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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渡,眼中神情不明,仿佛是一道被撕開的傷口又讓人撒上了鹽,又或者是在心頭一刀一刀地割下傷痕,突然間卻一字一句地道:“……她是冰清玉潔的仙子也好,是委身于人的姬妾也罷,都是我牧傾寒的妻子?!薄诲e,自當(dāng)年到如今,雖然有太多苦楚,但遇見蓉蓉,與她在一起相處的日子,卻終究是自己一生當(dāng)中最溫暖最愉快的時刻,或許有些記憶會隨著時光流逝而逐漸變得斑駁模糊,但已足夠繾綣相思一生,即使在冰冷孤清的夜里,也依然會感到溫暖。北堂戎渡心中有某種復(fù)雜的情緒番疊交錯,他深深看了牧傾寒一眼,既而無聲地?fù)u了搖頭,只轉(zhuǎn)過臉去,望向遠(yuǎn)處窗欞上的精美雕花,并不放松,仍然繼續(xù)說道:“你還是聽我的勸,把那個‘蓉蓉’給忘了罷,何苦讓自己這么不自在?她既然是我父親的……女人,那么這天底下就沒有人能夠把她給帶走……我父親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他的東西,誰也別想去動,一旦有人動了他的東西,就必須得付出代價,誰也不例外,當(dāng)年你也曾經(jīng)因為那個女人去過無遮堡找他,他的態(tài)度,你不會不清楚?!蹦羶A寒面色平靜,沉聲道:“……這些,我都知道。”——一場相思一場災(zāi),情到深處無怨尤,即使知道心上人被別人占有,知道那副自己從來不愿去褻瀆的身體早已被另一個男人所占據(jù),可那又能怎么樣?他不在乎這些事情,根本不在意,因為即使歷經(jīng)過種種,即使蓉蓉是別人的女人,卻也終究不能黯淡她清澈如水的眼眸……北堂戎渡垂了垂眼,不露聲色地掩飾住此時心中最真實的情緒,微一怔忪之后,就仿佛是在嘆息地道:“你就當(dāng)真為了一個女人這么執(zhí)迷不悟?好,那我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父親肯放你那心上人自由,你可愿意為此付出代價?……無論是什么代價?”牧傾寒袖中的雙手驀地一動,低聲慢慢地道:“……再所不惜?!北碧萌侄赡坎晦D(zhuǎn)睛地看著他,吐字清晰道:“我爹這個人,生性就愛踐踏別人,有時候特別喜歡以其他人的痛苦為樂,如果他說用你自己來換取你那心上人的自由,拿你自己去代替她,你,可會接受么?”牧傾寒一頓,隨即便斬釘截鐵地沉聲道:“……即便如此,又有何不可!”北堂戎渡聽聞,登時心中就是一震,他雖然知道面前這人深愛‘蓉蓉’,卻也沒有想到對方竟能毫不猶豫地甘愿為心愛之人做到這個地步——對于世間很多男人,尤其是對牧傾寒這樣的人來說,這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因此北堂戎渡心下震動之余,也已經(jīng)無話可說,無言可勸,他一向性情風(fēng)流自賞,喜歡沾花惹草,腦子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忠貞堅情的概念,時時多情,可此時此刻,他卻頗為有些后悔自己有這個性子了,同時心里也難免開始軟下去,幾乎就想要告訴牧傾寒事情的全部真相,并且向他作出某種承諾,但轉(zhuǎn)念之間一想到父親北堂尊越的面容,兩人之間的感情,北堂戎渡就又硬下了心腸,生生把這個念頭打消了……此時月色寂寂,長夜微涼,北堂戎渡的指尖劃過袖口精心繡著的圖案,垂下眼來,微聲嘆道:“算了,我知道勸你也沒用……時辰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罷?!蹦羶A寒也未再說什么,片刻之后,殿中就只剩下了北堂戎渡一個人。彼時月冷星稀,北堂戎渡負(fù)手在地上來回踱著步,他眼下根本沒有什么睡意,忽然就很想見北堂尊越,心中煩亂了一會兒之后,到底還是解衣睡下,一手彈滅了燭火,就此沉然入夢。第二天天氣明顯并不怎么好,似乎有些陰沉沉的,又半聚半斂著云,看樣子,大概是要下雨,北堂戎渡一早便起了床,略微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吩咐人準(zhǔn)備車馬,自己乘車前往王宮。入宮之后,便改換軟輦,等快到乾英宮時,接到信兒的內(nèi)侍早已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跟著,北堂戎渡下了軟輦,攏袖于胸前,隨口問道:“……父王起身了么?”旁邊一個老成些的太監(jiān)忙應(yīng)道:“回世子的話,王上昨日夜里似乎是著了涼,現(xiàn)如今已有些發(fā)燒,眼下正在宮中休息。”北堂戎渡似是驚訝地微微‘啊’了一聲,當(dāng)即就明白只怕不是什么著涼,而全是因為昨天兩人胡天胡地的那一通歡好造的孽,因此加快了腳步,進(jìn)到北堂尊越的寢殿,見外面兩側(cè)宮人垂手肅立,便一手輕輕推開丈高的清漆殿門,跨進(jìn)門檻內(nèi),只覺得里面靜得很,只有一對紅嘴的相思鳥掛在窗下,偶爾撲動幾下翅膀,這才給空曠的大殿里添加了一些輕淺的回音,卻愈發(fā)顯得空寥,等到北堂戎渡徐步轉(zhuǎn)入內(nèi)殿之后,就見榻上有人正在無聲地躺著,地下的鎏金貔貅鼎里冒出淡白的輕煙,仔細(xì)嗅一嗅那味道,應(yīng)該是在其中添進(jìn)了安神的藥物。北堂戎渡腳下悄沒聲兒地輕輕走到榻前,搬來一個繡墩在旁邊安靜坐了,此時空氣中似有若無地縈繞著一股湯藥的殘余清苦味道,北堂尊越正雙目閉合,呼吸綿長而均勻,明顯是在熟睡,未束的烏發(fā)隨便散落在枕頭上,身上只是松松垮垮地裹著一件寶藍(lán)色寬裳,模樣看起來似乎是睡得還算是挺安穩(wěn),但臉上和露在衣物外面的的光滑肌膚卻都是在表面微微泛著些許粉色的,很像是云雨過程中的激動快慰反應(yīng),但北堂戎渡久經(jīng)情事,自然很有經(jīng)驗,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身在下位的男性在一番激烈的床幃之事過后,很容易會出現(xiàn)的低燒癥狀……北堂戎渡見狀,心中輕嘆一聲,有些后悔兩人昨天不知收斂的過分云雨貪歡,雖說他沒有怎么主動向?qū)Ψ剿骼p,但若不是表現(xiàn)出極度的渴望,北堂尊越也不會如此縱容他,讓兩人做得那么多……北堂戎渡一時間瞇著狹長的眼眸,低著頭去看北堂尊越,指尖盈盈地輕柔劃過對方衣袖上的精美花紋,雖然仍然記得昨夜牧傾寒夜入宮中的沖動行為,記得曾經(jīng)兩人之間的一切,可是此時此刻,他依舊很理智地壓下那份感觸,只因為無論怎樣,面前的這個男人對于他來說,總歸是最重要的,也許未必做得比牧傾寒更好,但起碼對他而言,卻已經(jīng)足夠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許,是在第一次肌膚相親的時候?那天這個男人的血一滴一滴地濡濕在床鋪上,那樣鮮艷的顏色,讓他的一顆心也跟著軟了起來,揉扁搓圓了都好,因為某種柔情已經(jīng)鋪天蓋地地蔓延了開去,縱使他想要去遏制,也不可能再收回來了。殿中香氣薄煙彌漫,光線并不算多么亮堂,大床兩旁挽著的水煙紫帳幔更是遮出淡淡的陰影,落在北堂尊越的臉上,顯得格外有一種近乎奇異的吸引力,北堂戎渡無聲看著父親熟睡的俊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