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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著一頭秀發(fā),身上沒穿外衣,露著繡有蘭花的抹胸,越發(fā)突出高聳的胸脯,見他進(jìn)來,神情就有些不自然,閃過一絲慌亂,似乎是十分羞澀,一時間北堂戎渡也覺尷尬,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也并沒有懷疑什么,畢竟牧傾萍雖然早就嫁給了他,但兩人卻是有名無實,從不曾有過肌膚之親,對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這個樣子見人自然是十分難為情,因此北堂戎渡不疑有他,負(fù)手微微側(cè)身不去看牧傾萍,只令幾個內(nèi)侍退下,自己站在門口也不走進(jìn)去,道:“孤原本想來和你說說話,現(xiàn)在看來倒是不巧了……既然覺得不太舒服,可曾傳了太醫(yī)來看看?不要耽誤?!?/br>牧傾萍只覺得喉嚨發(fā)緊,不自覺地咬一咬嘴唇,仿佛想要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一時間定一定神,走到幃簾后擋住身體,這才淡然笑著說道:“沒什么大事,只是有點頭暈,休息一下也就好了?!彼f話時只覺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幾乎控制不住心跳,惟恐被北堂戎渡進(jìn)來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在北堂戎渡果然沒有進(jìn)來的打算,只站在門口道:“沒事就好……剛才在宋妃那邊坐了一會兒,聽說佳期今天過來玩了,她如今越發(fā)性子活泛,孤正合計著要給她和聚兒正式請個先生,教他們姐弟兩個讀書識字。”牧傾萍輕輕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破綻:“也是呢,兩個孩子也不是太小了,確實可以找先生來教了?!北碧萌侄牲c一點頭,道:“……既然今天你身子不大爽利,孤也不在這里打擾你休息了,改日再來與你說話?!?/br>眼看著北堂戎渡轉(zhuǎn)身出去,順手關(guān)上了門,牧傾萍這才緩緩松開了已經(jīng)攥出汗的手,失力般地倚在幃簾后,片刻之后,沈韓煙走了出來,牧傾萍苦笑:“剛才我真怕自己露出破綻……”沈韓煙并不出聲,只是眼神微微波動,面上若有所思,牧傾萍回身看他,一面去取了外衣披上,道:“好在沒有什么事……”沈韓煙微微‘嗯’了一聲,既而一言不發(fā),牧傾萍心下有些疑惑,輕聲道:“韓煙,怎么了?”沈韓煙忽然神色極為沉靜,緩緩道:“他……要替佳期尋一個先生?”牧傾萍一怔,下意識地道:“不錯……”話未說完,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樣,臉上的表情一下變了,沈韓煙沒有看她,只是輕輕吐出一口長氣,似乎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自從上回之后,很有一段時間沒有清清凈凈地出來散心了,這可是難得跟你逛逛?!?/br>早已過了寒春,萬物欣欣向榮,一眼看去,四處草木蔥籠,春光無限,道上往來的馬車行人不絕,俱是外出游玩,只見河上游船穿行,水波蕩漾,乃是太平之世才會出現(xiàn)的安樂場景。岸上垂柳依依,兩名年輕男子并肩而行,意態(tài)親密,這二人一副尋常富家公子的打扮,其中略年長些的那個似乎有二十四五歲的模樣,身形高大修偉,容貌勉強(qiáng)算是英俊,并不出眾,然而雖是神色淡漠,但是一雙鳳目微微顧盼之間,卻流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睥睨之姿,隱隱威懾,看也不多看周圍的人一眼,只與身旁之人交談,他身旁那人要年輕一些,大概是弱冠年紀(jì),外表亦不出色,只是清秀而已,按理說這樣的年輕人實在很多,若論相貌,此人決不突出,周圍往來的年輕男子往往不比他稍遜,更不必說偶爾還有模樣俊美的青年經(jīng)過,引得不少女子偷偷多看兩眼,但這身材高挑的年輕人氣度卻是不凡,容貌雖平和,神情亦是尋常,可那舉手投足之間卻隱隱透出不可抗拒的威儀,即便相貌再普通,也沒人能夠?qū)⑺嬲雎浴?/br>這二人正是微服出宮散心的北堂尊越與北堂戎渡父子,此時春光依依明媚,北堂戎渡面帶笑容地看著周圍的景色,心情顯然十分不錯,即使是頗為普通的容貌也掩飾不住他眉目間的風(fēng)姿,氣定神閑無比,忽地,北堂戎渡目光不經(jīng)意間一掃,看到身旁的北堂尊越,只見男人負(fù)手而行,一雙狹長的鳳目不時閃過淡淡的平和之色,長眉微揚,顯然也是心中舒暢,眼下雖然這人易容成了一個尋常青年,相貌只勉強(qiáng)算是英俊而已,但是不知怎么,在北堂戎渡眼中卻是仿佛能透過這些看到更深處,原本并不會讓人留意的形貌在他心中卻十分鮮明,北堂戎渡凝神瞧去,看了片刻,不知不覺間嘴角便微微揚起,露出一絲笑容,正值此時,身旁的北堂尊越若有所感,也側(cè)首看過來,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同時瞧向了彼此那再熟悉不過的眼底,一時四目相對,都是會心一笑,下意識地忽略了周圍的一切,只有淡淡的歡喜之意。一時北堂尊越隨手便牽起北堂戎渡垂在身側(cè)的左掌,毫不猶豫地將那只軟韌雪白的手攥在掌心里,肌膚相觸的霎那,北堂戎渡立時微微一頓,似乎是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抽出來,但終究還是沒動,坦然地任對方握著,感受著情人掌心里的溫度,在這一刻,心頭的那份隔閡在男人溫暖的手心里化為烏有,他反手握住北堂尊越的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好似破云而出的一縷陽光,又仿佛一池春水,此時的北堂戎渡完全是一個在情人面前略帶幾分羞澀的普通年輕人,而不是大權(quán)在握的東宮之主,北堂尊越見狀,望著那雙柔和中透著剛強(qiáng)的鳳目,忽然低低一笑,故意將掌心里的那只手緊握了一下,露出笑容道:“……倒還忸怩起來了,嗯?”此時春日里明媚的陽光恰好映在男人臉上,北堂尊越雖然易了容,但那只是巧妙地在五官上略加修飾,并非大費周章地改頭換面,被耀眼的陽光一照,沒有全然掩飾住的面部輪廓纖毫畢現(xiàn),而那含謔帶笑的神情更是攝人,令北堂尊越的面孔仿佛冰雪初融,多了幾許生動之意,北堂戎渡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柔和之色,伸手撫一撫北堂尊越的臉頰,道:“又打趣我?!?/br>這時水上粼粼瑟瑟,有女子的歌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曲調(diào)婉轉(zhuǎn)悠揚,卻是一曲,北堂尊越聽在耳中,心下一動,只覺得正合自己的心思,不由得笑道:“在外面就對朕這么親近,怎么倒不避諱了?”北堂戎渡微微一笑,道:“……別人的態(tài)度究竟如何,我為什么要注意?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彼f著,卻突然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心中的種種掙扎和迷茫,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任何言辭都無法將那一種糾纏的心情描述得淋漓盡致,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想到這里,整顆心仿佛都被冷泉沖刷過也似,緩緩冷靜下來,一雙眸子仿佛寒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