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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病,你忍著點兒也就是了?!北碧萌侄梢艘煌霟釟怛v騰的湯慢慢喝著,又扒了兩口飯,這才自哂道:“……沒辦法,我從小就煩喝藥,這毛病怕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闭f罷,夾了一個素煎的小餃兒給了北堂尊越,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個一旦涼了,就不好吃了,你嘗一嘗,莼菜餡兒的,味道真的還挺不錯?!?/br>兩人對坐著開始用飯,偶爾說上一二句閑話,北堂戎渡吃了幾口菜之后,又熱熱地喝了半盞湯,無意間抬起頭去看對面的北堂尊越時,卻見男人不過是略動了幾樣離自己近一些的菜色,稍微嘗了嘗味道而已,并沒有怎么吃,便暫時停下了筷子,問道:“怎么了,不合你的胃口么?要不,我就叫人再做些送來。”北堂尊越慢慢喝了兩口粥,打量了少年一眼,道:“……那倒不是,只不過本王剛才過來之前用了些點心,眼下倒不餓,隨便陪你用些就是了。”北堂戎渡‘哦’了一聲,沒說話,北堂尊越卻已經(jīng)夾了一枚丸子遞過來喂他,北堂戎渡如今早已經(jīng)習慣了兩人之間這樣無傷大雅的小小親密,因此也不以為怪,徑直張嘴接了,然后又重新低下頭去慢慢吃粥,北堂尊越在旁有一口沒一口地隨意揀些菜蔬用了,更多的倒是看他吃飯,殿外雨聲潺潺,一片寧和。一時父子二人用過了晚膳,宮人進來收拾了碗碟,撤下桌子,又服侍著兩人盥手漱口,奉上茶來,待眾人都退下之后,北堂戎渡在窗臺前探首往外看了看,見窗外雨仍未住,豆大的雨珠打在漢白玉臺階下的闊葉芭蕉間,噼啪作響,激起點點清涼的水花,不覺回過頭看向北堂尊越,面上澹澹而笑,口中道:“這雨當真是留人了,讓你在這里多待一會兒?!?/br>因是下雨,殿內(nèi)自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涼意,北堂尊越低低笑了一下,走過去伸手夾一夾北堂戎渡的鼻子,不以為然地輕笑道:“……怎么,即便是此時雨停了,莫非你還想趕本王走么?!币幻嬲f著,已彎腰將北堂戎渡橫抱了起來,走到不遠處的大床上,這才把人放下,又親手給他除了外衣。北堂戎渡靠坐在床頭,扯過一條薄毯蓋在腿上,抬手解開頭上的方巾,將頭發(fā)散放了下來,笑道:“這話說的,誰敢趕你走?”北堂尊越見他黑發(fā)如漆,光可鑒人,不禁低頭含住了北堂戎渡雪白的右耳垂輕咬,一邊撥弄那光滑的鬢發(fā),一邊輕語道:“……你膽子這么大,還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北堂戎渡只覺耳朵癢癢的,忙一縮脖子,抱怨道:“你明知道我右面耳朵容易癢……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老跟兒子過不去。”說著,就想避開,卻被北堂尊越一手溫柔之極地按住,用舌尖在他耳朵上故意打著旋兒輕舐不休,北堂戎渡實在忍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左手推著男人的肩,微微喘息道:“爹你饒了我,我錯了,我錯了……哈……我再不敢說你了……癢……我真的錯了……”兩人戲鬧了一會兒,半晌,北堂尊越才放開了懷里的少年,在他身邊半躺半倚著,就見北堂戎渡鬢發(fā)微亂,口中尚自喘著氣,大半個身子懶洋洋地陷在一堆軟枕里,一手捂住耳朵,閉著眼睛道:“你這明明是欺負病人……以大欺小,趁人之危?!北碧米鹪脚ゎ^用手撩起北堂戎渡的一綹頭發(fā),去挽在指間,那發(fā)絲順滑之極,一縷一縷地從指縫中悄無聲息地滑脫開來,甚至留下一抹馥郁的殘香,叫人舍不得松開,北堂尊越輕笑一下,擁北堂戎渡入懷,清淺的呼吸絲絲縷縷地拂在少年的耳廓間,吹起幾絲鬢發(fā),道:“橫豎你也翻不過天去……你只要萬事且聽本王的話,誰還欺負你?”北堂戎渡別過身去,‘撲哧’一下笑道:“萬事都聽你的話……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了?!?/br>漸漸地,窗外雨勢漸小,有止住的趨向,到得后來,果然就已停了,只不時聽見積存在芭蕉葉上的雨水‘嘩’地一下傾落下來,整個王宮都被雨水洗得通通透透,地上汪著一片水澤。兩人說話間,北堂戎渡瞇起眼睛打了個哈欠,身旁北堂尊越見狀,便輕輕吻上少年的額頭,道:“……困了?”北堂戎渡任憑自己半倚在父親的胸前,感受對方溫暖而令人心生安定的氣息,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這樣溫暖的懷抱,隔著薄薄的衣衫,叫北堂戎渡感覺得到那種真切與踏實,遂含笑道:“下午都睡過覺了,哪里這么容易又困了……”北堂尊越半摟著他,靜了一會兒之后,忽然低聲笑問道:“渡兒,你說,本王在你眼里……可還好?”北堂戎渡乍聞之下,有些莫名其妙,但隨即就有些明白了——溺于情海當中的人,無論男女,只怕在一起時都是時常愛說些在旁人眼里完全無用的廢話、做些可笑無聊的事情,哪怕是像北堂尊越這樣的人,如今看起來也是難免,不過與大多數(shù)人相比,他此時只是偶爾問一兩句毫無意義的問題,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想到這里,北堂戎渡扭過頭,似乎是在認真打量著北堂尊越的面容,然后又用手在對方的鼻梁,下巴和兩顴上比畫了一下,這才點了一下頭,嘿嘿笑道:“唔,當然好了,這可是真正的美男子,大美人……”北堂尊越挑了挑眉,彎起食指在北堂戎渡額頭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笑罵道:“混帳……就這個?”北堂戎渡將后腦勺重新倚住男人的肩井,半瞇著眼睛笑語道:“那么,讓我想想……嗯,你武功很高,有權(quán)有勢,身段兒也好……嘖,當真是多少姑娘家的春閨夢里人吶,跟我比起來,也就差一點點了?!北碧米鹪揭粫r啞然,既而氣笑不得地道:“……誰問你這些!”北堂戎渡但笑不語,只是拿起北堂尊越的一只手,把玩著上面五根修長的指頭,半晌,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逐漸淡去了笑容,回首間,往事如煙,一瞬間轉(zhuǎn)過,只輕聲道:“……爹,你想知道,我對韓煙為什么與眾不同么……為什么哪怕你不喜歡,我也從來都沒有疏遠冷淡過他?”此言一出,北堂尊越明顯頓了一下,卻終究沒有出聲,或許,在他內(nèi)心深處,也確實需要一個解釋……兩人一時間誰都不說話,直到北堂戎渡再次開口,才終于打破了這一片平靜:“沒錯,他容貌難得,人物出眾,性情也很和我的意,六藝精通,武功也還不錯,對我更是極好,但這些,也并非是所有的原因……”北堂戎渡輕輕捏著男人的手指,似是正在回憶,徐徐道:“當初我出堡那年,還有幾個月,才會滿八歲……出堡之后,我開始在江湖上打拼,那時我不過是個黃口小兒,誰會真正把我當成一回事呢,一些分舵、分壇里的人,都在暗地里偷著看我的笑話,最初我有時候下達的命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