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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道:“娘你都知道了……”北堂迦凝視著他,口里輕嘆道:“渡兒……”說到這里,卻止了聲,起身望向外面,頓了頓,方徐徐說道:“渡兒,今日一聚,日后再不會相見了,娘即將臨世,往后,還要蒙你多加顧惜愛護?!北碧萌侄陕勓?,不明所以,卻見北堂迦轉(zhuǎn)過身來,笑靨如花,道:“母子之情雖斷,到底尚有骨rou之緣?!北碧萌侄陕犃诉@話,突然就好象想到了什么一樣,心中隱約清明起來,便在此時,有小丫鬟道:“小姐,馬車已在外等著了?!北碧缅嚷犅?,忍住悲意,拉了北堂戎渡的手,送他到外面,臉上含悲強笑,說道:“前緣已盡,今后再不必掛念了?!北碧萌侄赡睦锟线@么與她分開,一時卻身不由已地進到了車里,方一坐定,馬車便動了起來,迅疾而去。一時馬車奔馳而去,片刻之后,就已回到了寢殿之外,北堂戎渡下得車來,一群侍女仍舊簇擁著他回到內(nèi)殿,服侍他脫了衣冠,重新在床上睡下,北堂戎渡后腦剛一挨到枕頭,猛然間就聽得有人在耳邊輕聲喚道:“……爺可是魘住了?流了這么多汗!”北堂戎渡身子一緊一顫,隨即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兀地睜開了雙眼,只見翠屏正彎腰關(guān)切地看著自己,手上拿了噴香了繡帕,細細給自己擦額頭上的汗水,見北堂戎渡醒了,這才放下一顆心來,隨即以金勾熟練地挽起床前的軟紅羅帳,一面笑著道:“爺做了什么夢,出的汗都把衣裳給濕透了?!?/br>說著,自去推開了一扇扇的雕花長窗,北堂戎渡恍若未聞,轉(zhuǎn)首只見殿中一片隱隱淡淡的光亮,卻是晨曦灑在地上,北堂戎渡掙扎著坐起身來,只見窗外朝霞如錦,絢爛壯美至斯,卻是黎明已至,一陣清爽的微風(fēng)吹入殿中,帶來淡淡的芬芳氣息。北堂戎渡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尤還覺得隱隱有幾分暈眩之感,想起方才之事,仿佛還就在眼前,一瞬間百感交集,情緒莫名,只喃喃低聲道:“……翠屏,本王昨晚……似乎做了個夢?!贝淦谅勓?,笑道:“爺?shù)膲艉孟蟛淮蠛茫辉趺呆|住了?!北碧萌侄伸o了靜,忽然間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抬頭看向窗外,只見那朝陽宛若金瀑,燦美難言,昨夜之事,夢耶?非耶?卻好象都不重要了。北堂戎渡看了片刻,想起夢中之事,心中已是漸漸一片通明,此時晨風(fēng)徐徐吹入,如同吹散了前塵,自此往事種種,再不能縈懷……北堂戎渡感覺到身上的濕意,于是輕聲道:“……翠屏,讓人燒水來,本王要沐浴?!?/br>這正是:輾轉(zhuǎn)紅塵別親恩,我輩豈是無情人,前緣一朝風(fēng)吹盡,自此再無魂夢縈。二百四十六.政見“江南好,風(fēng)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絲竹嬉笑聲中,一陣輕柔婉轉(zhuǎn)的歌聲裊裊飄散在湖面間,水上畫舫游船來往,白云朵朵在天邊靜浮,天空明凈如洗,即便在春日,也算得上是難得的好天氣,此處乃是大慶朝龍興之地,天朝上京,自是比別處繁華許多,彼時潑天的富貴迷醉當中,渾然令人忘記了天地歲月。一條小巧精致的畫舫在水面上悠悠穿行,船頭有人身穿一襲姜黃錦衣,足蹬麒麟靴,正負手筆直地站著,掌心里捏著一柄泥金綃麋竹扇,任春日里微帶一絲暖意的清風(fēng)溫柔地拂在面龐之上,心境一片平和,此時恰巧有一條船從近旁經(jīng)過,船上一名清秀少女倚窗而望,正看見了這年少的男子,頓時神情一滯,呆呆地瞧著,那人見了,不由得微微一笑,就見少女一張粉面唰地一下變得通紅,幾乎滴出血來,忙低下頭去,但等到她忍不住再抬眼看過去時,船已經(jīng)漸漸行得遠了,只能隱約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那少女眼見如此,心中不禁有些悵然若失。北堂戎渡獨自在船頭站了一陣,只覺得微風(fēng)撲面,十分清爽,使得心情也頗為暢快,這時,卻忽然聽見有人在身后道:“……看起來你心情不錯,嗯?”北堂戎渡心中若有所動,回過頭去,就看見身穿深豆綠紵絲立領(lǐng)織錦罩甲,腰系深棕色寬腰帶,打扮得像是一個世家公子模樣的北堂尊越正往這邊走過來,心里頓時一陣歡喜,一陣閑適,遂笑道:“……確實不錯?!?/br>北堂尊越聽了,微微一笑,一時并不接什么話,倒是北堂戎渡眼見北堂尊越肌膚白皙得耀目,頎高的身軀裹在薄軟的衣裳里,勾勒出健美勻稱的身型,心下卻是不禁微微一熱:北堂尊越比自己年長許多,但如今看起來,兩人倒是活像親兄弟一般,自己曾經(jīng)為他搶來‘玉精’,增添二十年的壽數(shù),為此,屠滅了畹州吳氏滿門,從前笑話過書上那些為美色做盡荒唐事的帝王,但輪到自己時,才知道未曾身臨其境,就沒有資格嘲笑旁人,只為了與面前這個男人一同多聚些歲月,莫說徹底抹去一個家族,就是滅盡了一城,滅盡一國,又有什么不能的呢。似乎是感受到了北堂戎渡比往日略略熾熱些的目光,北堂尊越微揚了一下狹長的眼角,顯出一絲帶點兒揶揄味道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意氣風(fēng)發(fā),即使他眼下打扮成一副世家子弟的模樣,但也依舊流露出一股威嚴氣派,一時間語氣懶懶地開口道:“看朕看得這么入神?……在打什么主意呢。”北堂戎渡整個人都沉浸在徹底的放松當中,聞言舒展了一下腰身,隨口笑答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的男人,我為什么不能看了?”他說話間含笑帶謔,雖然相貌俊美精致以極,卻絕沒有一絲柔軟嫵媚之色,北堂尊越見他笑靨如花,頓時被勾起某些芙蓉帳暖、鴛鴦成雙的旖旎記憶,不免有些情熱,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住北堂戎渡,灼灼看了片刻,之后才抬手摸了摸北堂戎渡光潔的臉龐,低笑道:“你這樣子,倒是長得和朕越來越像了……不過朕倒寧可你生得尋常些,不然剛才那條船上的丫頭,也不會看你都看得傻了?!?/br>北堂戎渡聽到這話,不禁‘嗤’地一聲笑,故意說道:“原來你剛才在盯我的梢呢?這味道酸的吶……”但笑過之后,卻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被迫雌伏在北堂尊越身下的場景,那日自己痛極之余,不免輾轉(zhuǎn)哀求,卻偏偏北堂尊越一味孟浪,不住索要,當時只顧得上惱恨心灰,恨北堂尊越美色當前,便不顧及自己,但此時想想,即便自己生得普通,甚至容貌粗陋,北堂尊越只怕也一樣不肯放手。想到這里,向來鋒銳硬實的一顆心卻是軟了一軟,其中不乏一絲淡淡竊喜的意思,不由得暗自想到:這個人那樣強烈的情意……自己是不是能當?shù)闷穑?/br>這分明就是有些患得患失的意思了……北堂戎渡自失地搖頭笑了笑,卻是懶懶地伸出手臂,挽住了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