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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過他細(xì)細(xì)親吻,耳語道:“……朕說過了,你已經(jīng)沒必要還有什么羞恥心,不需要?!闭f著,取過枕邊的毛巾,替彼此擦了一下,然后又將扔在床內(nèi)的那副護(hù)具重新給北堂戎渡戴好,這才披衣而起,對帳外的臣子又吩咐了幾句,便令諸人退下,北堂戎渡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了,便緩緩爬起身來,把衣服穿上,北堂尊越見他雙肩微微輕顫,知道他受了不小的沖擊,于是伸手摟北堂戎渡在胸前,親吻撫慰一番,低聲道:“今天這事,朕不是鐵石心腸,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事事都由著你,戎渡,你乖乖的,咱們永遠(yuǎn)都這么在一起,你一輩子也不準(zhǔn)離開朕。”北堂戎渡此時好象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默默承受著北堂尊越的愛撫,目光之中深沉無盡,嘴唇翕動了幾下,終于慢慢地說道:“是,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我保證,二郎?!?/br>二百九十四.驚覺北堂戎渡目光深沉,垂下薄軟的眼簾,慢慢地說道:“是,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我保證,二郎?!彼幻嬲f一面微微閉上了眼睛,任憑北堂尊越擁著自己,幾根白皙的手指卻在輕輕撫摩著男人結(jié)實(shí)厚闊的胸膛,北堂尊越低頭看他,幾不可聞地笑了一聲,然后毫不費(fèi)力地捉住了那溫?zé)岬募?xì)嫩指尖,放在口中用牙齒輕噬了幾下,聲音低沉地慢慢說道:“戎渡,你心里在想什么,朕確實(shí)看不到,但是朕很清楚,你心里有怨,你是在怨朕……但是朕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恨不恨怨不怨的,統(tǒng)統(tǒng)都算不了什么,你若是不在意朕,又怎么會有怨恨?所以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要在你心里留下的印象都是最深的,是其他人比不了的就可以,朕喜歡這樣?!北碧米鹪秸f著,見北堂戎渡一張雪白的臉上露出淺淺的倦意,面容間雖有一絲憊怠,卻掩蓋不住眉目的精致清俊,淡粉如花瓣的嘴唇兩側(cè)隱約現(xiàn)出圓圓的酒窩痕跡,透出一股疲然不勝之態(tài)來,即便是北堂尊越看著,也不覺心下一動:這孩子的模樣,生得越發(fā)好了。北堂戎渡此時卻忽然徐徐睜開了雙目,眼神遲遲仿如迷蒙的霧,看向北堂尊越英俊的面孔,低聲道:“你方才……不該那樣的。你知道不知道,剛剛隔著帳子,雖然誰也看不見我,可是我卻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因?yàn)槲遗伦屓寺牫鰜硎俏?,怕讓他們知道皇帝床上的那個人是楚王北堂戎渡,哪怕明明是你讓我抱了你,可是我卻只覺得自己害怕得緊,怕被其他人看見自己當(dāng)時的那個樣子?!北碧萌侄珊鋈蛔ゾo了北堂尊越胸前的衣襟,如同一個受了挫折而向父母求助的孩子一般,緊緊偎依在男人懷里,嘴唇微顫著,說道:“求你了,爹,以后再別這樣對我?!?/br>這樣柔順軟弱的北堂戎渡是極為罕見的,此刻他不再是平日里那個威風(fēng)果毅的楚王,而只是一個向情人軟語求懇的少年,這種模樣的北堂戎渡,才是真正讓人無法拒絕的,北堂尊越看著北堂戎渡將整個身子深深埋進(jìn)自己的懷抱里,圓潤的雙肩很難自控地微微輕顫,一時間也不禁被催軟了心腸,面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溺愛的表情,用修長的五指輕輕梳理著兒子的濃密長發(fā),正想說些什么,卻又突然間沒有出聲,只因?yàn)楸碧萌侄纱丝叹瓦@樣偎依在他懷里,正微微抬著頭看著他,蔚藍(lán)色的雙眼里,是求懇和尋求庇護(hù)的神色,那樣柔軟無依的眼神,忽然就讓北堂尊越心中涌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如同水面在輕柔地波動,這感覺如此清晰,讓他做不出拒絕的舉動,因此安撫性地吻了吻北堂戎渡的額頭,他下意識地知道自己在此時此刻,不應(yīng)該讓態(tài)度看起來不好,要盡量軟和一點(diǎn)兒才是,但嘴里說出來的話卻還多少有些生硬:“戎渡,你可知道,其實(shí)朕最想做的,是當(dāng)著牧傾寒沈韓煙之類跟你有關(guān)系的那些人的面,來徹底一番,讓他們睜大眼睛看仔細(xì)了,你究竟是屬于誰的……”北堂尊越還沒說完,就察覺到懷里的身子突然微微一顫,他見了北堂戎渡這種明顯的恐懼反應(yīng),忽然呵呵笑了幾聲,用力將北堂戎渡摟緊,柔聲哄道:“別怕,朕雖然心里想這么做,但是朕知道這會讓你受不了,所以爹答應(yīng)你,只要你聽話,就不會真的讓你這么難堪……別怕,戎渡,嗯?”北堂戎渡低低應(yīng)了一聲,一字一句地吐出輕軟的話語:“我會……聽話,我以后不會違逆你……只要你在其他人面前給我留一些面子,不要讓別人瞧見……我狼狽的樣子?!北碧米鹪捷p輕銜著北堂戎渡薄玉一般的耳垂吸吮,柔言款語地?fù)嵛康溃骸吧岛⒆?,那是自然的,你是朕一個人的,從頭發(fā)到腳趾全都屬于朕,朕又怎么會讓其他人看見你和朕親熱的樣子,一旦誰窺著了,朕就挖了他的眼睛,誰碰到了,朕就砍了他的手……”說著,也不理會自己身下剛才時造成的酸痛之感,只與北堂戎渡調(diào)笑,捧著他的臉蛋親了親,低聲笑道:“都快十九歲的人了,連孩子都有了幾個,又不是沒經(jīng)人事的童身,怎么還這樣害羞,怕人瞧見?!北碧萌侄尚闹锌酀膊辉敢忾_口解釋什么,北堂尊越卻已經(jīng)自言自語地道:“怎么,是因?yàn)殡薜纳矸菝?,因?yàn)殡奘悄愕?,所以你不肯讓人知道你與親生父親有染……渡兒,朕是你爹又怎么了,你是朕的兒子又怎么了,這又不是什么罪孽,只要彼此樂意,怎樣都可以,誰也管不著?!?/br>北堂尊越若有所思地輕撫著北堂戎渡光滑的下巴,徐徐說道:“戎渡,其實(shí)依朕的心意,最想光明正大地娶了你才好,那么以后咱們就可以在宮中廝守,片刻也不分開,至于天下人愛怎么說就讓他們怎么說去,誰耐煩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北碧萌侄陕犃诉@番驚世駭俗的話,猛地抬起頭,目光直愣愣地看向北堂尊越滿不在乎的臉,一時間喉頭微顫,眼神復(fù)雜之極,半晌,才道:“別……求你了,我做不到?!边@樣的反應(yīng)顯然是在北堂尊越的意料之中,因此也沒有見他如何失望,只是嘆了一口氣,道:“朕只是說說而已,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朕不會逼你?!币粫r北堂戎渡靜默,北堂尊越亦且靜默無語,唯有細(xì)軟的風(fēng)聲掠過窗外,漱漱入耳,過了一會兒,北堂戎渡忽然仰頭看著男人,一字一字地道:“……爹,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北堂尊越聽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有了一絲絲模糊的溫暖之意,遂回以北堂戎渡一個微笑,握住兒子柔軟的雙手,低低笑著道:“誰叫你這樣討人喜歡,朕不愿把你讓給別人,所以只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就自己……”北堂戎渡不知是應(yīng)該笑還是應(yīng)該悲苦,因此只輕聲抱怨道:“你又愛這樣信口胡說了,這個笑話可一點(diǎn)兒也不好笑……何況我哪里討人喜歡了,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