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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皓月致致,月色正好,銀輝幽靜灑落遍地,明晃晃地連燈燭都不用,便能夠就著月光清清楚楚地看,且涼風徐徐而至,花香薰暖,清宜人,北堂戎渡迎著夜風,白衣如霧,說不出地閑適若,從容款款,翠屏看他這般悠然在的模樣,不覺一笑,一時見殿后那葡萄架子上翠色層疊,藤蔓枝葉中間垂掛著無數(shù)紫玉一般的葡萄串子,粒粒飽滿圓潤如珠,近乎流蜜,便親手挑好的摘了一盤子來,洗凈后送到北堂戎渡的桌子上,又吩咐眾宮人不得前去打擾,只讓他獨一個人清清凈凈地看納涼。北堂戎渡坐在桌前,趁著眼下這融融春致,一面瞧,一面時不時地呷上一口美酒,吃兩顆葡萄,閑看廊外落花無聲,春意艷秾,一時間無拘無束,實在是快活在得緊,不過還沒等看上幾頁,卻忽聽有人來報:“……稟世子,王上到了?!北碧萌侄陕犃?,便起身朝外看去,一面緩緩步出,神情微動間,溫寧而笑,軟底的緞鞋踏在光滑的地面上,一絲聲音也沒有,沒過一會兒,就見身穿紫紗罩袍,頭戴赤金冠的北堂尊越走了進來。此時北堂戎渡只身站在當?shù)兀l(fā)束金冠,一襲象牙色輕綢長衣拖曳于地,華美的衣擺四散在地面間,如同一朵初開的繁花,只在袖口衣擺處鑲有精心刺繡的姜黃滾邊,格外有一種簡約清華之美,說不出地慵懶閑散,氣度高華,卻是負手站著,長身玉立,在幽雅的月色中愈發(fā)顯得卓爾不群,只聞聲抬頭看過去,對著北堂尊越粲然露齒一笑,理了一下衣襟,指甲略微撥弄著上面的花紋,說話的口吻里很有幾分孩子氣,笑道:“……怎么這時候想起過來了?”此刻北堂尊越目光所向,少年整個人都沐浴在溫柔的月色當中,鐘靈毓秀,空山雨,就如同月下真仙,忽至人間,實是動人至極,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卻也仍然心底涌起一種驚艷之感……北堂尊越掃了一眼旁邊桌上的酒和葡萄,既而微微注目于少年,輕嗤道:“你倒在,享受得緊……今夜月色不錯,難得本王愿意出來走走?!闭f著一把攜了北堂戎渡的手,將他拉到身前,擁其入懷,高大的身軀將北堂戎渡裹住,低聲笑道:“本王這是踏月尋美,怎么,莫非不?”男人懷里的熟悉氣息將周身牢牢裹住,說不出地好聞,就連掌心里清晰的道道紋路,也讓人覺得溫暖,北堂戎渡倚在他懷內(nèi),目光亦被他所牽動,不覺忍不住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踏月尋美?你倒是真真好興致?!北碧米鹪缴焓帜笠荒笊倌瓯≤浀亩?,靜靜看著他,目光之中玩味無限,調(diào)笑道:“你今夜穿的這件衣裳,卻是好看得很?!北碧萌侄煽吭诟赣H肩上,與對方雙手交握,只覺得清風徐徐撲面而來,夾雜著草木的清香爽冽之氣,落英繽紛,令人神清氣爽,遂淺笑道:“……要不你也穿穿看?”如此閑聊幾句,父子兩人臨風并立,只覺得十分清閑寧靜,偶爾北堂尊越鬢邊有細碎的黑發(fā)被風吹到北堂戎渡的臉頰上,就帶起絲絲的癢意,卻又莫名地叫人覺得溫暖踏實。過了一會兒,北堂戎渡扭過頭,拈了一朵順風而來的落花在手,但見身后北堂尊越神情平和,月光灑落在臉上,顯得有一種平時所不曾有的溫潤來,這樣安靜看著,就連對方?jīng)]什么明顯表情的模樣,似乎都無可指摘之處,一時間不免含笑望著他,心中亦是安寧歡喜,只道:“奇怪,我以前卻也并不怎么特別注意你究竟長得是好是壞,但如今,倒好象是覺得你好看了許多。”北堂尊越低笑著撫一撫少年的肩頭,用指尖為他撣落上面的一兩朵落花,施施然地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莫非你沒聽過不成?!北碧萌侄缮裆g如醉如熏,幕天席地一般,哈哈笑道:“我又不是范蠡……”說著兜身從男人懷里轉(zhuǎn)出來,指一指桌上的酒,道:“你嘗嘗罷,這是外祖母前時讓人送來的蓓華酒,除了她那里之外,別的地方肯定都是喝不到的?!?/br>北堂尊越聞言,便在桌前坐了,拿起上面放著的青玉盞,里面是先前北堂戎渡喝剩了一半的酒,放到唇邊略略嘗了嘗,道:“……還不錯。”北堂戎渡把手里的隨意撂到桌子上,一對眸子溫亮透徹,笑意徐徐漫上眼中,只道:“這酒只有三壇,那我就不給你了,要是想喝的話,哪天你過來,說不定我還留了一點兒,只看你的運氣罷了?!北碧米鹪揭皇謹堊”碧萌侄傻难?,將他抱到腿上坐了,唇邊已蘊上了如晴如碧一般的疏朗笑意,悠閑道:“對著本王,也敢這么小家子氣?”北堂戎渡用足尖點著父親委垂于地面間的紫色下擺,雪白的軟緞便鞋映著那紫的衣料,十分鮮明,就如同紫湖上面開著一朵白蓮,淡淡笑道:“我對你還小氣?真是不講理?!闭f著,神色慵懶地半攀著北堂尊越的肩,用手指勾著父親鬢角上的發(fā)絲,閑閑把玩,北堂尊越任他頑童一般地淘氣,只一手挽著少年的腰,看了一眼夜幕當中的銀月,忽然之間心神不由主地回憶起從前,千世萬載,何不由心,因此徐徐說道:“本王記得你小時候,好象也這么抱過你,一起賞月……”北堂戎渡聽了,不覺朝外凝視月空,想起以前稚齡之際,確實也曾與北堂尊越一同賞過月,如今轉(zhuǎn)眼之間,曾經(jīng)種種,仿佛就在昨日,只不過此時此夜,彼此的心情卻已截然不同了,于是心中便泛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笑道:“說起這個么,那時候我還小得很,如今過了這些年,倒是已經(jīng)大了,你卻還是當年的老樣子?!北碧米鹪铰犃?,于是就在北堂戎渡半露的鎖骨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嗤道:“本王就算是看起來十七八,也照樣是你老子,不服么?”北堂戎渡拿手揉了揉他在鎖骨上留下的一枚清晰牙印,哂道:“……你還好意思說,有老子對兒子干這個的嗎?!?/br>兩人調(diào)笑幾句,末了,北堂尊越道:“對了,雖說你眼下有了兒子,本王卻還一直沒看過,今天既然來了,就順道去看看。”北堂戎渡神色一晃,隨即不露聲色地道:“……好啊,我?guī)氵^去?!闭f罷起身去叫人通知宋妃,己又換了衣裳,隨后才陪同北堂尊越一起,前往宋妃所在的麗鴻殿。此時天還不算晚,宋氏并沒有睡下,身披一件玫紅長衣,正坐在床上逗弄著襁褓里的兒子,乍一聽說北堂父子即將來此,雖還在月子里,也仍是連忙急急換上一身正式宮裝,稍做打扮,由宮人扶著,站在外面迎接,不一時北堂尊越二人至此,宋氏忙鄭重大禮參下,婉聲道:“臣妾拜見王上……”北堂尊越隨意一抬手,讓她起來,旁邊北堂戎渡道:“你身體尚未復原,就不用這么多禮數(shù)了。”一時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