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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很不甘心的模樣,他毫不在乎將此時的失態(tài)暴露于人前,忽然間咬牙切齒,勃然怒道:“憑什么……你憑什么這個樣子……當(dāng)初,當(dāng)初明明是你朝我伸手的,明明就是你……現(xiàn)在,你不準(zhǔn)走!”北堂戎渡說著,兩只手松開衣袖,改為毫無阻礙地箍在北堂尊越的骨盆位置,自身后抱緊了男人的腰,狠狠抓住對方,冷笑著,睜大了眼睛,一面踮起腳,將臉頰緊緊貼著北堂尊越的耳朵,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所有負(fù)面情緒,輕聲道:“我不讓你走,你就別想走……我有些醉了,你要讓著我……好不好?你聽見沒有?”——從一開始,那初生之后的一眼之緣,到后來的牙牙學(xué)語,長久相處,彼此之間有猜疑,有算計,有憤恨,有怨懟……這世間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感情能夠無懼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所以就一定一定要在還來得及的時候,向那個人奔去,將對方緊緊抱在懷中,不要放手……北堂戎渡的胸膛急劇起伏不已,口中一個勁兒地輕輕喘息著,然后忽然就笑了一會兒,他的眼睛似乎還不太能找得準(zhǔn)焦距,突然間覺得心底有些說不清地糾纏難過,一會兒感覺有些酸,一會兒又覺得很苦,一會兒又似乎發(fā)澀,統(tǒng)統(tǒng)亂七八糟地攪拌在一起,混合成一杯渾濁的奇怪劣酒,根本品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就好象是終于有什么反應(yīng)了過來,他此刻心煎如沸,是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就如同丟了一件很珍惜很喜歡很留戀的東西……真的有那么難受嗎?此時北堂戎渡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喉嚨里也依稀有什么響了響,然后說話的聲音就開始漸漸低下去了一些,但眼中的光芒卻好象是越來越亮了,只將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guntang的嘴唇貼在了北堂尊越的耳根上,把男人那高大魁岸的身體緊緊按進(jìn)自己的懷里,嘴里咬住父親的一縷漆黑發(fā)絲,渾若不覺地森然笑著,低聲說道:“我知道錯了,所以你得原諒我,你別想不來理我,想都不要想……當(dāng)年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時候,是你緊逼著我的,所以現(xiàn)在我告訴你,惹上了我北堂戎渡的人,從來都別想自己松松快快地扭頭就走,從來都不可能……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北堂戎渡的男人,哪怕是要下地獄,我也要拖著你一起去?!?/br>北堂戎渡神情激動,眸子卻突然亮了起來,哆哆嗦嗦地冷笑著說完,長眉倒豎,兩眼圓睜,似乎還在回味著剛剛說過的話,瞳眸中倒映著某種瘋狂的顏色,就好象是結(jié)出了一顆寒徹骨髓的有毒果子……北堂尊越眸光漸凝,心底就好象有什么東西燒開了一樣,熱氣騰騰地煮沸了,咕嚕咕嚕地往上冒著泡,上下翻滾著,突然浮上水面,讓臉上原本如罩寒霜的冷峻面具一點一點地龜裂,被某種東西磨盡,露出了道道柔軟的縫隙,在這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早就已經(jīng)投降了,在北堂戎渡從身后抱住他的那一剎那,甚至是少年起腳朝他奔過來的那一個瞬間,任他再無情冷血,再咬牙賭咒,再百般發(fā)誓,又怎么能夠參破得了、看破得透這情思,千句萬句冷漠忿忿的言語,在嘴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半天,卻最終只是從齒縫中慢慢慢慢地溢出了幾個字來:“……你這個……”北堂戎渡大力抓著他,把什么都扔到了一邊,似乎有些倦意,四肢百骸也不知道為什么好象很有些軟,沒有力氣,就好象是輾轉(zhuǎn)了百世,但卻還是眼光奕奕發(fā)亮地笑著,只有些語無倫次地低低笑道:“你別想騙人,你根本就騙不了我,因為我什么都知道,都知道……你明明是喜歡我的,舍不得我,偏偏卻還要來嚇唬我,很好玩嗎?……你是嚇唬我的,根本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沒錯,你裝作生我的氣,來讓我害怕,讓我來求你,是不是?其實看著我這樣,你心里卻是在偷笑的,你口是心非,比誰都口是心非,就好象當(dāng)初我趴在你身上干你的時候,你明明被弄得都有感覺了,明明很爽快的,卻還是裝著惱恨,只一個勁兒地喝罵我,連哼都硬憋著不肯哼一聲……你這個騙子,死要面子,裝瘋賣傻,只會嚇唬我……”北堂戎渡語無倫次地說著,眼睛大睜著,連有些發(fā)干了也還是不肯眨一下,毫無章法地把一句句胡話顛來倒去地在嘴里咀嚼著,就好象是親眼看著什么東西要在手心里溜走,于是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東西原來有著如此出乎意料的分量,生怕就這么漏出去了,等再抓回來時,就未必還這樣圓滿,因此他惡狠狠地咬住北堂尊越的衣領(lǐng),一臉近乎臉猙獰的表情,憤恨良久,才喘著粗氣道:“你給我轉(zhuǎn)過來!看著我!……你憑什么這么背對著我,憑什么?我明明是你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你怎么敢給我臉色看,怎么敢嚇唬我!……你明明就是我一個人的!”北堂尊越此時已經(jīng)察覺到了北堂戎渡的異樣,那樣忽而狂怒威脅,忽而卑微哀求,連喘氣都不對勁了,氣粗如牛,緊貼上來的胸膛火燙火燙,甚至能聽到里面的心臟跳得如同擂鼓一般,北堂尊越只遲疑了一瞬,便猛然間按住了北堂戎渡在他腰上勒得死緊的手,就欲將其掰開,讓自己可以轉(zhuǎn)過身來,能夠面對面地看著北堂戎渡,同時口中低聲喝道:“……你又在發(fā)什么瘋?!”但北堂戎渡見男人要掰開自己的手,卻拼命死也不肯,只死抓著不放,不愿放棄,任憑北堂尊越將他的手指都攥得發(fā)白發(fā)疼了,也仍然不放松半點,只帶著一腔曖昧難懂的低笑,在北堂尊越后背上貼得緊緊的,口里‘嗤嗤’笑著,一味搖頭,再次擁緊了那結(jié)實的腰身,直視著北堂尊越披在背后的黑發(fā):“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就是下地獄我也要拖著你一塊兒去……”北堂尊越此時愈發(fā)覺得不祥,發(fā)現(xiàn)身后的北堂戎渡精神亢奮異常,心神極度激動,似乎已經(jīng)有了些走火入魔的兆頭,因此再也顧不得許多,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急是憂,只伸手運起內(nèi)力,強行去扯開了北堂戎渡抓得死死的手,這才得以轉(zhuǎn)過身去,但就在他將少年的手硬生生地從身上拉下的一瞬,北堂戎渡的喉嚨里卻突然野獸般低低地咆哮了一聲,狠狠一頭撞進(jìn)北堂尊越的懷里,兩條胳膊死命箍住男人,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好象是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兒里,只不住地劇烈喘著粗氣,半晌才逐漸有所平息下去,就仿佛覺得終于安全了一點兒,有了倚靠,這才將原本的粗重喘息一點一點地演變?yōu)閿鄶嗬m(xù)續(xù)的細(xì)碎輕喘,不停地抽氣,一張臉扎在北堂尊越的胸前,看不見是什么表情,北堂尊越心中上下難平,滾水也似,一瞬間滯了滯,隨即便強行去扳北堂戎渡死埋在他懷里的面孔,咬牙低聲喝道:“……抬頭!”北堂戎渡的臉被父親硬生生地托起,他被迫仰起頭,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