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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雙方還是和風細雨地親密接吻,但很快,這個僅僅只是想表達親昵的吻卻出乎意料地有些失控,完全不像從前一樣有所克制,兩個人先是背靠著樹劇烈地互纏親咬,毫無章法可言,動作之大,將樹上的花都震落了下來,既而又輾轉滾倒在草地上,互相粗暴地擁吻,無禮啃噬,完全不乏野蠻與暴力,簡直就是一場大男人與小男人之間的搏斗……直到最后,北堂戎渡才終于氣喘吁吁地跨坐在北堂尊越的肚子上,身上發(fā)間都沾上了草葉,眼睛卻還是亮晶晶的,用手按著北堂尊越的胸脯,居高臨下地盯著父親的雙眼,一直看了半天,才又似埋怨又似好笑地道:“行了,你把我的耳朵都快咬下來了……”北堂尊越躺在草地上,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北堂戎渡,少年濕潤的藍色眼珠,薄薄的水紅色嘴唇,秀直高挺的鼻子,這一切的一切全都真實無比,令北堂尊越突然覺得心中有說不清楚的感覺噴薄而出,笑意就這么一點一點地在嘴角暈開,他忽然伸出手,強行將北堂戎渡的頭按在自己胸前,嘆息道:“本王真想把你用什么裝起來,隨身揣在懷里,裝在兜里,寸步不離……”北堂戎渡聞言,在男人的胸前微微抬起了頭,他骨子里其實天生就是一個控制欲極高的人,生性強勢,但他有時候卻也不介意去享受一下北堂尊越提供的溺愛與寵庇,暫時扮演一個在父親或者年長情人懷里撒嬌的少年——比如現(xiàn)在。因此北堂戎渡懶懶地趴在北堂尊越的身上,用手拈著男人的一縷頭發(fā)把玩,就像是一只吃飽了正在曬太陽的貓,北堂尊越輕輕撫摩著他柔軟的黑發(fā),忽然低笑道:“本王有事要問你……你在外面將近半年,南方美人如云,苗女更是多情,那么,你都弄過多少?說實話?!北碧萌侄陕勓裕{白分明的眼珠一轉,道:“……我不告訴你。”北堂尊越捏住他的手,想了想道:“不說?那本王親自檢查一下就是了?!北碧萌侄蛇B忙夾緊了雙腿,滿臉懷疑道:“你能檢查出什么來……”北堂尊越突然邪邪地揚起長眉,用力抓緊了北堂戎渡的手,曖昧地輕笑道:“那你可別告訴本王,你一個也沒碰,每次當你想干那事的時候,就一邊自己用手,一邊嘴里叫‘父親’……”北堂戎渡聞言一呆,隨即窘迫罵道:“……你怎么這樣下流!”說著,推開北堂尊越,自己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扶正了頭頂的金冠,將全身上下沾著的草葉撲打干凈,北堂尊越大笑,也站了起來,把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這才將北堂戎渡頭上一片沒有摘凈的葉子取下來,在少年耳邊輕笑道:“……真的假的,臉皮這么???”一百五十四.世子北堂尊越大笑,也站了起來,把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這才將北堂戎渡頭上一片沒有摘凈的葉子取下來,在少年耳邊輕笑道:“……真的假的,臉皮這么???”北堂戎渡忽地嗤嗤一笑,一本正經地道:“我可是正派人……”話音未落,那吻就已輕柔地落了下來,印在了少年的嘴唇上,在潤澤的唇瓣間反復輾轉,北堂戎渡略微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開始逐漸迎合起來,幾次呼吸之后,才慢慢推開北堂尊越,道:“爹……”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出,就已被男人吞入口中,北堂尊越輕咬了幾下北堂戎渡的嘴,這才松開,似乎樂不可支的模樣,一雙眼睛卻定定凝視著少年的藍眸,不曾稍瞬,一面低語道:“本王要聽你喚‘二郎’……”北堂戎渡一愣,隨即但笑不語,卻是不應,北堂尊越倒也沒有過于催促他,只用手撫摩著北堂戎渡的臉,仔細端詳著這張比起從前越發(fā)俊美清朗的面孔,片刻之后,才緩緩輕嘆道:“好象一轉眼,你就忽然長這么大了……”北堂戎渡按下他的手,展顏而笑道:“可不是?我還很清楚地記得小時候你是怎么教我練武的,清楚得就好象是……好象是昨天的事情一樣?!北碧米鹪降难凵裎⑽⑷岷推饋?,語氣也變得溫暖,道:“哦?那么久的事,你也記得?”北堂戎渡歪頭瞧他,狡黠道:“我當然記得,什么都沒忘……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小時候你老打我屁股。”北堂尊越忽然笑了,漫不經心地挑一挑眉:“是嗎……那都是因為你不聽話,當然要打?!彼f著,目光炯炯打量著面前的北堂戎渡,仿佛有些不懷好意地道:“既然這樣說,那么,你剛才以下犯上,把本王一頓狠咬,這筆帳應該怎么算?難道不該小懲大誡一番?”北堂戎渡聞言,立時警覺地護住臀部,同時微微后退了半步,抬眼盯著正似笑非笑的北堂尊越,皺一皺鼻子道:“你別想打我,眼瞅著再過大半年我就要十七歲了,丟不起那個臉,所以像小時候一樣打我屁股的事……你想也別想?!闭f罷,突然轉身撒腿就跑。北堂戎渡跑了一時,一路將無數殿宇亭臺拋在身后,最終來到一片荷塘前,滿湖荷花亭亭玉立,蓮開如海,他停下腳步,往四周看了看,等到朝著身后瞧去時,就看到北堂尊越正站在不遠處,雙手負在身后,用一種有些溺愛又有些歡喜的目光看著他,北堂戎渡想了想,忽然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領,一臉無辜地道:“唔,我好象是,迷路了……”北堂尊越不由得大笑,走過來揉了揉北堂戎渡的頭頂,道:“跑得倒挺快……小心本王不打你屁股,倒一腳把你踹進這湖里涼快去?!北碧萌侄捎醚劢怯喙鈷吡艘谎圻h處過往的宮人,既而撥開北堂尊越的手,斜著眼睛看他,故意揶揄道:“你確定……自己舍得?”北堂尊越看著他言笑熙熙的面孔,不覺輕哂,淡淡嘆了一句道:“你個狡猾的小鬼頭兒……”兩人說著,不禁相視一笑,北堂戎渡背著手,用鞋尖將地上的一枚小石子輕輕踢進水里,莞爾道:“好啦,你帶我去吃飯罷,我餓了?!北碧米鹪脚囊慌谋碧萌侄傻募?,笑問:“想吃什么?”北堂戎渡道:“什么都行,能填飽肚子就好……我餓得很了。”于是父子二人便朝著乾英宮方向走去,一路沿途所見的宮女內監(jiān),盡皆跪拜于地,北堂戎渡跟在北堂尊越身后,看著前面男人高大的背影,日光照在宮殿的屋頂上,將琉璃瓦反射出刺目的燦爛光澤,兩人一前一后足足走了大半柱香的工夫,才到了乾英宮。一時北堂尊越沐浴更衣過后,兩人才開始用午膳,北堂戎渡看了看一直排到殿外侍奉兩人的無數內侍,提議道:“爹,叫他們下去罷,咱們倆說話才自在些……我給你講講我在外面的事情。”北堂尊越聞言,一拂廣袖,周圍近百的宮人便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