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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不能立刻掙脫,又見北堂尊越眼中溫柔,心中不免一軟,再不抗拒,任憑雙唇貼合起來,雙手也下意識地抓住了北堂尊越的衣袖,不知不覺中攥得越來越緊,不愿松開分毫,一時間兩人站在當(dāng)?shù)赜H熱,北堂戎渡埋在情人的懷中,身軀漸漸放軟下來,口中模糊地呢喃了幾句什么,但那聲音極為低細(xì),根本聽不清楚,未幾,二人靜靜相擁,北堂尊越一手撫摩著北堂戎渡的頭發(fā),道:“……原諒朕了么?”但北堂戎渡卻沒有回答,他靠在北堂尊越胸前,反問道:“……那么,是不是無論我做了什么,你也會原諒我?”北堂尊越哪里聽得出他話中真正所指之意,于是便溫和地道:“那是自然,你做什么事朕能不原諒你?當(dāng)然是不會與你計較的?!北碧萌侄勺旖俏⑽澠鹨唤z若有若無的輕笑,緩緩道:“那就好?!彼p輕掙開北堂尊越的懷抱,伸手牽住男人的右掌,道:“是我有些任性了,那天明明你沒有做什么的,我不應(yīng)該對你發(fā)火?!北碧萌侄烧f著,走向一旁的馬匹,輕輕一縱便翻上了馬背,穩(wěn)穩(wěn)坐在上面,然后就對北堂尊越道:“……上來罷,我們一起回去?!北碧米鹪轿⑽⒁恍Γ^去上了馬,坐在前面,北堂戎渡摟住了他的腰,那姿勢無處可避,如同溫柔的桎梏,隨著北堂尊越一聲呼喝,同時雙腿一夾馬腹,策馬揚(yáng)鞭處,袍袖兜風(fēng),馬兒嘶鳴一聲,便順著路慢慢跑了起來,速度逐漸加快,北堂戎渡的眼睫輕微顫抖著,兩人烏黑的長發(fā)被風(fēng)一吹,不免就在風(fēng)中纏繞交錯,翻滾不休,北堂尊越的頭發(fā)一縷縷地打在身后北堂戎渡的臉上,馬蹄毫不憐惜地踐踏著野花,留下一路殘香,北堂戎渡雙手摟著北堂尊越的腰身,聽著陣陣馬蹄聲踏破寂靜的山路,看著道路兩旁風(fēng)景好似浮光掠影,他沉默著,嘴角慢慢露出幾分柔情,將臉頰貼在男人背上,輕聲說道:“二郎,我喜歡你……你也要一直都喜歡我才好,無論將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彼f著,將對方的腰越發(fā)摟緊。-------------------------------------------------------------------------------卻說自從那日北堂尊越與北堂戎渡和好之后,兩人之間便恢復(fù)成了從前的樣子,這一日北堂戎渡下了朝,回到自己寢宮,一時換下朝服,忽然卻想起一件事來,便對身旁的一個太監(jiān)道:“對了,上次派去探察李洪月情況的人已經(jīng)回來向孤稟報過了,此人聽起來倒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既然如此,你現(xiàn)在就去召了那李洪月過來,孤要親自見見?!?/br>那太監(jiān)聽了,立刻就領(lǐng)命而去,北堂戎渡一面由宮人伺候著換上便服,一面隨口道:“雖然聽他們說著還不錯,但卻不知道那李洪月究竟如何……可別讓孤浪費時間才好?!贝淦猎谝慌孕Φ溃骸凹热皇且蟠笕伺e薦的,想必是不差呢。”北堂戎渡點了點頭:“也是,知白一向做事有分寸,應(yīng)該錯不了?!?/br>三百五十三.嫉恨如狂卻說北堂戎渡吩咐了自己身邊的太監(jiān)去召李洪月來見之后,那太監(jiān)便立刻領(lǐng)命而去,吩咐人備了馬車,又帶了幾名騎兵,一路奔向城外,此時陽光燦爛,馬車轆轆聲中,只見土地開闊平坦,田陌交錯,令人只覺得心曠神怡,還時不時地可以看見有農(nóng)人在地里干著農(nóng)活,偶爾有耕牛發(fā)出一兩聲低低的哞叫,倒也是一派太平之景,未幾,馬車停在了一戶人家前,只見這處宅子明顯不是普通的農(nóng)家,雖然不算氣派,卻也一看就知道主人家境不錯,算是富戶。此間主家正是那李洪月,眼下正與前來拜訪的友人在廳內(nèi)敘話,只見這李洪月大概是四十出頭的年紀(jì),白面微須,容貌文雅清瘦,自有一股書卷氣,與他說話的那人看起來也是相仿的年紀(jì),兩人談?wù)勑πΓ@然關(guān)系不錯,只是那李洪月眉宇間卻隱隱有沉重之色積郁,揮之不去,雖然與友人談笑,也掩飾得很好,但若是有心人細(xì)細(xì)觀察,還是可以看出此人應(yīng)該是心中有什么憂慮之事,此時廳內(nèi)除了這二人之外,還有一個下人,正垂手站在李洪月身后,這人二十出頭的模樣,相貌普通,毫無出奇之處,一雙眼睛卻時刻注意著李洪月的一舉一動。兩人正談笑之際,忽然這時外面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過眨眼的工夫,外頭已經(jīng)有一個打扮利索的中年人匆匆奔了進(jìn)來,看模樣應(yīng)該是管家之流的人物,此人眼下顯然是有些手足無措,顧不得規(guī)矩就直接進(jìn)到廳內(nèi),對李洪月道:“……老爺,有東宮來的公公尋老爺傳話!”此言一出,在座的兩人都是一驚,不自覺地面面相覷,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倒是那個下人面色無波,仍然一動不動地站著,只是眼中卻突然閃過了一絲復(fù)雜的感情,那管家見狀,忙出聲提醒著道:“……老爺,那位公公已經(jīng)朝這里來了,老爺還是快快出去迎接罷!”此時外面已經(jīng)有嘈雜聲漸起,李洪月雖然只是平民,卻到底是飽讀詩書之人,即使吃驚,也還是很快便定下神來,與友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后就點了點頭,起身快步向外面走去,剛走出院子,卻正好看到一群人迎面走了過來,在前面打頭的乃是一個青服男子,身周有幾個身著甲衣的兵丁圍繞,將這男子護(hù)著,后面遠(yuǎn)遠(yuǎn)跟著李家的一些下人,卻是不敢近前。李洪月快步迎上,來到這一行人面前,還未等開口,就聽那男子問道:“你可是此間主人李洪月?”這青服男子一開口,只聽聲音尖細(xì),就知道是宮中的太監(jiān)了,李洪月忙道:“正是。”那太監(jiān)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態(tài)度也還和氣,看了一下李洪月一身比較家常的打扮,點頭道:“……咱家今天過來乃是奉了太子爺之命,先生這就收拾一下,換身衣裳隨咱家回宮去見殿下罷?!?/br>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頓時眾人臉上滿是驚愕,只因北堂戎渡派人調(diào)查這李洪月一事乃是在暗中進(jìn)行的,本意是不欲張揚(yáng),而殷知白那邊自然也沒有任何泄露,也不曾與李洪月接觸,因此這李洪月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自己卻是被殷知白舉薦到了北堂戎渡的面前,于是眼下聽到太子居然召見自己,一愣之下,卻是有些驚疑不定,不知是福是禍,一旁的管家倒是極有眼色,早在知道東宮來人之際就立刻命人去帳房取了一方金錠來,方才那人已在混亂中飛跑著將金錠悄悄交來,因此眼下管家就無聲地從旁一步,將金子交給自家老爺,李洪月見狀,心贊管家果然曉事,立刻便上前將沉甸甸的金錠遞在那太監(jiān)手里,謹(jǐn)慎道:“李某一介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