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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一旁侍立的太監(jiān)道:“……你去叫人備車罷,孤要進宮一趟。”一時北堂戎渡前往大內,進到乾英宮,剛一進殿就見北堂尊越正在榻上盤膝運功,他也不過去打擾,自己隨意尋了個地方靜靜坐下來等候,但等他剛剛坐穩(wěn),卻忽然不經(jīng)意間看見身旁的小桌下面躺著一把團扇,北堂戎渡微微一頓,旋即就彎身去將那扇子撿了起來,只見扇柄上墜著鵝黃的流蘇穗子,扇面是素紈所蒙,上面繡著一枝濃艷的桃花,從扇子上隱約散發(fā)出一股脂粉的香氣,定然是某個宮妃不慎遺落的。北堂戎渡一滯,從心底躥出一道涼氣,他捏緊了那鏤花的象牙扇柄,一時間不由得暗暗冷笑起來,隨著手指越來越握緊,面上那種似笑非笑的意味也更濃了……北堂戎渡忍住氣,用力按捺下來,眉宇間顏色雖然陰沉,但是卻逐漸恢復了方才的平靜,他不動聲色地屏住呼吸,厭惡地不讓那扇子上的脂粉味道鉆進鼻子里,一時心中又是冷笑又是煩躁,將扇子收進袖內,不久之后,北堂尊越運功完畢,微微睜開了雙眼,嘴角便露出了笑容,伸手示意北堂戎渡過去:“……怎么忽然想到進宮來找朕了?”北堂戎渡見狀,面不改色地起身走了過去,只是他雖然臉上沒有什么明顯的異樣,但是不知怎么,眼神卻是沒有一絲溫度,旁人只要瞧見那雙寒色幽幽的眼睛,便立刻會覺得一縷寒意從心底緩緩涌起,北堂尊越當即便感覺到了這種異乎尋常的氣氛,他對北堂戎渡是再了解不過的,若是平常為了什么事情與他置氣的話,定然是把心里的想法全部都表現(xiàn)在臉上,可是此刻北堂戎渡的神態(tài)卻是十分異樣,雖然一張臉上的表情仿佛若無其事,但是卻令北堂尊越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對方心里難以抑制的怒意……北堂尊越微微皺起眉頭,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北堂戎渡這是怎么了,一時疑惑道:“……怎么這樣看朕?莫非是誰惹惱了你不成?”北堂戎渡冷漠道:“惹惱我?我如今貴為大慶太子,又有哪個敢惹我來?”北堂尊越怔了一下,既而微微挑眉:“……怎么今天說話陰陽怪氣的?”北堂戎渡的目光緩緩一沉,整個人仿若壓制著怒氣一般,緩聲道:“我不過是說話不大好聽罷了,你就不高興了,那你做了讓我不高興的事情,卻不讓我說話的口氣沖人一些了么?”北堂戎渡長長的黑睫如同羽翼一扇,漠然道:“誰惹惱了我?自然沒有旁人敢,既然如此,除了你隆武陛下,還會有哪個了?”話音未落,北堂戎渡額上的青筋已經(jīng)突突一跳,削薄的雙唇亦且緊緊抿起,已從袖中取出了那把桃花團扇,狠狠捏在手心里,那扇柄原本是象牙鏤空的,北堂戎渡這么一捏頓時就將其捏得裂了,然后直接扔到地上,與此同時,他輕輕哼了一聲,蔚藍的雙目似睜非睜,異常平靜地冷笑道:“這是誰留在這里的?倒讓我在桌子下面撿到……方才是誰來過你這兒了?”北堂尊越眼見那扇子被丟在地上,目光不由得一頓,一時略略皺起長眉,隨即卻釋然而笑,道:“……剛才徐貴儀來過,給朕送了些點心,朕又順便留她下了兩盤棋而已。”北堂尊越說著,伸手欲撫眼前北堂戎渡的面頰,哂然道:“怎么醋性這么大?”北堂戎渡側首避開男人的手,面上微微一動,仍舊木著臉不說話,目光落在北堂尊越身上,眼中盡是復雜的意味,兩片薄薄的唇好似盛開的花朵,紅潤欲滴,他只是一語不發(fā)地靜靜看著自己的情人,仿佛在審視著什么讓自己猶疑不決的東西,北堂尊越眼見北堂戎渡今日有些異樣,面色都因為怒氣而變得略略暈紅,一時也有些不解,按理說北堂戎渡從前并不會在意這些,不過是與宮妃有所接觸而已,又并沒有做出什么事來,北堂戎渡何必這樣大驚小怪?但北堂尊越卻哪里知道自從北堂戎渡認定他那夜外出尋歡作樂以后,對于這方面的事情就有些敏感甚至極端起來,但凡北堂尊越與其他人稍有接觸,北堂戎渡就會胡思亂想,哪里還能夠像從前一樣容忍?“……我醋性確實大,你不高興?”北堂戎渡原本海波一般動人的藍眸里此刻卻仿佛燃著冰涼的火焰,幽幽地清冷,與他眼下的語氣正相當,北堂尊越被莫名其妙地搶白了幾句,心里也有些不快起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道:“……好了,不要和朕耍小脾氣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不依不饒的,嗯?朕又沒真做什么,不過是和她下了兩盤棋而已,朕自從當初答應你再不會與其他人有肌膚之親以后,到現(xiàn)在哪里又和旁人親熱過?你卻還總這么鬧脾氣。”這話不說則已,一說出來頓時就讓北堂戎渡心里騰起火來,原本他剛才還想干脆把北堂尊越那夜外出尋歡之事拿出來質問,但此時北堂尊越卻自己就把路給堵死了,口口聲聲再沒有和其他人有過關系,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問的必要?沒意思!想到這里,北堂戎渡眸底陰沉,目光之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憤怒,他握緊了拳頭,直捏得指節(jié)都微微作響,仿佛就快要被捏碎似的,突然間冷笑道:“……是,我鬧脾氣,我這臭脾氣一點兒也不討人喜歡!”北堂戎渡眼底清晰地涌現(xiàn)出濃重的憤懣陰云,密密地織成了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劈頭蓋臉地整個兜向了北堂尊越:“不喜歡就算了,我看我也干脆別在這里留著,省得這么沒眼色,沒的礙了別人的眼!”北堂戎渡把話一撂之后,轉身就走,北堂尊越見狀,也不免有些火氣,被這番不分青紅皂白的頂撞弄得惱了,他平生一向專橫霸道,有誰敢這樣給他甩臉子?無非就只有北堂戎渡這個冤家罷了,一時喝道:“……你給朕站??!”與此同時,下床便幾步趕上北堂戎渡,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強行將北堂戎渡扯過來,叱道:“你果真是我行我素慣了,如今越發(fā)放肆了!”“那又怎么樣?!”北堂戎渡面上看不出分毫情緒,只以凌厲的目光瞪著北堂尊越,揚眉以對,半點不露軟色:“……你看不慣就算了,沒人逼著你看我的臉色!”北堂尊越怒道:“混帳,你就是這樣對朕說話的?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男人咬牙逼視著北堂戎渡冷漠的臉龐,又是氣惱又是莫名其妙地憋屈:“沒頭沒腦的就朝著朕發(fā)火,朕都已經(jīng)說了和那女人沒有什么,你到底還想怎么樣?你早已經(jīng)不是三歲孩子了,堂堂一國儲君,怎么倒學得胡攪蠻纏起來!”北堂戎渡抬眼望去,只見北堂尊越正怒氣沖沖地瞧著自己,一雙幽深的金眸已經(jīng)是冰火交融,顯然是真的生氣了,若是換作旁人,在北堂尊越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只怕早就已經(jīng)心驚膽顫,冷汗遍體,但北堂戎渡卻是個例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