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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邊的北堂尊越,笑道:“這可是好地方……對了,你等會兒,我給你摘些櫻桃來?!闭f著,起身去掐了一片芭蕉葉,然后走到一棵果實垂垂的櫻桃樹下,仰頭打量了片刻,似乎是在觀察哪里的果子更飽滿紅潤,既而身體微微一縱,便已如同羽毛般輕飄飄地到了樹上,沒過一會兒,就已摘了一大捧的櫻桃,用芭蕉葉兜著,蹲身在湖邊用水沖洗干凈,這才端回躺椅前,送到北堂尊越嘴邊,笑道:“這櫻桃甜得很,我都已經洗干凈了,你吃罷。”北堂尊越見那新摘的櫻桃又圓又紅,好象瑪瑙玉珠一般,猶自沾著晶瑩的水滴,被那那翠綠的芭蕉葉子襯著,格外可愛,令人食指大動,便伸手取了一顆,送進口中,只一咬,甜蜜的汁水便充斥口腔,果然美味難得,北堂戎渡用探詢的目光看著男人,之后見北堂尊越雙眉微揚,就知道他是喜歡的,不覺心中柔情縷縷,便歪身在旁邊的躺椅上靠了,把櫻桃放在兩人中間,伸了個懶腰,一面笑道:“好吃罷?”話音未落,北堂尊越卻道:“張嘴。北堂戎渡下意識地剛張了口,北堂尊越就已塞了一顆櫻桃在他嘴里,自己卻放軟了身子半躺在竹椅上,徐徐道:“……你倒會享受。”春日午后的陽光帶著一絲慵懶的氣息,北堂戎渡把櫻桃核吐出來,悠然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閑……人生在世,不過百年,不享受怎么成?!闭f著話時,自己拈了一枚紅潤櫻桃,放進嘴里,卻沒吃,而是偏過身,俯唇相就,噙著那櫻桃喂進北堂尊越口中,北堂尊越見狀,當即叼住北堂戎渡的唇瓣,糾纏起來,其間牙齒一磕,果子的汁液便流淌在兩人舌間,直過了半晌,北堂尊越才松開了北堂戎渡,舔去對方嘴角殘留下的果汁,一語雙關地低低笑道:“確實挺甜……”北堂戎渡眼中有如落花來去,半伏在北堂尊越身上,瞇著眼睛問道:“……這里好不好?”他聲音聽起來仿佛洞簫一般清清亮亮,幽朗而不失柔和,那容貌也與平時一般人所看到的不同,變得近似于一種微醺的嫵媚,是從不會給其他人瞧見的軟款模樣,眼角眉梢都水一樣地明潤多情,軟若春柳,北堂尊越見了,饒是他定力非凡,心頭竟也是禁不住一時微微迷亂起來,道:“當然好……”北堂戎渡用手指繞著北堂尊越的一縷頭發(fā),微微一笑,有意無意地說道:“你喜歡這樣的日子么?……只可惜,咱們倒不能日日如此的?!北碧米鹪铰犃?,忽然間卻笑了起來,正視著北堂戎渡,一手撫著他雪白的頸子,說道:“……以后總會有這時候?!?/br>北堂戎渡見北堂尊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目光灼灼,那一雙眼睛映著日色,仿佛極是有情的模樣,一時卻是只覺心頭輕跳了一下,竟好似初嘗情愛滋味的毛頭小子一般,反應生澀,不由得低哂一聲,看了北堂尊越一會兒,然后笑了一笑,只管靠在躺椅上,再沒有說些什么。兩人坐在園中,一面吃著甘美的櫻桃,一面言笑晏晏,半躺著閑聊,周圍有許多鳥雀,唧唧喳喳地不住鳴叫,彼時風過顫顫,十分清涼,花木輕搖間,或粉或紫的花瓣被吹落在淙淙水里,染出一片幽香,未幾,北堂戎渡去尋了釣竿來,掇了一只凳子坐在湖邊釣魚,在清凌凌的水面上帶起一圈又一圈的細小漣漪,他釣魚純粹只是為了有趣,因此把魚釣上來之后,就重新放回水里,不知過了多久,北堂戎渡玩得膩了,便丟下魚竿,站起身來,回頭卻見不遠處,北堂尊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在躺椅上閉目睡著了,右側的地上堆著一小攤櫻桃核,北堂戎渡見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也不去叫他,自己靜悄悄地出了園子,去取珍藏的酒來。回到寢宮,剛要叫人去酒窖里拿自己存了多年的美酒,卻有小太監(jiān)通報:“……谷大人求見王爺,已等了許久了?!北碧萌侄陕犃耍屓藗鞴刃踢M來,一時谷刑匆匆而入,見北堂戎渡正坐在貴妃榻上擺弄著一件玉飾,便垂手道:“……爺上回吩咐‘報紙’的事,屬下已辦妥了?!北碧萌侄奢p輕拍了拍水曲木扶手,道:“哦?”谷刑自袖中取出一樣東西,呈上前去。北堂戎渡拿來看了,點點頭道:“可以……這就差不多了?!逼鋵嵲谖鳚h初期,就有了‘邸報’,當時西漢實行郡縣制,在全國分成若干個郡,郡下再分若干個縣,各郡在京城長安都設有駐京辦事處,定期把皇帝的諭旨、詔書、臣僚奏議等官方文書以及宮廷大事等有關政治情報記錄下來,由信使騎著快馬,傳送到各郡長官手中,后來一些非關隱秘的事情,會由朝廷內部抄后貼于宮門,有商人專門抄錄,然后印刷以售賣,許多官員為求省事,就會花錢去購買,這都是報紙的前身,北堂戎渡如今準備設立一家專門發(fā)行這‘報紙’的刊會,雖然將里面的內容添得五花八門,且除了官員以外,也面向所有百姓發(fā)售,與從前的邸報十分不同,但谷刑并不理解其中的意義,唯有北堂戎渡自己才真正明白,手中掌握著這種東西,賺取利潤只是很小的一個原因,而最重要的,乃是引導輿論以及某些更深層次的東西,這些,或許沒有人會認識到,但就是這么一張薄薄的紙,有些時候,卻能發(fā)揮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力量。一時谷刑退下,北堂戎渡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面前的報紙模版,然后叫人取了酒來,自己用托盤盛著酒壺并兩個小杯回到園中,北堂尊越這時還在兀自熟睡,北堂戎渡看見他時,倒是微微有片刻的出神,但見鳥語花香中,北堂尊越睡得正沉,劍眉微舒,不知是不是夢見了什么,片片落花停在衣上,靜雅無聲,北堂戎渡看了一時,將手里的托盤放下,輕輕坐在北堂尊越身邊,只覺得北堂尊越這個樣子,實在說不出地動人,遂解了他衣襟,露出大半個胸膛來,目光在上面豆粒大小的殷紅乳珠上停了停,便忍不住低頭含住,柔柔地吮吸親吻起來。北堂尊越被這么一弄,哪有不醒的道理,眉頭一動,狹長的眼睛便睜了開來,一下子就變得清明了,一只手按在北堂戎渡的頭上,微微打了個呵欠,磁性的聲音里還帶著些初醒時的慵懶,道:“……松開。”北堂戎渡口含濕漉漉的乳珠,嘴里含糊道:“讓我親一會兒……”一面說,一面干脆跨坐在北堂尊越身上,北堂尊越用五指筢了筢自己睡散了的幾綹墨發(fā),被北堂戎渡吸得很不適應,又不好硬把他扒拉下去,因此只得忍著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之感,道:“你好了沒……”北堂戎渡埋頭在男人胸前,一邊貪婪地親吮撫摩,一邊模糊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有時候,真的不愿意是你兒子……如果我不是你的兒子,我就可以時時刻刻都這么跟你親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