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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與郁郁都咽了下去,只道:“……不是,我沒什么不好的。”說著,另一只手已攀上了北堂尊越的腰帶——不管之前有什么事,就讓它一筆勾銷了罷……青花纏枝大鼎里裊娜的煙霧如同層層輕紗,柔軟地朦朧了視線,殿內(nèi)燭光盈然,寂寂無聲,有晚風(fēng)吹入,夜幕斑駁的痕跡便落在了地上。北堂戎渡半瞇著眼睛,很配合地去撫向北堂尊越結(jié)實的小腹,在熟悉的肌膚接觸中,眉眼之間恰如其分地流露出些許紅暈與迷離……良久,兩人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北堂戎渡半躺在北堂尊越的臂彎中,眼中的迷茫歸于平靜,從袖中摸出帕子,擦了擦手,又在腹間拭了幾下,這才隨手掩起衣袍下擺,旁邊北堂尊越側(cè)過身,眼角殘留著幾分輕微的滿足,吻一吻兒子光滑的臉頰,道:“……怎么,累了嗎?!?/br>北堂戎渡聞言,便抬眼看他,燈光中,他父親的面容一如從前,時光在兩人之間彈指而過,卻沒有絲毫改變他的模樣,唯有彼此的身份,已再不同于當(dāng)初。北堂戎渡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父親的臉,北堂尊越見狀,欣悅于少年這樣的親昵舉動,于是便輕憐蜜愛一般地在北堂戎渡嘴角上低頭觸了觸,同時一手撫著對方半露于衣外的肩,半是輕笑半是狎昵地道:“……怎么,還想再來一回?”北堂戎渡只是微微一笑,用指尖去描男人的眉毛,燭光中北堂尊越的五官越發(fā)深邃,令人完全想象不出,眼前這樣年輕俊美的男子,竟會有他這樣大的兒子……他凝視了父親須臾,既而便往對方的肩頭靠了靠,緩緩閉上雙目——明明已經(jīng)是很親密了啊,卻好象總少了些什么,究竟是什么呢……口中卻只是笑道:“我可沒有那么貪色縱欲……”北堂尊越嗤笑一聲,伸手理了理少年凌亂的衣襟,隨口輕笑道:“貪色縱欲?方才本王明明見你從容得很。”北堂戎渡聞言,心中油然一震,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一瞬間,豁然明朗起來——在如此狎欲橫流的時刻,自己卻那樣舉步從容,冷靜自持,說到底,其實就是因為不甚眷戀深愛著北堂尊越!說白了,他只真正在乎兩人之間那種混合了親緣的復(fù)雜感情,而卻并不貪求彼此之間的恩愛癡迷,不那樣重視北堂尊越的愛戀,不在意北堂尊越是否迷戀深愛著自己……既然如此,那么在兩人肌膚相親的時刻,他又怎么會不從容,不冷靜?北堂戎渡一時間眸色深沉,紅燭搖曳的柔光之下,臉上現(xiàn)出一絲莫名的神情,旋即翻過身去,將北堂尊越壓在身下,目光定定看著下方的男人,輕聲道:“……再來一回罷。”……移瀾宮。夜色深沉,半夜里,忽然下起了雨來,一時間,風(fēng)雨之聲大作。……窗外大雨如注,北堂戎渡獨自睡在榻上,正半夢半醒之間,只覺得身上的被衾涼涼的,遂醒了過來。雕花長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推開了一絲縫隙,夾雜著雨意的風(fēng)吹了進來,將殿中的垂錦帷幕吹得搖曳不定,直欲飛起,燭火也早已熄滅了。“唔……”北堂戎渡恍惚坐起身,蓋著的被子滑落下來,露出赤著的身軀,黑暗中,有冰涼的風(fēng)漏進來,雨聲沉沉壓抑,一如北堂戎渡此刻的心緒。半晌,北堂戎渡用手捂住額頭,忽然開口道:“……來人!”未幾,有門被打開的聲音,同時一個身影無聲搖晃著快步趨入,依稀是一名穿紅袍的內(nèi)侍,正是北堂戎渡貼身的心腹掌事太監(jiān),一進門,便攏手立于門口處,低頭道:“……爺請吩咐?!北碧萌侄梢皇謸卧诒蛔由希诎抵?,眼神游離且冷冽,半晌,方緩緩道:“你去……”……室中靜靜生冷,掌事太監(jiān)垂首聽著北堂戎渡的吩咐,不覺心中微微一凜,但隨即便收了眼內(nèi)的驚色,片刻之后,只聽北堂戎渡沉聲道:“……將此事辦妥,不得有誤?!闭剖绿O(jiān)肅然應(yīng)命,這才躬身退了下去。偌大的殿中冰冷一片,北堂戎渡坐在床上,眼神緩緩地冷漠起來。一百六十七.天教驚夢且知心這一夜殿外盡是風(fēng)雨之聲,北堂戎渡重新合目躺下之后,靜臥半晌,卻是有些輾轉(zhuǎn)難眠之意,只聽著外面的風(fēng)雨交加聲響,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才好容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北堂戎渡恍惚迷離之間,只覺得耳邊似是有人在輕聲喚著自己,整個身子好象被什么力量驅(qū)使著一般,迷茫地一味前行,如同長夜思歸,他循著面前的一條小路往前走著,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依托一樣,直走進到一間精致的繡房當(dāng)中,小軒窗下暗香浮動,一名身形窈窕的女子正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慢慢梳理著長發(fā),反手將青絲挽成驚鴻髻,取了步搖插上,動作嫻雅,姿態(tài)萬千,雖只露了一個背面而已,卻足夠令人肯定,那必然是個絕色美人無疑。北堂戎渡正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那熟悉的窈窕背影之際,忽然那女子卻轉(zhuǎn)過了頭來,確是容光傾城,麗色難描,那等芙蓉出水一般的清絕豐秀之姿,這世上除了北堂迦一人之外,還能有誰?只見她含笑用纖手指著自己眉心之間的一點花鈿,微啟朱唇,碎玉一般的聲音,對北堂戎渡道:“……渡兒,你看看,我究竟是用這個金箔的好呢,還是用鏤玉的更好一些?”北堂戎渡怔怔瞧著她,死死盯著那張清麗的面龐,目光中是洶涌的暗流滾滾,交雜著無數(shù)根本辨別不清的情緒,無盡熟悉的往昔不期而至,就仿佛什么失去已久的稀世寶物,再次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北堂戎渡幾乎有些發(fā)不出聲音來,只有嘴唇輕輕動了幾下,一顆心沉沉地跳著,仿佛一動也不敢動的模樣,似乎是生怕稍一動作,眼前的景象就會突然消失不見了,他緩緩地在袖中握起雙拳,但很快,卻又有些失力一般地松了開來,周圍的一切事物都褪盡了顏色,只剩下女子裙角上繡著的大朵牡丹花,卻還是那樣炫麗多姿地綿連成片,耀得人滿眼生暈……北堂迦眼看著北堂戎渡此時這個形容,面上不由得便現(xiàn)出一絲疑惑不解之意,似乎不知道北堂戎渡為何忽然這樣失態(tài),因此只笑著問道:“渡兒……你這是怎么了?”北堂戎渡卻沒有馬上回答,良久,才突兀地長長輕嗯了一聲,無數(shù)心緒都最終只凝成了一個深深的笑容,似是有幾分恍惚,緩緩上前兩步,輕輕地開口道:“……娘?”北堂迦疑惑而笑,柔聲哂道:“你這孩子,怎么了?”說著,又再詢問了他一遍道:“渡兒你說,我是用這個金箔的好呢,還是用鏤玉的呢?!北碧萌侄纱藭r神色竟已從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