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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只有一個多時辰,他將手中的馬鞭一揚,嘴角輕輕抿起一抹冷笑,轉身命令道:“此戰(zhàn)雖勝,胡人卻定不會罷休,自當再度席卷而來,爾等且整頓大軍,以逸待勞,靜等他們再至罷?!?/br>眾將一時喏喏,北堂戎渡眼望遠處那巍峨猙獰的萬人冢,不由得冷笑,直到此時,才覺得有些疲憊……他倦然撥轉馬頭,馬蹄聲聲中,已去得遠了。……北堂戎渡帶五百親衛(wèi)回到摩月教時,已近中午,白色大理石的石階九折十八彎,盡頭處立著一尊巨大的神像,不怒而威,墻壁上雕龍畫鳳,上首高高的玉座間坐著一個華服女子,容貌絕美傾城,長裙曳地,青絲如瀑,含笑朝著北堂戎渡伸出手,道:“……來?!?/br>北堂戎渡此時已在苗疆待了近十日,在摩月教中也算是熟門熟路,因此依言上前,腳上沉重的熟銅蛟頭蠻戰(zhàn)靴在地面上踩出嗒嗒的聲響,他走到那人面前,忽然笑了,道:“……那些胡人多得很,也難打得很,只怕我要在苗疆待上一陣了。”許昔嵋用手細細撫摩著北堂戎渡的臉,那上面的斑斑血點還沒有擦凈,衣甲頭盔上更是布滿了暗紅色的干涸血跡,散發(fā)出掩飾不住的腥氣,平添幾分猙獰,但許昔嵋只是恍若不見,眼中盛著隱隱地慈愛之色,道:“你只怕也累了,去歇息罷。”北堂戎渡把臉埋進她柔軟的掌心里,小小地打著呵欠道:“真是有些累了……殺的人太多,我手里的那把重劍都變得guntang了,劍鋒上全是崩出的缺口,只怕這一戰(zhàn),已殺了不下數(shù)百人……”許昔嵋輕輕一笑,柔聲道:“……去睡罷,我讓幾個懂事的去服侍你?!北碧萌侄勺匀幻靼姿囊馑?,不覺‘嗤’地一聲笑出來,道:“我現(xiàn)在哪有那個情致……眼下我只想睡覺,什么美人我也提不起興趣來?!痹S昔嵋亦笑,伸手刮了刮北堂戎渡的鼻梁:“好罷,去洗個澡,干干凈凈地換上衣裳,我陪你說說話,好不好?”北堂戎渡嗯了一聲,起身去沐浴更衣。半個時辰之后,北堂戎渡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蓋著湖綠色的錦被,雙眼似閉非閉,小聲道:“……您有事和我說?”許昔嵋坐在床邊,涂了薔薇色蔻丹的纖細手指輕輕撥弄著北堂戎渡還未干透的黑發(fā),說道:“我今早已接到消息,北堂尊越數(shù)日前,已在北方稱王……”北堂戎渡聞言,微微睜了一下眼睛,說道:“嗯,果然如此,我想著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痹S昔嵋水紅色的唇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嫵媚的弧度,如鴉翅的睫毛上被日光涂出一抹金黃,低聲道:“日后你要多加注意,莫要讓北堂尊越再有其他子嗣……他如今已是王者,將來還有可能成為帝王,登臨天下,自有后宮萬千,若是一旦再生出幾個兒子,加之他又這么年輕……你總要小心?!?/br>北堂戎渡略略一愣,隨即笑道:“您想這些做什么……”許昔嵋目光微微凝起,挑一挑纖長的眉毛,輕笑道:“傻孩子,只要你一日不坐上那個位子,我就一日不能真正放心。”她撫一撫北堂戎渡的額發(fā),語重心長:“我以全教之力助北堂氏得天下,為的是什么?為的不是他北堂尊越,不是其他任何人,我為的,只是你一個人而已……我要你將來能手握天下,而不是便宜了以后哪里冒出來的兄弟?!北碧萌侄珊龖溃骸澳判?,我都知道……”許昔嵋這才含笑如花,幽幽唏噓道:“這樣才好……”她想了想,忽用手摸了摸北堂戎渡光滑的臉頰,問道:“如今北堂尊越,對你還好么?!?/br>北堂戎渡聽她這樣問,便道:“父親他……對我一直都是很好的?!痹S昔嵋點一點頭:“雖說北堂尊越為人無情無義,心狠手辣,但天下皆知,他對你這個兒子倒是真的不錯,這一點,如今我還算是放心……”北堂戎渡想起現(xiàn)下自己與北堂尊越的關系,再聽許昔嵋此時言語,不由得心中就多少有些不自在,遂道:“父親他對我很是寵愛,您不必多想?!痹S昔嵋‘嗤’地一笑,秀美的指尖點了點北堂戎渡的鼻子,道:“你這小子,我不過隨口說幾句,還沒講北堂尊越什么壞話呢,你就把他護得緊緊的,嗯?”北堂戎渡只是笑,說道:“我知道您不太喜歡他,不過他確實為人還不錯,起碼對我很好。”北堂戎渡頓了頓,繼續(xù)道:“當年我娘的事,說起來,倒也不能怪他的……”許昔嵋眼眸輕垂:“不說這些了,你睡罷……”說著,給北堂戎渡細細掖了掖被子,北堂戎渡此時也確實乏了,遂閉上眼睛,不多時,就已漸漸墜入夢中。一百五十三.王都大雨如注。燈火明懸的房中,一張極大極寬的長桌上,用薄木圍成方形,里面放著用土木泥沙等物構筑而成的沙盤,其中山丘林巒縱橫,蜿蜒起伏,明顯是一個簡略的地形圖。北堂戎渡穿著一襲素袍,靜靜站在桌前,手里執(zhí)著幾支黑色小旗,一面思索,一面偶爾將手中的小旗插在某一處位置,身旁谷刑則垂目而立,手中托著燭臺,隨著北堂戎渡不斷地走動而偏移,以便將北堂戎渡所看的沙盤部分照得更清楚一些。半晌,北堂戎渡取出手帕擦了擦手,道:“……鶻祗那邊,如今是怎么說的?!惫刃虒T臺放下,垂手道:“回爺?shù)脑挘X祗近來已得草原各部十之有七,勢如破竹……據(jù)說鶻祗王東圖,已有意立二王子畢丹為下一任汗王?!北碧萌侄奢p輕一笑,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解開腰帶,將外衣脫了,露出白玉般的勻稱上身,胸前橫著一處兩寸余長的傷口,上面已經(jīng)結了淺褐色的硬痂。旁邊谷刑早已取出一只小瓶,將里面的藥膏細細地抹在那處傷口上,北堂戎渡瞇著雙眼,手指輕輕敲著椅子扶手,說道:“畢丹是個聰明人,也有野心……前時我軍已將各部意圖由苗疆回援的胡人趕回南方,如今南方的水正渾,各大門派世家你爭我奪,咱們眼下也在這里趁亂撈了不少好處,再過一陣,也該開拔回去了,畢竟僅憑我如今手中的這些人,實在沒可能蕩平南方,也就先在南面這里混水摸魚,弄些好處便罷了。”此時谷刑已替北堂戎渡上好了藥,聞言,便低聲道:“回爺?shù)脑?,上回聚集的那批胡夷俘虜,已到達京城,用以筑造城墻,修建大都……其間途中死五百余人,實到京中七千四百余人?!北碧萌侄陕犃?,點一點頭道:“也好,我手上如今又有近三千胡人,你吩咐下去,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押回去罷,還有我們搜括來的財物,也全都盡數(shù)派人運回,父親那里百事待興,建宮修城之流,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