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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仔細(xì)觀察著昨日那中年人在自己耳后留下的小小一道傷痕,聞言微微一怔,既而又重新恢復(fù)了平靜的神態(tài),用小指從桌子上的一個小玉瓶里挑了一點兒藥膏,細(xì)細(xì)抹在傷處,道:“原來這么早就到時候了……”安太監(jiān)上前接過梳子,為北堂戎渡輕輕梳著頭,明了地哂笑一下,道:“……任哪個自以為有寵,心里有了不該謀算的,卻也忘了有王爺在,誰能翻過天去?真真是失算了的東西?!北碧萌侄刹徽Z,只將目光投向窗外,就見雨過天晴的空中有鴻雁來回,云彩朵朵,顯得格外明凈透徹,看起來也讓人無端覺得心曠神怡……北堂戎渡回過神來,目光如同浮塵一般微渺,手指輕叩幾下桌面,道:“既然這樣,應(yīng)該做的那些事,你應(yīng)該都備妥了罷?!?/br>安太監(jiān)捏緊了手里的玉梳,對著北堂戎渡濃密的黑發(fā)小心梳理著,道:“王爺放心,奴才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半點差錯也不會有?!彼f著,小心地從鏡子里覷了一下北堂戎渡的神色,略帶謹(jǐn)慎地低聲道:“只是,奴才有一事不明……”北堂戎渡擦過藥,拿了旁邊的手巾去擦手:“你說。”安太監(jiān)手上動作十分利落,將一大把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替北堂戎渡挽了個簡單的家常發(fā)髻,取一枚黑玉簪插上,聲音當(dāng)中透著一絲不解,道:“王爺既然不喜那于貴嬪,何必又要留下她的孩子?不如難產(chǎn)之下,母子兩個一道都沒有保住,不留后患,才是干干凈凈的法子……這都是奴才的愚見,卻不知王爺……”安太監(jiān)說著,見北堂戎渡似乎沒有什么不悅的模樣,便放下心來,語氣不定地繼續(xù)道:“今日王爺留下于貴嬪的孩子,若是個帝姬也還罷了,倘若是個皇子,日后如果有個什么不慎,只怕也是麻煩,到時候王爺又該如何是好?照奴才看來,這孩子是斷斷留不得的。”北堂戎渡聽了這番話,眼簾微垂,一只手支在腮邊,目光透過窗戶看向遠(yuǎn)處,過了一會兒,才輕緩地沉聲道:“不管怎么說,這畢竟是父皇的親生骨rou,本王的手足……再說了,以己度人,總有些不忍,本王亦是有兒女之人,若是對一個小小嬰兒下手,終究有些不妥,況且那也是北堂家的血脈,父親他的兒女。”安太監(jiān)順著北堂戎渡的目光看去,只見遠(yuǎn)處的湖面上,一只羽毛雪白的天鵝正帶著幾只小天鵝悠閑自在地鳧水,安太監(jiān)似有所知,便再不出聲勸說,不一時北堂戎渡站起身來,披上一件冷青色繡邊的牙白外袍,擺一擺手道:“你回去罷,于氏的事情,不要出紕漏?!?/br>今日是九月里的第一天,熱得燥人,北堂戎渡吃過早飯,又處理了公事,便帶了北堂佳期進(jìn)宮。乾英宮乃是北堂尊越正經(jīng)的寢宮,不但修建得金碧輝煌,且又雅致舒適,周遭花木扶疏,滿是濃綠之色,幾個宮娥正拿著各色工具在侍弄花草,北堂佳期拉著北堂戎渡的手一同下了軟輦,蹦蹦跳跳地就往里面走去,一群太監(jiān)迎了出來,當(dāng)中一個就是陸星,見了二人,頓時滿面春風(fēng)地笑著道:“王爺和小郡主怎么一早便到了?皇上見了,必定是十分喜歡的?!闭f著,便畢恭畢敬地引了父女兩個進(jìn)去,北堂戎渡牽著女兒的手,經(jīng)過深闊的長廊,周圍懸著以流蘇金鉤挽起的鮫紗帳,重重疊疊,安靜得近乎肅穆,陸星帶著兩人一直走到盡頭的一處朱紅大門,北堂佳期掙開父親的手,小心地跨過高高的門檻,朝里面奔去,一面咯咯笑著喚道:“……祖父,你在哪兒?露兒來啦!”殿內(nèi)開闊,南北長窗皆是大開著,一掛珠簾之后,北堂尊越身穿姜黃色團龍常服在南窗下站著,手里拿一本折子在看,身后的大案上攤著一疊公文,一個小太監(jiān)正立在案邊磨墨,北堂尊越聞得腳步聲,尚未放下手中的奏折,北堂佳期就已經(jīng)笑嘻嘻地跑了過去,上前親熱地拽住北堂尊越的衣角,仰頭撒嬌道:“祖父,外面好熱的……”北堂尊越低聲一笑,面上有了一點慈愛的意思,道:“……既然這么熱,怎么還來朕這里?!北碧眉哑诒е腥说耐龋嗌氐溃骸翱墒俏蚁肽懔搜??!?/br>北堂佳期眼下還沒有滿四周歲,正是最天真可愛的時候,生得又嬌小精致,笑生兩靨,且又嘴甜,俏生生地十分可人疼,北堂尊越嗤地一笑,抬手刮一刮北堂佳期嬌嫩的臉頰,正要俯身抱她起來,就見一個身披白袍的年輕男子緩緩走了進(jìn)來,烏黑的頭發(fā)光滑攏出一個髻,紋絲不亂,只在發(fā)髻上面插了一枚細(xì)細(xì)的黑色玉簪,窗外微風(fēng)徐來,輕拂起他的衣角,飄逸宛如神仙中人一般,北堂尊越見了,心中微微一動,語氣卻是尋常的味道:“……今日怎么這么早就帶佳期到朕這里來?!?/br>北堂戎渡平視著北堂尊越,心底默默喃息了一聲,滿是溫柔心腸,面上卻只是平和之極地淺淺一笑,先請了安,然后才說道:“……若是來得晚些,這日頭便更毒了,我倒沒什么,只是怕佳期曬到了。”說著,見女兒纏著北堂尊越,便笑著說道:“天這么熱,別黏在你祖父身上?!北碧眉哑谟?,哪里肯依,也不看她父親,只拽著北堂尊越的衣擺,向他道:“祖父什么時候帶我打獵去?昨天爹爹帶我去了……”北堂尊越隨手放下折子,抱起孫女,隨口道:“等朕有時間就帶著你,嗯?”一時三人坐下,上午的空氣當(dāng)中彌漫著淡淡的桂花香味,北堂尊越斜靠在圈椅上,拿了一個小掛件給坐在他懷里的北堂佳期玩,祖孫三代人說著話,殿中一派寧和的氣氛,未幾,北堂戎渡正想跟北堂尊越說一說昨天遇見的那個青衣人,卻忽聽外面有太監(jiān)明顯急切的聲音響起,道:“……皇上,剛剛有人來報,于貴嬪方才忽然開始腹痛,只怕是要臨盆了!”二百八十八.不忍心三人說了陣話,北堂戎渡正想跟北堂尊越說一說昨天遇見的那個青衣人,卻忽聽外面有太監(jiān)明顯急切的聲音響起,道:“……皇上,剛剛有人來報,于貴嬪方才忽然開始腹痛,只怕是要臨盆了!”此話一出,殿中的父子兩個人都是神情微微一動,北堂尊越眉毛輕皺,頓了頓,方道:“……朕知道了。”因為于丹瑤的產(chǎn)期原本就是這幾日,所以太醫(yī)和產(chǎn)婆等人都是早已經(jīng)預(yù)備下的,生產(chǎn)時的各種事宜也都是提前準(zhǔn)備好,此時事到臨頭,也不會手忙腳亂,自然會按規(guī)矩有條不紊地去辦,因此太監(jiān)也只是急著來稟報一聲而已,并不需要北堂尊越拿什么主意,倒是旁邊北堂戎渡聽了這個消息,卻是心下一顫,但他卻很好地掩飾了自己臉上的每一絲肌rou的抽動,若無其事地伸手從身邊的纏絲瑪瑙盤中揀了一塊松子糖送進(jìn)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