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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畫卷,就連溪畔吹過的春風當中,都染著清涼濕潤的水氣,伴和著花香,令人心曠神怡。忽地,歌聲倏然而停,那少女忍不住咯咯笑出了聲,用手伸進水里去拍打著,看那模樣,大概是溪中有魚輕啄足趾,弄癢了她,彼時溪水悠悠緩緩,空山悄寂,只覺得更加寧靜,花開滿眼,絢爛如海。突然之間,那少女卻不知道怎么發(fā)現了我,朝這邊看了過來,若是尋常女子,在這種情況下無意中發(fā)現周圍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陌生男子,必是羞澀乃至驚慌的,然而少女卻沒有絲毫的驚羞模樣,只落落大方地略微歪著頭看著我,靈動至極的目光盯住我上下打量,將手里挽著的裙角放下,遮住了凝若霜玉的秀足,聲音清凌凌地問了一句:“……你是誰?”只是這樣一句,便成了我心中恍然而生的劫數,先前母親曾為我求過卦簽,說是今年命犯桃花,有紅鸞星動,當時我不過一笑而罷,絲毫不曾放在心上,而此時此刻,我忽然便再清楚不過地知道,自己果真就遇見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我回答了她的問話,然后又鬼使神差一般地問了她的名字,后來我曾想過,當時我的樣子,一定不像江湖人口中的那個‘斷情劍’,青帝門少主牧傾寒。她聽我問她的名字,便站了起來,腰身纖細不盈一握,搖曳生姿,柔綠如氤的裙子下面隱隱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玉足,若隱若現,仿若兩片潔白的蓮瓣,盛開在花海無邊的芳香里,她看了看我,黑白分明的秀目盈盈如水,忽然間破顏一笑,俏生生地說道:“……我叫蓉蓉?!薄?/br>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這樣的名字,果然再適合她不過。我知道自己或許是著了魔,不過是初見而已,平生就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動了心,我沒有離開,而是走過去,將一方錦帕遞到她面前,溪水清涼中甚至泛著一股冷香,零星的花瓣在水中起起伏伏,她有些好奇地抬頭看了看我,隨即就一下明白了我的用意,從我手中接過了雪白的錦帕,將沾有花瓣的濕漉漉雙足擦凈,這才穿上了鞋。那是一雙與衣裙同樣顏色的淺綠繡鞋,鞋尖上繡著精致的蝴蝶,用細碎的珍珠繞邊,綴有銀鈴,稍一動作,就是一陣清脆的玲玲輕響,她穿上鞋之后,想了想,將弄濕的錦帕放進溪水當中,任憑它與粉紅的花瓣一起順水流走,然后背著手抬頭瞧我,嬌俏輕笑,就如同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說道:“這個弄臟了,下回我賠給你一條更好的。”她說話之際,淡綠的裙角曳在碧青柔嫩的青草上,讓我突然想起了‘記得綠蘿裙,處處憐芳草’這一句。之后她沒有即刻就走,也沒有再過多地注意我,只坐在漫山遍野的花海當中,自顧自地采摘野花,編織花環(huán),完全是一派小女孩的爛漫模樣,我自然也不想離開,而是在距離她不很遠的地方靜靜站著,不想去打擾了她。很快,她編好了一個花環(huán),拿在手上看了看,似乎很是滿意,于是便戴在了頭上,正值此時,一只彩色斑斕的蝴蝶從她面前姍姍飛過,在花海中悠然翩躚,她仿佛是一下起了興趣,便從袖里摸出了一柄輕羅小扇,跟在后面去撲,但那扇子十分小巧,并非捕蝶的兜網,哪里能撲得到,她追了片刻,那蝴蝶卻只是忽起忽落的,好象在故意逗她一樣,就在她頭頂的高度飛著,根本捉不住。我見她一邊提著裙角,一邊握扇捕蝶,便不由得走上前去,雙手一探一合,便將那蝴蝶扣在了掌心里。她見我捉住了彩蝶,就走到我面前,伸出素白的纖手,說道:“……給我?!蹦钦Z氣既非請求商量,也并不是頤指氣使,就仿佛再自然不過,春光下,她伸到我面前的右手好似和田美玉雕琢而成,瑩白小巧,五指纖細得如同春筍一般,指甲上涂著粉紅的蔻丹,戴有一只梅花戒指,真真是指如青蔥,任何人都要被這樣的美所吸引。我微微張開手,讓她可以從我手中取出蝴蝶,她清麗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歡喜之色,小心地拈起蝴蝶的翅膀,將其捉住,此時我與她靠得這樣近,甚至能夠清楚地看見她密密如扇的長睫輕微顫動,姣好的菱唇水潤嫣紅,并且注意到她的身量其實還沒有真正長開,只將將達到我的胸口,略顯單薄,顯然是年紀尚小的緣故,想必定然是還沒有及笄的。她接過了蝴蝶,既而忽然抬頭,對著我莞爾一笑,脆聲說道:“我要回去啦……吶,牧傾寒,明天你還在這里么?我會還你一條新帕子的?!?/br>其實我原本明天并不打算還來,但此時聽她這么一說,我便沒有片刻的猶豫,只沉聲道:“……我會過來?!彼犃?,點了點頭,然后便轉身離去,淡綠如翠葉的身影很快就隱沒在花海里,消失不見了。周圍四野無聲,方才的一切好象都只是幻覺一般,有那么一瞬,我?guī)缀跻尚乃沁@山中的什么仙精魅靈,偶然間才出現在我的面前,然而無論如何,那顧盼凝眸間的春山如笑,已令我就仿佛冥冥之間被某種力量所唆使著,徹底墜入了一場清靈而妖嬈的夢境當中。……第二日一早,我如約而至,直至將近晌午,她才姍姍而來,今日她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青絲編作兩條長辮,整個人就如同一朵搖曳枝頭的桃花,她見了我,也不說話,只將一條錦帕放到我的手上,這才笑著說道:“好了,這下可兩清了?!?/br>兩清……我忽然很不希望聽見這兩個字——好花堪折直須折。平生第一次動了心,我不想讓自己日后留下絲毫痛悔。漸漸地,在我的刻意之下,我們開始慢慢日漸熟絡起來,我看得出來,她并不厭惡我,甚至隱隱有一絲好感,后來我得知她的年齡果然還很小,只剛剛十四歲,甚至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我的年紀實在比她大上很多,但可笑牧傾寒平生能夠對任何楚腰紅袖的女子冷眼相向,無動于衷,卻偏偏抵擋不了她無意中的一個笑容,拒絕不了哪怕她的一句軟語嬌儂,就如同一個初識情愛滋味的懵懂少年一樣,只要她愿意,我就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蓉蓉,蓉蓉,真的是一個好名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許并不是什么君子,但我仍然像這世間絕大多數的男子一樣,希望得到心中喜歡的女子青睞,情之一字,果然莫測。那條錦帕后來我一直留著,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也不清楚她來自何處,甚至除了她的名字和年紀之外,連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對她幾乎一無所知,但我不在乎,也不介懷。但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