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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幾樣最貴重稀罕的,命人開了庫門,將東西取出裝好,又備了車駕,便去往王宮,見北堂尊越。冬來寒意襲人,馬車方出了宣平門,遠遠便見一行近百騎正朝著永閡門方向策馬而去,當先那人騎在馬上,寒風(fēng)掠起黑發(fā)與袍角,雖因戴著風(fēng)帽而看不清模樣,但也瞧得出是左司御率府左領(lǐng)軍正四品打扮,自是牧傾寒,北堂戎渡放下車簾,重新靠在座位上,閉目休息。一時到了王宮,北堂戎渡緊一緊身上的孔雀紋大紅羽緞斗篷,下車換了暖轎,待到了乾英宮,北堂戎渡卻自外面看見北堂尊越正站在案前寫著什么,旁邊有兩個內(nèi)侍伺候,北堂尊越穿著一襲玄墨色的滾毛錦袍,金冠上的瓔珞長長垂在鬢角兩側(cè),日光透著疏薄的淡意靜靜流淌在他墨黑的袍子上,竟是出乎意料地顯得溫暖許多,除他之外,北堂戎渡平生從未見過第二個能夠?qū)⒑谏┑眠@樣好看的人。于是北堂戎渡遂進到殿中,推門步入,頓時只聞得里面暖香細細,外面天寒地凍的,里頭卻是這樣暖意融融得宛如春天,北堂戎渡隨手解去斗篷放到一旁,輕笑道:“……在干什么?”北堂尊越早知道是他,因此也不抬頭,只運筆道:“來得正好,過來給本王磨墨。”說著,便把兩個在旁服侍的內(nèi)監(jiān)打發(fā)了出去,北堂戎渡走過去一看,只見大紅的紙上寫著字,墨里還摻著些混合了香料的金粉,于是唇角微揚,丹鳳眼眼梢怡然淺抬,笑道:“嗯?寫春聯(lián)?”一百七十八.甫見就見那紙上的字一個個寫得都端端正正的,因為其中摻了些許香料的緣故,還散發(fā)著好聞的淡淡清香之氣,北堂尊越手里拿著一支青玉龍紋管琺瑯大霜毫筆,自顧自地低頭寫著,口中說道:“……怎么,本王以前,又不是從來沒寫過?!北碧萌侄纱缴蠞櫦t得如同敷著薄薄的朱丹,一笑便明顯露出了尖尖的雪白虎牙,道:“是了,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回過年,你便寫了幾幅春聯(lián),那時候我才四歲,你握著我的手,手把手地教我寫這個,權(quán)當幫我練字了。”北堂尊越聞言,微微挑眉,顯然是略有些驚訝,道:“你還記得?”北堂戎渡徐徐向眼前人笑道:“怎么不記得,我向來記性都很好?!闭f著,將袖子往上卷了卷,開始磨墨,北堂尊越偏過臉看他一眼,似是笑了笑,既而重新收回視線,筆尖蘸了墨,重新在紙上流暢游走起來。殿中燒著地龍,且又籠著暖爐,溫度頗高,加上還焚著香料,因此香味被熱氣一熏,滿殿皆是醉人的暖香,熱烘烘得幾乎要催人微微生起了燥意來,沁出細密的薄汗,北堂戎渡靜靜地磨著墨,旁邊北堂尊越則是運筆而書,兩人默契得誰也不開口說話,北堂戎渡偶然間抬起頭,看著旁邊的北堂尊越,不知怎的,心中卻忽然涌起‘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這一句話來。不一時,天卻忽然微微有些陰了,未幾,便開始下起了細細的雪珠子,此時北堂戎渡正好磨完了墨,又將手洗了擦凈,正要讓人換熱茶上來,卻不防忽然喉頭一癢,咳嗽了幾聲,北堂尊越見狀,便放下了筆,問道:“……怎么了?”北堂戎渡搖了搖頭,從腰間的荷包里取了一塊有止咳潤肺作用的梨膏糖送進嘴里,這才說道:“……沒事,以前落下的的小毛病罷了?!北碧米鹪铰勓?,這才記了起來,當年北堂戎渡在得知他的心思并遭到逼迫之后,回去連夜便大病一場,高燒不退,后來雖然好了,卻不知為何落下了根子,當天氣過于燥冷之際,偶爾便會咳嗽……思及至此,北堂尊越心下多少有些歉疚之意,便命人去煮了冰糖雪梨送來。殿中寂寂無聲,墻角的炭盆里旺旺地?zé)y炭,偶爾發(fā)出‘畢剝畢剝’的微弱聲響,將周圍襯得越發(fā)安靜了些,就連窗戶外頭細細的雪珠子自天上掉落,打在窗欞上的‘沙沙’微弱之音,也都清晰可聞……臨近長窗的位置上設(shè)著一條黑漆螺鈿長榻,兩頭各放著一張精巧的小幾,上面擺著點心果品熱茶等物,北堂尊越與北堂戎渡父子兩個人相伴而坐,取了牌來玩著消遣,打發(fā)時間,北堂戎渡一面口中嚼著梨膏糖,一面用鞋尖輕輕點著地下的一只小獸頭香爐,幾許長長的青絲散落在耳際,目光往自己手里拿著的一把牌上掃了掃,不覺皺眉哂道:“我今天這手氣,看起來可真的不怎么樣……”北堂尊越見他腳上穿著的是一雙海蛟翻浪尖頭履,鞋尖上綴著青玉,一下一下碰著香爐,發(fā)出輕微的細響,便道:“外面既是已經(jīng)下了雪,等會兒便換上長靴,省得濕了鞋襪?!北碧萌侄伞汀匾恍?,用手抽出一張牌打了出去,說道:“現(xiàn)在對我這么上心了?以前我小的時候,可沒見過你會替我想到這些小地方的?!?/br>北堂尊越聞言,不由得低笑一聲,說道:“……你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闭f著,宮人已將剛剛煮好的一碗冰糖雪梨送了進來,北堂戎渡見狀,便把手中的牌倒扣在榻上,端起碗用嘴吹了吹上面冒著的騰騰熱氣,只聞得雪梨的清香和冰糖的甜氣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讓人有食欲,因此便拿著勺子在里面攪了攪,一勺一勺地將梨汁吹得溫?zé)崃耍@才慢慢喝著,一旁北堂尊越見他喝得香甜,便也要來湊熱鬧,遂靠近了一些,面上似笑非笑地道:“……分本王一半,嗯?”說著,就將兩片薄唇微微張開了一些,明顯是要北堂戎渡動手來喂他,北堂戎渡見狀,心中生出幾分促狹之意,將端著碗的手往旁邊一偏,道:“想的美,沒你的份?!北碧米鹪介L眉一揚,忽然卻張口去含那只正盛著一勺梨汁的湯匙,北堂戎渡見了,連忙將手一避,讓對方撲了個空,北堂尊越笑罵一聲,卻轉(zhuǎn)而去嘗北堂戎渡嘴角沾著的的湯汁。北堂戎渡見此,卻只是笑,自然不肯,因此兩人一時便嬉鬧起來,但沒幾下,北堂戎渡便一個不小心失了手,將滿滿的一大碗冰糖雪梨湯整個地潑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就把衣裳弄得濕漉漉的,直透進了里面,好在倒并沒有燙著,因此北堂戎渡便站起身來,自去沐浴更衣。北堂戎渡沐浴既罷,便換上一身干凈內(nèi)衫,在外面套上一件厚厚的狐皮袍子,將半濕的頭發(fā)松松地在腦后系成一把,這才重新回到方才的殿中,卻見北堂尊越正站在窗前,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在看,北堂戎渡一面將還沒干透的鬢發(fā)掖到耳后,一面走過去,問道:“……有事?”北堂尊越聞言,便轉(zhuǎn)過了身來,既而便隨手將剛看完的奏報遞給了北堂戎渡,北堂戎渡自然而然地伸手就去拿,不覺就碰到了北堂尊越修長的手指,頓時只覺得對方的手十分暖和,熱烘烘的很是舒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