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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夫都不給,便點了他的xue道,令他不能反抗,既而死死握住少年的腰,開始大力撻伐起來。北堂戎渡覺得自己似乎就快要死了,他可以感覺到血正順著腿往下慢慢流淌,他奮力沖擊著xue道,大聲咒罵,卻只換來身后的男人更劇烈更用力的侵犯,身體被顛來倒去地擺弄成千百個姿勢,肆意玩弄。漸漸地,北堂戎渡的聲音越來越小,也不再有多少力氣繼續(xù)沖擊著xue道,他全身都是冷汗,困難地半睜著眼,啞聲求饒道:“……爹……疼、疼……你饒了我……”那人卻只是輕笑著在他耳邊噴吐著炙熱的氣息,叫他的名字,仍然繼續(xù)強行在他體內掠奪,北堂戎渡的意識逐漸模糊,只聽見耳畔男人低低嘆息道:“渡兒……戎渡……戎渡……”……北堂戎渡猛地坐了起來,全身大汗淋漓,額發(fā)濕漉漉地粘在肌膚上,胸膛急遽起伏。他微微喘著粗氣,滿頭滿身的冷汗,只覺得嗓子發(fā)緊發(fā)干,也不知道到底是驚是懼,身上軟綿綿地,幾乎沒有什么力氣。“原來……是做噩夢……”北堂戎渡有片刻間的恍惚,就仿佛自己并非身在人間一般,直到靜了一會兒,才略略舒出一口氣,總算是逐漸平復了情緒,他定一定神,這才忽然發(fā)現(xiàn)貼身的小衣已經被汗水濡濕,緊貼在肌膚上,黏糊糊地十分難受。周圍的景物再熟悉不過,是他的臥室,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房中昏暗一片,北堂戎渡掀開身上凌亂裹著的毯子,朝外喚人送水進來沐浴。一時間洗過了澡,換了衣裳,北堂戎渡叫人抱北堂佳期過來,片刻之后,一名侍女抱著身穿大紅刻絲小襖的北堂佳期走進室中,北堂戎渡伸手抱過粉團兒一般的女兒,眉宇之間透出幾分溫和之色,親了親她柔嫩的小臉,心中由于方才那噩夢所帶來的陰影這才暫時撇了開去,取了一只自己小時候用過的金絲八寶海珠項圈給她戴上,看看時辰已經不早,應該快要開宴了,便用一件嬰兒用的小斗篷將北堂佳期裹了,一同上轎前往瀧月殿。一路之上彩燈遍掛,人聲語笑喧喧,絲竹繞耳,吹拉彈唱,一片歌舞升平,盡顯紙醉金迷的鋪天奢華,待進了正殿,迎面便是滿目的花團錦簇,粉膩脂香,一群美貌女子團團圍坐,衣裙琳瑯,羅襪生塵,滿頭珠翠明鐺,高髻如云,一室皆是流麗的華彩,其中謝氏與宋氏坐在一起,除此之外,皆是北堂尊越較為寵愛的姬妾。沈韓煙已在座間,見了北堂戎渡至此,不覺面上微微露出笑容,北堂戎渡卻是看著上首的北堂尊越,心情一時間有些復雜,抱著懷里的北堂佳期上前,道:“……兒子方才睡過了頭,因此來得遲了?!?/br>北堂尊越自然不會理會這等小事,只是見北堂戎渡臉色似乎有些蒼白,眉心也隱約有些蜷曲,便道:“……怎么臉色有些不好?”北堂戎渡勉強一笑,不露絲毫破綻:“大概是酒還沒醒透罷?!闭f著,已坐了下來。諸人把酒言歡,殿中燈火通明,歌舞正興,一眾美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曲意奉承北堂尊越,一旁北堂戎渡卻只是精神不大奮振,自顧自地一面吃酒,一面逗弄著北堂佳期,與沈韓煙說話,正值此時,卻聽一旁宋氏輕聲道:“眼下姑娘還小,爺與少君吃酒說話,未免不便,不如讓妾身照看著姑娘罷?”北堂戎渡打眼看去,就見宋氏滿面羨慕之色,正看著他懷里的北堂佳期,眼里隱隱有著期盼的模樣,北堂戎渡頓一頓,到底還是將孩子交給了她,道:“……好生照看著?!彼问弦姞睿φ率稚霞饫溺U金菱花嵌翠護甲,這才小心地接過北堂佳期,滿面喜色,旁邊謝氏亦是喜悅,兩人歡喜地湊在一起,端詳著嬰兒,輕輕逗弄起來,連酒菜也顧不得吃了。殿內一曲曲靡靡之音,紅袖招展,北堂尊越修長的手指淡淡摩挲著掌中光滑的玉杯,目光有些漫不經心,似在觀看歌舞,又好似全然心不在此,眼中余光只時不時地劃過北堂戎渡的側臉,北堂戎渡眼下穿一身素凈顏色的華服,以天水藍和月白為主,依稀如同月色倒映在一池碧水當中,波光瀲滟,比之滿殿的花團錦簇,獨于繁復華美中更見一分清冷自矜,面上的神情恍若游離在歌舞喧囂之外。北堂尊越見少年明明白日里還頗有興頭,此時卻仿佛哪里有些不妥,雖一面看著歌舞,一面與沈韓煙飲酒談天,但眼內卻隱隱有意興闌珊之色,近乎落落寡歡,連笑容也是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便道:“……渡兒,怎么了?!?/br>一直到開宴,北堂戎渡的心思都是有些恍惚不定的,隱隱有一絲情何以堪的迷惘,北堂尊越喚了他一聲,他也只是恍若未聞,好象沒有聽見,一只手放在膝上,另一只手則執(zhí)著杯子,懶懶喝著杯里的酒,北堂尊越見他不答,于是又問了一句道:“……渡兒?”北堂戎渡這才似乎回過神來,一下抬起了頭,恍然回首,耳上掛著的長長流蘇墜子晃動出一道清冷的光,輕輕‘啊’了一聲,詫異道:“……爹在叫我么?”少年抬頭的瞬間,就看見男人漆發(fā)華袍,金色的鳳目里,只肆無忌憚地映著一個人的身影……北堂尊越見他這副懵懵的形容,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本座不在叫你,還叫哪個?”又道:“今晚見你這個模樣,似乎沒有什么興致?!?/br>[……除了你,不會再有旁人了……那就一直等,直到等到的那一天……]北堂戎渡頓了頓,微一凝神,心緒雖是復雜,但眼中卻已蘊出了一分若有似無的淺淺笑意,好似里面有波光沉醉,瀲滟不休,微微側首過去,耳上細碎的流蘇末梢掠過脖子,只覺一陣冰涼,透過肌膚沁入心底:“下午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天,到現(xiàn)在還沒怎么太清醒,正轉著神呢,過一會兒大概就好了。”北堂尊越聽了,語氣中就有了幾分罕見的溫暖與關切,道:“既是如此,就不必再喝酒了,叫人拿茶過來?!?/br>北堂尊越的眼神是溫柔的,北堂戎渡貪戀這樣的溫暖,可又隱隱對這樣的柔情生畏,就仿佛明知道甜蜜的糖果中包著毒藥,可只因為對那一層美味的糖衣戀戀不舍,便終究還是猶豫著,到底把那糖果吃下了肚去。他想起夢里北堂尊越汗津津的眉眼,那面容上饜足的神情以及粗暴的侵犯,那種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處境無能為力,被別人完全掌握的情形,令北堂戎渡覺得自己就好象是一塊砧板上的rou,任憑對方下刀子,這樣的感覺,他極度厭惡。整個無遮堡里盡是絲竹笑語,燈光亦裝點照亮了整個夜色中的巍巍巨堡,就連凍起冰層的水面上,也有一盞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