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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沒有出聲,倒是那于丹笙掙扎著在jiejie懷里罵道:“賊子!你這惡人!”北堂尊越站起來,負(fù)手踱了幾步,兩道遠(yuǎn)山眉微微上挑,殿中諸人只覺得全身一緊,周圍似乎已有一絲殺機(jī)淡淡露出,不免盡皆心中一寒,旁邊幾名侍衛(wèi)則是手按腰間的刀柄,只待北堂尊越一旦說出一個‘殺’字,便立時將這一雙絕色少年男女?dāng)烙诘断拢@些御前侍衛(wèi)都是從前無遮堡中的子弟,向來一直在北堂尊越身邊當(dāng)差,個個心狠手辣,冷面無情,對北堂尊越忠心不二,只要一聲令下,管你什么天仙絕色,也都統(tǒng)統(tǒng)當(dāng)作殺豬屠狗一般,一刀了斷而已。這于家姐弟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一絲若有若無的鋒涼殺意,北堂尊越久居上位,手上人命不知凡幾,一向大權(quán)在握,只一言之下,往往就能決斷萬千人的命運與生死,自然有一股不怒而威之勢,只要略微作色,哪怕是殺人無數(shù)的桀驁獰惡之人,也要隱隱心驚膽戰(zhàn),更不用說是這么一對少男少女,何況如今北堂尊越坐擁北地,建權(quán)稱王,手下兵馬不知凡幾,橫掃敵手,聲勢之盛,天下俱驚,舉動之間,就有世人矚目,何等煊赫!但那于丹笙卻十分倔強(qiáng),肩膀雖然被北堂尊越的氣息壓得微微輕顫,卻只咬著牙,不肯低頭,對著北堂尊越怒目而視。忽然之間,那一絲殺機(jī)卻不知道怎么,竟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只見北堂尊越忽而似笑非笑地朝北堂戎渡道:“倒也確實是美人?!北碧萌侄梢娔怯诘が幊畋瘽M面,隱隱有晶瑩的淚意掛在密長的睫毛上,欲落未落,實在楚楚動人,但心中,卻也沒覺得怎樣,畢竟自他轉(zhuǎn)世為人以來,已足足有了十?dāng)?shù)個年頭,在亂世之中,親眼見過親耳聽到過的慘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根本已經(jīng)引不起他的半點同情與感慨,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向來皆不過如此,一時間北堂戎渡又想起蕃業(yè)城城主于蓼海,此人坐擁蕃業(yè)城,從前也是一方豪強(qiáng),何等威風(fēng),現(xiàn)如今,只因與北堂氏敵對,便也終究不過是落了個身死敵手,基業(yè)盡毀的的冰消瓦解下場,就連一雙兒女也要被別人充作玩物,人生際遇,確實變幻莫測,難有所定。正轉(zhuǎn)念之間,卻見北堂尊越漫不經(jīng)心地隨意揮一揮廣袖,說道:“……眼下既已無事,便都下去罷?!北娙寺犃?,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只是依命躬身退下,那于家姐弟也自是被人帶了下去,北堂戎渡見人都走得凈了,便走上前去,有些疑惑地問道:“剛才我還以為你要殺了那于家姐弟兩個呢……你向來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北碧米鹪絽s只是嘴角斜挑出一個將笑不笑的弧度,沒有說話,北堂戎渡見了,越發(fā)覺得好奇,不由得用手拽一拽北堂尊越的衣袖,哂道:“怎么,倒還賣起關(guān)子來了……好了,說來聽聽么,嗯?”北堂尊越撩起北堂戎渡的一縷順滑長發(fā),繞在指尖上把玩著,同時低低輕笑道:“本王之所以沒殺他,是因為發(fā)現(xiàn)……他有些像你?!北碧萌侄陕勓砸汇?,隨即失笑道:“像我?真的假的,我可沒看出來,我長得和他明明一點兒都不像的。”北堂尊越伸手將少年面對面地抱起來,放到案面上讓他坐了,一手撐在他身側(cè),一手則輕撫著北堂戎渡的修長的脖頸,低笑著說道:“本王說的像,當(dāng)然指的不是長相……怎么,莫非你沒發(fā)現(xiàn),他頂撞本王的時候,很像你嗎,你以前和本王吵架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又犟又頂牛,一點兒都不肯服軟,能把人給氣得要死……剛剛那個姓于的毛頭小子,也是那個樣,本王見了,自然就不想再殺了他了?!?/br>北堂戎渡微微一怔,道:“……是嗎,這個我倒是沒有注意到?!北碧米鹪侥靠戳怂?,忽然湊近了去啄北堂戎渡的鼻梁,笑得隱隱有些邪恣之意,戲說道:“……怎么,吃醋了?”北堂戎渡略覺愕然,失笑道:“你可真無聊……”北堂尊越這回倒沒有出聲,只是靜吻著北堂戎渡的眉眼,片刻之后,才輕聲道:“戎渡,你以前說得沒錯,雖然本王不愿意任何人和你在一處,只想讓你屬于本王一人,但像你我這樣的人,確實不可能談什么兩相貞守,潔身自持……只不過,有一點,本王要你知道?!北碧萌侄晌⑽ⅰ拧艘宦?,輕聲道:“……什么?”北堂尊越壓低了聲音,一手輕輕撫摩著北堂戎渡的后背,熾熱的氣息就吹拂在少年的耳邊,一字一頓:“本王可以不在乎有多少人對你有心,也不在乎你去碰誰,本王只真正介意一點——‘北堂尊越’這四個字在你心里,是不是就像‘北堂戎渡’在本王心里,一樣重要……”北堂戎渡乍聽之余,一時卻是心下觸動,竟有些說不出話來,他下意識地?fù)嶂碧米鹪降募纾肷?,忽然微微笑了起來,徐徐說道:“……爹,你知不知道,從前我有一回路過一處寺廟,進(jìn)去上香,在佛祖面前,許了什么愿?”他不等北堂尊越出聲,便自顧自地回憶著,道:“當(dāng)時我說,‘我想讓那個愛我之人忘卻孽緣,變得和從前一樣,若是不然,那就叫他愛我一世,不得稍有離心,為我如癡如狂,縱我棄他如敝履,他亦仍然愛我如性命,生生世世心中都只能愛我一個,不得回轉(zhuǎn)……’爹,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一百七十五.相爭北堂尊越聽了,不由得當(dāng)場怔住,他攫視著面前的北堂戎渡,端詳著這人臉上此刻的神情,就好象是第一次認(rèn)識對方一樣,更仿佛是長久以來的心愿正在一點一滴地被滿足,他不知道這算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有一點卻是很清楚:此刻北堂戎渡的反應(yīng)是他一直以來所期待著的,希望著的,他并不愿意有任何人來打攪……北堂尊越的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清軟香氣,是少年身上的百合香,甜潤得深沁進(jìn)五臟六腑,又流動到四肢百骸里,直教人滿心里都是一片綿軟,同時卻又明顯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綺思蕩漾之意,北堂尊越只覺得似是忽然有一把火在胸腹之間燃燒起來,燒得人整個身子暖烘烘的,幾乎要遏制不住,北堂戎渡看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動了動身子,笑道:“你這是什么表情……”一面說,一面就要從書案上下來。但北堂尊越卻已經(jīng)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北堂戎渡見狀,于是微訝道:“怎么了?”話音未落,北堂尊越就已靠近了一些,但哂不語,只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咬,一邊用手去摸他的腰帶,北堂戎渡扯了扯父親的頭發(fā),含糊地問道:“喂……”而雙手卻是很自然而然地隔著衣服,去撫男人的脊背,北堂尊越有些好笑地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一雙蔚藍(lán)眼眸,道:“……你每次這個時候,怎么幾乎都不閉眼?”北堂戎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