嘆息道:“……是么?”安芷眉緊緊縮在床角,恨不得離這男孩越遠(yuǎn)越好:“我沒有故意想讓她死!這堡里只有她生了孩子,身份也不是一般的姬妾,我只不過是要她知道自己做下了那等丑事,以后再沒有臉面高我一頭罷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死!根本不關(guān)我的事!”北堂戎渡輕輕擦了一下臉上剛才被濺到的血,低低笑道:“是么……你其實(shí),是因?yàn)槲伊T?你是故意要讓我和我娘知道我是兄妹luanlun所生,讓我知道自己是個孽種,讓我再沒有臉面和你生下的孩子爭……你手里永遠(yuǎn)攥住了這個把柄,時時提醒我不要輕舉妄動,提醒我雖然你因?yàn)槲窇指赣H,肯定不敢散布這個消息,但是如果我有什么不好的舉動,你拼著魚死網(wǎng)破,也會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北堂戎渡是個不恥于人的孽種,是不是?”北堂戎渡輕笑出聲,恍若孩子一般的天真:“其實(shí)你是怕了,你懷孕之后,就開始怕我會害你的孩子,怕我讓他無法出世,怕我在他還沒有長大之前就收拾了他,怕我毀了你這個最大的倚靠,是不是?所以你通過侮辱我娘,來讓我們母子知道你手里的這張底牌,你大概確實(shí)沒想到我娘會死,而你更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會來到這里……你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我告訴你,女人啊,想的從來就總是一些陰微下作的小手段,小心思,可是男人,卻有氣魄用出任何不在常理之中的方法……比如,我殺光軟紅軒里所有的人,那么還有誰會泄露這個秘密?你是父親的女人,你從沒想到我一個小孩子,竟然敢獨(dú)自一人殺進(jìn)你的居處,滿門雞犬不留……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北堂家的人,從來不接受威脅?!?/br>他頓了頓,忽然露出了兩顆尖尖的雪白虎牙,微笑不止:“其實(shí)你也是比較聰明的,想出來的這個法子也不錯,如果我娘沒死,你攥著這個把柄,我確實(shí)會不再輕舉妄動,你和你的孩子,大概的確也會比較安全……可是現(xiàn)在,你沒有想到我娘受不了這件事,她死了,也沒有想到我敢明目張膽地來到這里……我現(xiàn)在教你一個乖,無論多么聰明理智的人,有時候,也一樣會沖動,什么都顧不上了……比如我?!?/br>北堂戎渡輕輕用手拍了拍女子的粉頰,冷冷而笑:“其實(shí)你不應(yīng)該這么做,你如果足夠聰明,就應(yīng)該用這個秘密來要挾我,讓我永遠(yuǎn)不準(zhǔn)動你們母子,否則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娘……如果你這樣威脅的話,我一定會如你所愿,不對你們母子出手,可惜,你沒有?!?/br>安芷眉全身一片冰冷,她只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孩根本就是一個鬼魅之類的恐怖東西,不禁手足虛軟,突然間尖叫起來:“你敢!我肚子里還懷著堡主的骨rou,你敢動我!”北堂戎渡咯咯淺笑,看著她的腹部,笑道:“是啊,這是你的倚仗,你認(rèn)為我不敢……堡里發(fā)生的大事瞞不過父親,他現(xiàn)在肯定知道我娘已經(jīng)死了,也應(yīng)該有人把我現(xiàn)在來了這里的事稟報(bào)給他,所以,必定有人會來攔我……”他說著,忽然回過頭微笑,道:“你們直到現(xiàn)在還沒出手,是因?yàn)榭吹轿疫€沒有動她么?”昏暗的角落里不知何時多出了四道黑影,有人聲音低沉道:“堡主有令,安芷眉母子,不得殺傷?!卑曹泼俭@見有人在此,頓時驚喜無以,厲聲呼道:“快救我!叫他走,叫他走!”北堂戎渡仍然還是保持著微笑,但卻張了張口,露出舌下壓著的一顆蠟衣包著的丹丸,然后重新合上了唇,笑一笑,才慢慢道:“我知道我不可能是你們的對手,只要我一出手殺她,你們就能及時攔住,所以來這里之前我就帶了這個東西,只要輕輕一咬,毒性即刻入體,萬難救回,你們能攔住我殺她,可是絕對攔不住我咬破這顆毒丸……我知道你們懷疑我不會這么做,可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你們也不敢賭!因?yàn)槲沂侵髯樱銈兪桥?!如果我死了,父親絕對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昏暗的角落里沉默了下來。北堂戎渡大笑,突然間一把抓住了安芷眉的手腕,冷聲輕笑道:“看罷,現(xiàn)在沒人救你了……我連自己都敢豁出去,又怎么可能不敢殺你?”安芷眉拼盡全力掙扎,嘶聲尖叫:“瘋子!……你是瘋子!”北堂戎渡一掌狠狠摑在她臉上,笑不絕口:“是啊,北堂家的人全是瘋子……現(xiàn)在,我這個瘋子就要給我娘報(bào)仇,殺了你這賤人!”他說著,滿額青筋暴出,死死盯著女子被打得高高腫起的臉頰,一面點(diǎn)了對方的xue道,將其平放著躺在床上,一面從懷里慢慢摸出一把小刀,輕聲淺笑:“你看,這就是我娘用來自盡的東西……現(xiàn)在,我就用它,也讓你來嘗嘗滋味?!?/br>北堂戎渡說罷,將鋒利的刀刃抵在全身無法動彈的安芷眉的臉上,突然間用力一劃!安芷眉頓時慘叫出聲,殷紅的鮮血立即就涌了出來,北堂戎渡莞爾一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她流干了血,地上全都是她的血……所以你,也得這么死才行?!闭f著,在她的手臂上也割了幾刀。安芷眉慘呼不絕,嘶啞地叫喊:“我腹中有堡主的骨rou!你不能殺我!”北堂戎渡大笑,用手溫柔地摸了摸安芷眉隆起的肚子,柔聲道:“是啊,這里有我的弟弟或者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