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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際響起,那孩子緊抱著他的脖子,仿佛在尋覓什么可以攀附的依靠,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這是他的孩子,有和他一樣的血,一樣的rou,會哭,會笑,聰明,狡黠,冷酷,是一個鮮活的,新奇的生命,或許不管是什么人的一生當(dāng)中,也總有一些人是特別的,即便是他這樣冷酷而無情的人,也會一不留神就在一日日,一天天的時間流逝當(dāng)中,把這個流著他血脈的孩子不知不覺地放在了一個很特殊的,旁人不能替代的位置上……北堂尊越拍了拍男孩的背,他的眼睛形狀天生便是無情而涼薄的,但此時即便是那森然冷淡的目光當(dāng)中,也依稀現(xiàn)出一絲可以稱作溫情的柔軟神色,哄道:“我的兒,本座知道你難受?!北碧萌侄傻念^抵在男人的頸窩里,不知是重復(fù)還是詰問:“……你知道?”北堂尊越滯了滯,然后微微皺起眉,低聲說道:“好罷,父子母子,兄弟姐妹什么的,本座確實不太清楚……”他低低笑道:“你祖父祖母從小也不如何管本座和北堂隕,不過是只教授我們武功之類的罷了,若是我們不能讓人滿意,便自有重罰……北堂隕和本座從小就知道互相爭搶,稍微大一些,便漸漸知道向?qū)Ψ桨禋ⅲ抖?,無所不用其極,本座十一歲那年外出打獵時,幾乎就被暗箭射死……所以父子母子,兄弟姐妹情分之類的,本座的確不是很清楚?!?/br>他拍了拍兒子的脊背,道:“不過如果你死了,本座應(yīng)該會很不快活,所以你現(xiàn)在心里想什么,本座大概也能明白一些……你娘沒了,你親爹卻還在,本座還在這里,嗯?……你如果不喜歡有兄弟姐妹,本座以后就不要別的孩子了,你如果不愿意讓人知道你的身世,本座就把所有見過咱們?nèi)齻€身上那處記號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xì)⒘?,除了本座和你,以后誰都不會知道這件事,好不好?”懷里的孩子卻不說話,半晌,北堂戎渡輕聲問道:“父親……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讓我生下來?”北堂尊越皺了一下眉,淡聲道:“那晚本座在吟花閣留宿,后來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印記……北堂家的人,無論男女,生來就都有這個標(biāo)記?!?/br>那時他還只有十五歲,身下的少女從始至終都羞紅了臉,閉著眼睛不敢看他,只是顫巍巍地承受,層層羅帳后的羞澀呻吟與喘息,被翻紅浪的顛狂云雨,然后在他將對方翻轉(zhuǎn)過來,準(zhǔn)備再一次回味這軟玉溫香的那一刻,雪白肌膚上殷紅的那一小塊標(biāo)記,就赫然映進(jìn)了他的眼底……北堂尊越摸著男孩柔軟的頭發(fā),淡淡道:“后來她有了孕,本座見她倒是歡喜得很,既是如此,那就讓她生下罷,反正這件事只要本座不說,她也不會知道……”父子兩人就這么待在幽暗陰凄的大廳里,唯聞冷風(fēng)陣陣。良久,北堂戎渡松開了男人的脖子,輕輕推了推父親結(jié)實的肩:“……父親,讓我下來罷。”北堂尊越放下了男孩。北堂戎渡走到棺木前,深深看了里面的人許久,然后用力把棺蓋慢慢合上,跪在地面間連續(xù)磕了三個響頭。外面不知何時已漸漸下起了雨,北堂戎渡站起身來,靜靜道:“父親,我如今也不小了,等娘下葬之后,我想出堡,出去增長些閱歷,磨練幾年……北堂家秘傳心法‘千錄訣’我早已通篇記熟了,可以自己慢慢修習(xí),堡里密閣中的武功我從小就被要求背誦,如今也能背住許多,足夠用了,有‘千錄訣’的底子,各式功法練起來都很快,只差以后自己花時間逐漸上手就是,已經(jīng)不需要父親再教我了……無遮堡勢力遍布天下,如此,我便去各處試試自己有沒有真本事罷,或許能做出一點(diǎn)成績讓父親看看……北堂家,從來不需要廢物?!?/br>他說著,走到男人面前磕了一個頭,“請父親大人成全?!?/br>北堂尊越看著他,昏暗的光線中,男人站在角落里,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于是就有長時間的等待。北堂戎渡跪在地上,安靜地維持著以額觸地的姿勢,直到北堂尊越劍眉一挑,森然吐出一個字:“……好?!?/br>廳外,大雨如瀑。二十六.驚鴻……北堂戎渡,無遮堡堡主獨(dú)子,心性詭譎,謀計狡辣,總角之年而入江湖,居數(shù)載,人皆謂之‘屠容’。屠者,辣絕菲情也;容者,姿止美絕也,其人助父協(xié)功建業(yè),年十三,頭角崢嶸于江湖。……時值六月,正是百花繁盛之時,夜風(fēng)徐徐送爽,皓月清華,岸上游人如織,湖面繡船畫舫往來似梭,說不盡的富麗旖旎,紙醉金迷。湖中船只無數(shù),水面一片喧嘩,隨著明月漸漸高升,湖中大小船只紛紛匯集而至,不多時,湖面上就已是繡舫如云,船頭多有錦衣繡服的青中年男子臨風(fēng)而望,個個皆是翹首以盼,滿面期待之色。岸上有人見此情景,不禁疑惑道:“這卻是唱得哪出戲?”旁邊偶然一名華服青年聽了,便笑道:“這位兄臺是才從外地來的罷?難怪不知此事。卻說今年春分時,有一繡舫不知從何處而來,船上一位美人琴色雙絕,每十日乘船游湖一晚,見者無不驚為天人,因此每到美人露面之期,這湖上便有無數(shù)青年才俊乘船而至,欲待一睹芳容,如今已有數(shù)月,只可惜能夠當(dāng)面入見之人,實是寥寥?!?/br>那聽著的人哈哈笑道:“我當(dāng)是什么事,原來如此!倒不知那美人長得什么模樣,竟叫這許多人神魂顛倒?”方才那華服青年聞言,不覺嘆道:“兄臺不知,這美人雖以賣藝為生,卻是等閑人根本連見也見不到一面,每至出游之日,船頭便放著一只大銀盤,有誰想見其一面,便取一件東西放到盤中,或是珠玉珍寶,或是古物奇貨,價值高者,就有可能登船入內(nèi),不過若是那美人看不上你,那便任你掏出什么稀世珍品來,也不會見你一見。”聽著的人奇道:“還有這等說法?”青年呵呵一笑:“何止如此!那美人雖是賣藝,卻也只肯以琴酬客,一次只見一人,并且從不允人留宿,連話亦不肯說上一句,縱然是年少風(fēng)流,一擲千金,去到那船上,也只是聽一聽曲,飲幾杯清茶罷了?!?/br>正說著,湖面之間的喧嘩之聲忽然靜了下來,唯聞一縷清絕空靈的琴音悠悠自遠(yuǎn)而至,如絲如縷,忽斷忽續(xù),如同燕銜春泥,空谷蘭開,縹緲連綿如霧,令人心神流蕩,癡癡眺聞。眾人極目而望,只見水上煙波浩淼,月朗風(fēng)清,一艘極大的雅致清素畫舫正迎水迤邐而來,船上高高掛著一盞羅紗織成的九蓮燈,燈光舒展平穩(wěn),那琴聲正是從船上傳來。湖上眾多船舫登時從四面八方緩緩匯聚而至,將那畫舫攏在中心,不過眾人倒是都頗為自制,知道自己財力普通,并無能夠壓倒旁人一頭的珠玉寶貝,因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