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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里的煩躁仿佛一掃而空,使得他開始有空去想方才發(fā)生過的事情,一想到少年莫名其妙地承受了他毫無理由的怒火,北堂尊越就不禁想去看看那孩子此時此刻是不是正在生著悶氣,可又有些拉不下臉來,也或者可以猜測,他潛意識中,本能地不想在眼下見到自己的獨子……男人的眼神漸漸溫和起來,與此同時,碧海閣之中,北堂戎渡接過沈韓煙遞過來的那只紫金琉寶耳墜,捏在手心里,皺眉道:“最近這幾天,我可不想再見他?!?/br>……大雨一連斷斷續(xù)續(xù)地下了幾日,無遮堡中每一塊屋瓦都被沖洗得干凈且冷澈,草木也翠綠碧透得令人心生愜意,地面間還有些潮濕,偶爾有晶瑩的水珠從花瓣樹葉上滾落,跌在地上,隨即就登時消失不見了。今日天氣終于完全放晴,幾朵白云悠悠停在天邊,北堂戎渡置身于經(jīng)常在此練功的一處小樹林里,正一板一眼地演練著一套拳法。彼時尚有鴻雁飛過云間,北堂戎渡練到半路,忽然間卻瞇起了眼眸,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面上神情雖還未變化,卻已直接拔腳就走,只是還沒走上幾步,一只鋼鐵般堅實有力的臂膀就從身后一把箍住了他的腰身,北堂戎渡頓時掙扎起來,低叱道:“……你放開!”他身后的北堂尊越見狀,心中不禁微惱,他原本來此見到少年,是想緩和一下兩人上次鬧出的不愉快,但卻沒想到對方卻是理也不肯理他,就直接走人,避而不見,不免心中不是滋味兒,此時見北堂戎渡用力掙扎,不由得更是不悅,遂冷哼一聲,反而用兩只手緊箍住了北堂戎渡的身體,道:“……就這么不愿意見到本座?”北堂戎渡一面兩腿亂蹬,一面掰著男人的手,低吼道:“你放開……見你做什么,等著莫名其妙地挨罵么!”北堂尊越聽了這話,卻沒惱,反而‘嗤’地一聲笑了笑,道:“怎么,真生氣了?”一百零二.你我原來皆凡人北堂戎渡聞言,正亂蹬著的腿便不動了,然后用力一根一根地掰開男人的手指,悶聲道:“我沒生氣?!边@回北堂尊越倒是沒有強(qiáng)硬地不肯松手,而是任憑少年扳開他的手掌,悶聲悶氣地留給他一個烏黑的后腦勺。這樣的小孩子脾氣在他的兒子身上倒是很不多見的,因此北堂尊越不但沒有覺得不悅,反倒認(rèn)為挺有意思,正想扳過少年的肩膀讓其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他,卻忽然不經(jīng)意間看見對方白生生的右耳垂上正墜著一只紫金琉寶墜子,便伸手摸了摸,輕笑道:“這是本座從前在你六歲時給的,現(xiàn)在十四了,還戴著呢?”北堂戎渡翁聲翁氣地道:“我也覺得不合時宜,回去隨便賞給哪個丫頭就是了?!北碧米鸬吐曅αR道:“你敢?!闭f著,一手扳過北堂戎渡的身子。少年板著臉,那臉色仿佛是被誰欠了一筆巨額銀子卻收不回來一般,都能擰得出水來,北堂尊越見了,幾乎忍不住想要大笑,他的那些姬妾們,每一個仿佛都差不多,要么是一副盈盈欲泣,神色哀宛得我見猶憐的模樣,要么就是嫵媚入骨,顧盼之間有若春水,沒有任何一個,能像他的兒子這樣有趣,高興、發(fā)怒、賭氣、興奮、痛苦、憤恨等等,從這張臉上總能找到生動之極的神情……北堂尊越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這孩子還非常小的時候,連路都還不能走,那時他自己也只不過是個才十六歲的少年而已,有一回在一旁閑著無事,就拿玩具去逗那rou團(tuán)兒,可對方卻只是瞟了他一眼,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寫著‘不屑’兩個字,屁股一扭,就背過身去不理他,等到他惱羞成怒地在那rou嘟嘟的屁股上扇了兩巴掌之后,男孩兒才愣了愣,然后就張著嘴大哭起來,卻沒有一滴眼淚,直讓他大笑不止……——可真是有意思啊,他的孩子,他的,渡兒。北堂尊越低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年拉長的臉,道:“沒生氣?那么你,是在和本座賭氣么?!北碧萌侄晒粗^踢了踢腳下的一顆小石子,輕輕冷哼一下:“我哪敢?”北堂尊越抬起右手,一個暴栗鑿在少年光潔的腦門上:“不準(zhǔn)跟本座這么陰陽怪氣地說話!”北堂戎渡不出聲了,悶不溜丟地只管將兩只眼睛往地上看,從北堂尊越的這個角度,清清楚楚地可以看見那領(lǐng)口里若隱若現(xiàn)的凝白肌膚……北堂尊越眼神一凜,別開了目光,不動聲色地拍拍少年的肩膀,將注意力好容易集中在了別的地方,淡淡笑道:“那天,是本座不好還不行?”——有些事情,自有本座去處理,去一力擔(dān)著,你不必知道,與你,也沒有任何干系……北堂戎渡聞言,遂抬頭瞧他,藍(lán)色的眼睛滴溜溜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間卻猛地醒悟到自己怎么這么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兒,正在和父母賭氣,鬧著別扭?那一向的算計和冷靜,在這個男人面前,竟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此念一出,頓時臉上不由得就有點兒掛不住,心中失笑,便有了幾分自嘲之意,想了想,遂低聲道:“其實我那天……好象也不該直接就那么扭頭走了。”此話一出,這一下似乎就是撥云見日了,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就好象輕松了起來,北堂尊越笑了笑,仿佛想要習(xí)慣性地去摸北堂戎渡的頭,卻又不知怎地,到底還是沒有抬起右手,而是將雙手背在身后,道:“怎么,要不要本座陪你去打獵?”北堂戎渡終于繃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慢騰騰地嘟噥道:“你還真把我當(dāng)小孩兒哄了啊。”說著,很豪氣地拍拍北堂尊越的胳膊,道:“那個,不用你陪我打獵,我請你去吃飯,怎么樣?”一輛馬車徑直駛進(jìn)了大路邊的一條岔道,過了大概一柱香的工夫,前面漸漸開闊,就望見了一處極大的湖面,隱隱可以看見不遠(yuǎn)處依山傍水地坐落著一片亭臺樓閣,遠(yuǎn)遠(yuǎn)望去,似乎也沒有什么刻意的雕飾,自然而然地就透出一分雅致氣息來,等到繞過了湖對面,迎面就是一座削得平滑如鏡的大石,用銀漆點刻著‘懷簌坊’幾個醒目大字,周圍十余名衣衫統(tǒng)一的男子巡視在附近,皆是容貌英逸的青衣男子,見有馬車臨近,其中就有幾個人便迎了上來。馬車徐徐停下,駕車的中年人從懷里取出一塊做工精細(xì)的櫸木小牌,牌上刻著‘懷簌坊’三個簪花小字,周圍飾以精美紋路,遞給其中的一個男子,那人仔細(xì)端詳幾下,便將牌子還回去,退到一旁,示意放行,中年人收了木牌,一甩馬鞭,馬車便重新沿路前行。車廂里,北堂尊越挑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