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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令他迷戀和失態(tài),可眼下這具擁有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的身體,卻讓北堂戎渡一時間忘了這是他父親——他們同時不知不覺地成為了對方的獵物,強悍的獵物。終于,在長久的狎昵癲狂之后,北堂戎渡小腹抽搐著噴濺出一股熱流,趴在北堂尊越身上不住地喘息著,沒一陣,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輕哼,另一道guntang的液體也毫不留情地狠狠射在了他的下腹上,北堂戎渡輕顫一下,長長的睫毛微微翕合,卻是一動也不動。半晌,北堂戎渡臉色通紅地從男人身上爬起來,面上雖然極力掩飾,卻還是能夠看見些許羞愧之色——明明原本只是單方面的縱意,但后來自己卻竟然迷迷糊糊地加入了進去,一向自以為傲的自控力鬼使神差地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被引誘得理智全無……北堂戎渡尷尬地看著自己小腹下面那一團糟的濕潤,那種黏膩不堪的感覺,就像是此時此刻他糾雜不清的心緒。但此時床上躺著的北堂尊越卻顯然心情不錯,他笑吟吟地從枕邊拿起先前北堂戎渡為他擦手的那條帕子,將兩人身上還溫?zé)嶂囊后w擦干凈,這才雙手交叉著墊在腦后,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北堂戎渡微有赧色的臉,看著他急急忙忙地系上褲子:“……怎么,害臊了?”眼下北堂戎渡的這副樣子,倒簡直活像是剛剛被破了身的雛兒,這模樣出現(xiàn)在他這種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花叢老手身上,倒也頗為稀罕,有些好笑。北堂戎渡聞言,不由得一時間又窘又慚,突然猛地用一只手捂住了男人似笑非笑的英俊面孔,同時明顯底氣不足地啐道:“你才害臊呢……你剛才就跟牛一樣,呼呼哧哧地喘得比誰都厲害!”這明顯的耍賴誣蔑聽在北堂尊越耳里,卻有著比調(diào)情更加令人愉快的力量,北堂尊越笑出聲來,慢條斯理地系好腰帶,這才坐起身來,猿臂輕舒將北堂戎渡攬在懷里,一面把玩著對方修長的手指,一面咬著少年的耳朵,輕笑道:“手藝還真不錯……”北堂戎渡面色稍霽,冷哼一聲道:“那是當(dāng)然……”還沒等他說完,北堂尊越卻又話鋒一轉(zhuǎn):“……只可惜,本座堅持的時辰,可比你久?!北碧萌侄蓯佬叱膳?,一把從北堂尊越的手里抽回手指,臉上居然有幾分悻悻,道:“廢話,你比我年長,我眼下才不到十六,一個少年人,控制力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北堂尊越被他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擁他入懷,發(fā)現(xiàn)北堂戎渡臉上難掩尷尬,便輕聲安慰道:“怎么,不過是一時意亂情迷而已,本座又不會笑話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北堂戎渡粗魯?shù)伢崃梭嶙约旱念^發(fā),那雙極透澈的藍色眸子深處,微有莫名之色,但更多的是一絲對自己把持不住理智的不悅,他踟躕了一下,最終還是低聲道:“你剛才,明明是在故意……引誘我……”他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臉上的窘迫之色已經(jīng)淡去,那張俊秀無缺的面孔也重新恢復(fù)了自然,北堂尊越一雙晶黃的眸子一閃,俊美的容顏上浮出幾絲漫不經(jīng)心的笑色,閑閑用手梳理著北堂戎渡的黑發(fā),道:“哦,那又怎么樣?”北堂戎渡側(cè)過臉去,打量了北堂尊越一下,既而簡單理了理衣裳,一面倦倦按著太陽xue,一面沮然道:“不怎么樣……”北堂尊越抱著他重新在榻上躺了,含笑道:“好了,你也鬧乏了,在這里陪本座睡一會兒,嗯?”北堂戎渡低低應(yīng)了一聲,把臉埋進北堂尊越的胸口,不說話了。窗外大雨如注,天色亦漸漸暗了下去,許久,北堂戎渡悄無聲息地坐起身來,穿上了靴子,回首見北堂尊越一只手還兀自放在被子上,睡得正熟,那雙無論何時都高傲以極的長眉也舒展著,顯得多了幾分平和之氣,鼻梁高挺,唇線削薄流暢,五官的輪廓深邃而精致,和他是非常相象的,北堂戎渡靜靜打量著男人,想到這人的一腔柔情,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輕輕去撫摸北堂尊越完美的五官,但指尖就快要碰上對方的鼻梁時,卻又停住了,恍如灼傷般重新收了回去,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乎有一絲怔怔……北堂戎渡想起自二人相好以來,自己心中的掙扎與迷惘,其中種種,皆不足為外人道也,當(dāng)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一時間思緒繁雜,遂站起身來,伸手將床前的流蘇帳子輕輕放下,既而取了傘,便出了房門,走進了外面的雨幕當(dāng)中。屋外是一天一地的大雨,豆大的雨珠砸在地上,濺起無數(shù)水花,北堂戎渡出了這個院子,回到自己的住處,一時看窗外雨勢綿連,想到自無遮堡興兵以來,自己轉(zhuǎn)戰(zhàn)無數(shù),已足有半年多未見北堂佳期,也不知道女兒眼下已經(jīng)長成了什么模樣?思及至此,又念起沈韓煙音容笑貌,遂取了紙筆,寫上一封家書,喚門外一個守衛(wèi)進來,將信交與其派人送回。又過了一時,眼見外面夜幕將至,雨勢漸小,北堂戎渡一面自己動手掌起燈來,一面朝外吩咐道:“……傳谷刑前來見我?!辈灰粫海忸^有人冒雨進門,放下雨具,北堂戎渡用銀鑷子撥著燭芯,也不抬頭,只徐徐道:“谷刑,眼下我有一事,交與你去辦。”谷刑微微躬身應(yīng)道:“……請爺吩咐?!北碧萌侄煞畔裸y鑷,取手帕擦了擦手,道:“這大半年來,我無遮堡兒郎征戰(zhàn)無數(shù),如今已得北方十之七八,群雄紛紛而附,只是眼下胡人擾噪得緊,在南面紛亂不休,亦有少數(shù)世家與其暗通款曲,不可不防,如此,我昨日已與父親商議過,如今我便命你派人暗中與鶻祗交接,私下貿(mào)易,以他們短缺的糧草去換他們的馬匹,互通有無,讓他們可以多在中原盤桓一時,把水?dāng)嚋啠o南人增加障礙,我們便能遙看南方群雄逐鹿……趁他們鷸蚌相爭,元氣消耗,我無遮堡日后,才好坐享漁人之利?!?/br>谷刑聞言,垂手道:“爺雖有此意,只是如此一來,鶻祗糧草充足,勢必會在中原逗留許久……”北堂戎渡擺擺手,不經(jīng)意地道:“無妨,這已經(jīng)不是從前五胡亂華那陣子了,多年以來中原勢力之大,他們這些胡夷知道自己在中原成不了大氣候,所想的,不過是如何將利益最大化,多得些好處而已,盡量在這里能多搶得一日是一日,眼下我送他們鶻祗這個便宜,也算是互利而為,他們即便明知道我心中所圖,卻豈有不愿意的,仍舊要上鉤,這也算是陽謀了。”谷刑聽聞,再無言語,垂手應(yīng)了一聲‘是’,便出了房門。晚間大雨漸漸歇止,到了第二日早上,已是放晴,北堂戎渡練功既畢,便穿上一身銀甲,手握精鐵長槍登上城頭,只見城外大軍集結(jié),正自cao練,滿眼看去,俱是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望不到頭,北堂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