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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認(rèn)真道:“戎渡,你可知道,對于那些和你關(guān)系不一般的所有人,本王真的很想要殺了他們……不過還好,除了本王之外,你如今表現(xiàn)得還不是太重視其他的人,因此他們才可以活得很好,這一切,只因為你一直和本王是一條心,所以才讓本王覺得他們一個個其實都微不足道,于是就不是太在意了,可以放過他們,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對其他人的關(guān)心程度讓本王覺得不能忍受了,他們就一定不能再留在這世上?!?/br>北堂戎渡的指尖微微一顫,不由自主地去看北堂尊越,但北堂尊越卻只是笑著把他像孩子一樣抱在懷里,薄唇輕吻他的鬢發(fā),吻他的臉,吻那眉毛,眼睛,額頭,嘴角,動作雖有些用力,卻并不顯得粗魯,只輕描淡寫地道:“如果你對誰特別好,那么本王就會更恨那個人……你是本王心愛之人,所以無論如何,即便是再生氣,本王都不會傷害你,但是本王卻會把這怒火,轉(zhuǎn)嫁到其他的人身上,反正除了你之外,其他所有人的死活,本王都不放在心上?!北碧米鹪缴铄涞难劬λ坪踔饾u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漩渦,他深深舔著北堂戎渡柔軟的嘴唇,一面微微喘息著加深這個吻,一面幾不可聞地笑喃道:“如果不能和你一起快樂,那么,本王寧可叫你一個人傷心,也決不肯看見你和別人快樂,這就是……本王喜歡你的方式?!北碧米鹪降倪@一番話猶如魔咒一般,是注定逃不開的枷鎖,在耳邊緩緩響起,一路攫緊了每一處的神經(jīng),北堂戎渡心中微微顫栗著,只覺得此時此刻,北堂尊越雖然將他抱緊了,但深處卻有他永遠不想也不敢觸摸到的東西,面上卻只是恬和地微笑,迎合著北堂尊越此刻索纏的吻。未幾,有禮部的官員進宮,上奏一月一日的登基大典事宜,北堂尊越自去前殿傳其入見,留北堂戎渡自己待在暖閣當(dāng)中,北堂戎渡眼見北堂尊越離開,遂喚了自己貼身的內(nèi)侍進來,去尋幾本書打發(fā)時間,等北堂尊越回來,不一時,內(nèi)侍抱了一摞子書呈到北堂戎渡面前,北堂戎渡斜倚在暖炕上,隨手挑了一本翻開來看,又道:“我記得上回在宮里喝的‘晉康醉’很好,你叫人去取一壺來,燙熱了我喝?!眱?nèi)侍聽了,忙苦著臉道:“爺且饒了奴才罷,今日才犯了咳癥,若是一般的酒倒也還罷了,卻如何敢給爺烈酒喝,要是給王上知道了,奴才有幾張皮也不夠剝的!”北堂戎渡笑道:“你這奴才,最是jian猾,罷了,拿些濃茶來就是了,剛才吃多了點心,胃里只覺甜膩膩的?!眱?nèi)侍聞言,遂出去吩咐下面人nongnong地煎一碗茶湯送來。一時北堂戎渡從內(nèi)侍手里接了熱茶來喝,一面瞧著書,剛呷了一口,卻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一爍,沉聲道:“你去安管侍那里打聽一下,問清楚最近后宮的事情……這老貨,后宮有人懷了身孕這等事,我居然卻沒有一點兒風(fēng)聲收到,剛才還是父王告訴我,我才知道,既然如此,還要他們做什么!”以北堂戎渡如今的權(quán)勢,宮中自有眼線安插,以使消息靈通,那內(nèi)侍見北堂戎渡動了氣,便忙不迭地應(yīng)下,去尋北堂戎渡點名的那人,約莫過了一刻鐘之后,才挾著一身外面的寒氣回來,躬身快步趨入暖閣,袖手輕聲道:“回爺?shù)脑挘讲排乓呀?jīng)向安管侍打聽清楚了,雖說前幾日后宮確實有人傳了太醫(yī)去瞧病,但只說是著了風(fēng)寒,并未有懷了胎的消息傳出來……安管侍說,想來是那女子小心,生怕走漏了風(fēng)聲,來招致不測,因此就買通了太醫(yī),將此事暫且壓下,他也是奴才剛才去問起,才知道后宮有人懷了孕?!?/br>北堂戎渡聽了這一番話,皺了皺眉,心中也大概猜出了八九分,后宮之中向來爭風(fēng)吃醋,勾心斗角不斷,這女子應(yīng)是出于顧忌才不敢讓人知道此事,生出嫉妒之心來加害,因此只告訴了北堂尊越,倒也不能全怪底下人辦事不利……思及至此,北堂戎渡便哼了一聲,道:“也罷了?!闭f著翻書繼續(xù)瞧著,一時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點頭,道:“……對了,那個傳太醫(yī)看病的女人,是誰?”內(nèi)侍聽他問起,遂輕聲道:“世子爺可還記得當(dāng)年蕃業(yè)城破,城主于蓼海的一雙兒女被送到京中之事么?安管侍說了,眼下這后宮里有孕的女子,就是那于蓼海的長女于丹瑤?!北碧萌侄陕勓?,卻是忽然微微睜了一雙眼睛,目光灼灼,雙眸如同利劍般倏地一寒,道:“……于丹瑤?那個于丹笙……的jiejie?”內(nèi)侍覷他一眼,喏喏應(yīng)道:“正是?!痹俨桓以俣嗾f什么,北堂戎渡冷笑一聲,緩緩道:“原來是她……”北堂戎渡言語之間,已是微微垂了垂眼,旋即冷聲說道:“當(dāng)初我讓人殺了于丹笙,我不信這個于丹瑤會不怨恨我,那么,等將來她生下了孩子,必然會調(diào)唆得那孩子也對我懷有恨意,既然如此……”旁邊內(nèi)侍雖不知北堂尊越與北堂戎渡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卻也清楚皇家權(quán)力儲位之爭,最是險惡不過,兄弟相殺之事十分平常,心中只當(dāng)是北堂戎渡要提前清除一切隱患,因此小心翼翼地插嘴道:“爺?shù)囊馑肌??”北堂戎渡輕輕一笑,漠然置之,錦衣華服之下,俊美的臉孔上有著與年齡不符的冷清顏色,眼神幾乎要冷到深處去,回望窗外景致,卻緩緩笑了起來,面容絲毫不改,只輕輕吐出四字:“……留子去母?!眱?nèi)侍神情一肅,垂手道:“奴才曉得了。”北堂戎渡微微冷笑出聲,那一絲冷薄的笑意似犀利的電光,飛快劃過眉宇,一手按住大拇指上的多寶絳珠扳指,淡然說道:“讓她先活著,等生產(chǎn)那天,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她的事了?!眱?nèi)侍心知肚明,眸子微微垂下,輕聲道:“奴才明白……想來這婦人生產(chǎn),原本便是兇險之事,由此失了性命,那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奴才這就去與安管侍說知?!北碧萌侄尚α诵?,面容一如既往地沉靜,不見任何波瀾起伏,只伸手取了杯子,將里面剩下的濃茶一口喝了,一言不發(fā),唯見窗外大雪鋪天蓋地而下,壓折了幾根細(xì)瘦的枯枝,就如同權(quán)力一般,能夠讓黑的變成白的,也可以踐踏天地間的一切秩序,抹去所有污穢。……北堂尊越處理公事既罷,再進到暖閣時,手里便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枇杷貝母湯,抬眼就見到北堂戎渡已經(jīng)面朝炕內(nèi),蓋著一條團福繡金紋貍毛厚毯,背對著他睡著了,炕下丟著一本攤開的書,唯見青絲鋪散,悄無人聲,只有墻角籠著暖爐,爐子里的銀絲炭被燒得發(fā)出細(xì)微的‘嗶剝嗶剝’輕響,平添了幾絲暖意。北堂尊越走過去,把青花碗放在旁邊炕頭的梅花填漆小幾上,用手在北堂戎渡的肩上拍了拍:“……渡兒?”北堂戎渡的身子似乎微微動了一下,既而緩緩翻過身來,轉(zhuǎn)向北堂尊越,幾許黑發(fā)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