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7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之拂曉、王爺,你也重生???、大佬為我競折腰/女配的逆襲(快穿)、鳳在上,凰后要翻身、程老師和衛(wèi)老板的小日子、一個戶口本、被主席的愛意糊了一臉、[HP]貴族、寡婦撩漢、殺馬特又又又考第一了
一起回去洗手吃茶,既而就自己去遮云居見北堂尊越。今日天氣倒是晴朗,天上亦有白云,薄薄的陽光照在身上,雖不暖,卻也柔和,北堂戎渡抬頭看了看遮云居上方頂端琉璃色的鴟尾,寒爽的微風(fēng)吹起他鬢邊的碎發(fā),依稀劃過那俊秀的眉眼,似乎顯得分外令人覺得安適,北堂戎渡收回目光,自顧自地向前走去。室中地毯雪白,北堂尊越坐在一架萬壽頌緙絲圍屏前,不遠(yuǎn)處幾名錦衣人正垂手立著,聽男人吩咐著什么,見北堂戎渡進(jìn)來,諸人皆微微躬身道:“……見過少堡主?!?/br>北堂尊越打量了一下少年身上的衣裳,鳳目微揚,眼梢斂去了三分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神色,唇角輕抿,微微笑道:“哦,如今十五了,再不是娃娃了。”北堂戎渡兩眼彎了彎,薄唇一挑,略露出虎牙,曼聲輕笑道:“爹既然有正事,便不用管我,我先一旁坐著就好?!闭f著,一撩后擺,在下首一張椅子上坐了,其后自有侍女送上茶來。北堂戎渡自顧自地坐著,手里端起青花纏枝的茶盞,輕呷了一口熱茶,目光淡淡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北堂尊越坐在上首,正繼續(xù)朝室中幾人吩咐著一些事項,身上穿一襲流云飛天的袍子,身體微斜,右臂壓在身旁的扶幾上,大袖里露出修長的手指,指甲光滑無瑕,透明如玉,一支長簪挽在頭頂?shù)镊匍g,發(fā)絲烏黑順直,長長垂下,此時天光疏淡,淺淺映上男人的臉,只覺眉疾似刀,眼尾飛振,五官線條如同鷹一般銳利,難描難畫,即便窮盡言語,也難述他十分的姿韻,北堂戎渡一眼看去,又很快微微移開目光,心中暗想其人不愧多年前便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果真豐神蕭疎,儀范軒舉。一時間不知怎地,忽想起當(dāng)年第一次見到容貌恢復(fù)之后的北堂尊越時,堪堪反應(yīng)過來的那一句話——積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一百二十八.佳期如夢北堂戎渡一念至此,心中忽地一愣,自己又不是第一回見到北堂尊越,怎么卻忽然注意起對方的模樣來了?心下一時間猛地警覺起來,再看一眼北堂尊越,只見對方錦袍黑發(fā),容顏豐朗,忽想起許多年前的那一個冬日,初生的自己便與這個男人,突兀地第一次相見……北堂戎渡頓時心中五味陳雜,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遂不動聲色地低頭吃茶,以做掩飾,卻不知道他剛剛低下頭不久之后,北堂尊越眼角的余光便淡淡掃了過來,鳳目中依稀有一絲柔情閃現(xiàn),雖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或許只有當(dāng)很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才會令一個男人,有那樣溫柔如伏波的眼神……一時間室中只聽見北堂尊越音色慵懶的訓(xùn)示聲,北堂戎渡則靜靜在下首坐著喝茶,倒也沒心思去聽北堂尊越正對其他人說些什么,只是正當(dāng)北堂戎渡自顧自地坐著之際,外面卻忽有人通傳道:“……稟堡主,碧海閣派人請少堡主速回?!北碧萌侄陕勓砸徽痤^來,北堂尊越微微皺眉,道:“什么事?”下首北堂戎渡放下手里的茶盞,朝外吩咐道:“叫人進(jìn)來?!?/br>片刻之后,一名碧海閣中的年輕侍女進(jìn)到室中,面上隱隱有不安之色,北堂戎渡見狀,便問道:“請我回去做什么?”侍女急忙答道:“回公子的話,方才李姑娘忽然腹痛難忍,如今已喚了穩(wěn)婆與大夫前去,只說是難產(chǎn),十分兇險,因此少君便命奴婢來請公子回去?!北碧萌侄陕勓?,不由得一下站了起來,道:“嗯?!”隨即朝北堂尊越道:“父親,既是這樣,那我就得先回去一趟了?!北碧米鹪揭娝嫔下杂行┰S急切之色,顯然是已經(jīng)著急了,知道這是北堂戎渡的第一個骨血,平日里北堂戎渡就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頗為關(guān)心,因此眼下自然不會留他,便抬一抬手,示意他回去就是,北堂戎渡見狀,便快步出了遮云居。北堂戎渡一路回到碧海閣,走到李儂兒平時居住的院子,就見里面人影重重,來來往往的侍女皆是疾步快行,手里或是端著熱水,或是捧著毛巾,內(nèi)堂里正傳來女子極力克制的呻吟聲,越來越覺痛苦難忍,沈韓煙一身紫袍,負(fù)著手立在外廳,微微蹙起眉心,見北堂戎渡來了,便迎上前,北堂戎渡道:“怎么,到底如何了?!?/br>沈韓煙皺眉道:“聽說是胎位不正,我見有些兇險,便讓人把大夫也一起叫來了幾個,雖說婦人生產(chǎn)時不應(yīng)有大夫在場,但事且從權(quán),眼下也顧不得這些了。”北堂戎渡點一點頭:“你做得很對。”忽聽里面女子慘叫起來,一聲比一聲痛苦,一盆盆清水被人端了進(jìn)去,等到端出時,就成了一盆盆的血水,約莫有一刻鐘左右之后,慘呼聲又漸漸小了下去,過了一時,從里間匆匆奔出來一個青衣小鬟,神情慌張地在北堂戎渡面前跪下,叩頭道:“公子……李姑娘叫奴婢求公子進(jìn)去,有話想要當(dāng)面與公子說……”北堂戎渡聽了,也不多想,直接便走進(jìn)了內(nèi)堂,剛一步入,就有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只見里面亂成一團(tuán),一大群丫鬟忙亂著端水換毛巾,穩(wěn)婆滿手是血,正在床邊急切地對產(chǎn)婦不住說著什么,幾個有年紀(jì)的大夫或是把脈,或是在看舌苔,眉頭皆是緊緊皺了起來,其中一個一疊聲地叫道:“快切了參片來,給產(chǎn)婦含著!”眾人見了北堂戎渡進(jìn)來,皆唬了一跳,北堂戎渡也不多說,只問道:“怎么樣了?”一個四五十歲模樣的大夫斟酌了一下言辭,這才小心答道:“回公子的話,胎兒位置不正,實是……有些棘手……”北堂戎渡冷然道:“我不管這些,只把你們該做的事情給我做好了?!彼捯舴铰?,就聽床上有人啞聲呻吟道:“……爺……”北堂戎渡走到床前,一眼就看見華衾堆疊中,身子纖弱的李儂兒正無力地躺在床上,整個人如一朵凋零的花,半張臉被頭發(fā)遮著,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汗水浸濕了秀發(fā),青絲凌亂,身上覆有一條毯子,毯子底下圓圓地隆起著一塊位置,是高聳的腹部,正不住地起伏著,北堂戎渡見女子虛弱得可憐,便放低了聲音,俯身安慰道:“……沒事的,你忍一會兒就好了,聽說女人頭一胎生孩子,總是要吃點兒苦頭的?!?/br>李儂兒痛得額上出汗,潮濕地在肌膚間洇開,吃力地費勁喘息著,呼吸有些混亂,嘶啞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從干燥的唇里吐出:“爺……求求您,叫他們救妾身的孩子……要保孩子,要孩子……”北堂戎渡點點頭,道:“你放心,這是我的骨rou,自然不會讓孩子有事?!闭f話間,參片已經(jīng)切了送上來,被放進(jìn)李儂兒嘴里,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