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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震海?此等狂徒,理應(yīng)嚴(yán)懲,死不足惜!傳孤號令,歐陽震海誅三族!”此話一出,殺氣凜然,震人心魄,不少大臣頓時心頭一顫,卻聽北堂戎渡繼續(xù)道:“……陛下已立詔,爾等若還狂悖無狀,莫非當(dāng)真以為我大慶就沒有王法了?或者說,爾等不是大慶的臣子?”此時大殿中開始漸漸安靜下來,但見北堂戎渡聲音未絕,四周的披甲軍士卻已經(jīng)齊齊向前踏上一步,沉聲低喝道:“……殺!”這一通逼問威脅之下,不少人的官袍后背迅速被汗水濕透,不知道是由誰打頭,一個人當(dāng)先跪了下來,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終于,大殿之上再無一人站立,所有的嘈雜喧嚷全部被一種聲音所代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北堂戎渡端坐在冰冷的寶座上,突然間哈哈大笑,他笑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幾乎喘不上氣來,就在這時,外面陰沉沉的天空中終于一道閃電劈了下來,雨水傾盆而下。……良久,大雨嘩嘩沖刷著地面,北堂戎渡一步一步地在雨幕中走著,手里拿著傘,最終在乾英宮門口停住了腳步,一時間北堂戎渡負(fù)手站在乾英宮正殿門口的臺階上,身形挺拔如松,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漫天的大雨充斥在天地之間,乾英宮里一片安靜,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遠(yuǎn)遠(yuǎn)保持著某種足夠安全的距離,周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太監(jiān)和宮女都蒼白著臉,無數(shù)甲胄在身的侍衛(wèi)在遠(yuǎn)處昂然而立,任憑雨水打在身上,十幾具尸體在地上被雨淋著,原本延伸的鮮血被雨水沖得已經(jīng)極淡了,北堂戎渡靜靜地看著四周這些人敬畏的面孔,不時有人持兵器來回警戒巡邏著,北堂戎渡眉頭略微皺了一下,感覺到自己胸腔里面的那顆心仿佛突然間就開始燃燒了起來,青年忽然笑了笑,對身旁的牧傾寒道:“傾寒,辛苦你了……去替孤鎮(zhèn)守著那些人罷,京師不能亂?!北碧萌侄烧f話時的語氣雖然十分柔和,卻也同時充滿了不可抵擋的威嚴(yán),牧傾寒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既而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地便轉(zhuǎn)身走入雨中。雨還在下著,北堂戎渡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舉步走了進(jìn)去,他走了一時,在地上留下一串串的腳印,終于來到了一處大門前,北堂戎渡忽然停下腳步,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手忽然就顫抖了起來,一如他此時的心情……青年微微閉起了雙眼,用了一點時間去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然后睜開眼睛,細(xì)心地將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都整理了一下,弄得一絲不茍,這才將右手緩緩抬起,推開了面前沉重的大門,舉步跨入了殿中。里面燈火輝煌,將因為下雨而陰沉灰暗的整個大殿照得如同白晝,殿中靜悄悄的,大殿正中的寶座上,一名身穿皇袍,頭戴九龍冠的男子正靜靜地端坐著,仿佛與周圍的一切融合在了一起,男人雙眸微閉,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好象正陷入了某種沉思當(dāng)中,沒有了平日里那種不可一世、無可匹敵的氣勢,直到聽見了大門被打開的聲音,這才眼瞼顫動了一下,緊接著,緩緩睜開了金色的眼睛,循聲看去。一剎那間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突然間一道閃電從京師上空掠過,伴隨著一記悶雷炸響,震得整座乾英宮都好象顫抖了起來,大雨如瓢潑一般,沖洗著天地間的一切。☆、三百六十三.人間微醉父子二人四目相對,彼此都沒有說話,就這么對視著,此時突然間一道閃電從京師上空掠過,伴隨著一記悶雷炸響,震得整座乾英宮都好象顫抖了起來,大雨如瓢潑一般,沖洗著天地間的一切,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北堂尊越的身體似乎微微動了一下,兩只狹長的金色眼睛卻連眨都沒眨,只筆直地看向站在門口的那個高挑青年,那個面無表情的俊美青年,自己的孩子,薄薄的唇角忽然就隱約挑起了一個意義不明的模糊弧度……然而這點細(xì)微近無的變化并沒有逃過遠(yuǎn)處北堂戎渡的眼睛--昨夜還是耳畔喁喁私語,彼此難舍難分,誰料想,當(dāng)漫長的黑夜過去,朝陽再次升起的時候,再聚首,人如舊,兩兩相望,一樣心情,卻換了模樣。--北堂戎渡望著那張與自己極為相似的完美面孔,突然間心中就涌起一陣疼痛,不可抑制。天邊突然又響起一聲沉沉的悶雷,那聲音并不如何響亮,然而這天地之威卻震得偌大的乾英宮似乎嗡嗡作響,同時也尖銳無比地刺進(jìn)了北堂戎渡的心里,眼下烏云遮住了天空,緊接著,一道白光劃破了暗沉,炸起一聲響雷,片刻之后又發(fā)出嗡隆隆的悶響聲,陰暗的空中仿佛有無數(shù)人在擊鼓一般,那雨也下得越來越大,雨點就仿佛碎珠子也似地砸了下來,到處都是一片是雨幕,北堂戎渡藍(lán)色的瞳孔淡淡含光,無聲地凝視著遠(yuǎn)處的男人,忽然間,他兩道修直漆黑的眉毛微微上揚起來,那姿態(tài)煞是好看,然而北堂戎渡心里卻是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有些莫名地暴躁起來,他眼神深邃難懂,雪白的手掌垂在身體兩側(cè),然后用力握了一下,此時此刻,北堂戎渡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雜亂的片段,仿佛是對從前的回溯一般,曾經(jīng)在這個男人手中所受到的那些屈辱,那個被強(qiáng)迫戴上恥辱枷鎖的晚上以及之后的很多個日日夜夜,在這一刻終于統(tǒng)統(tǒng)從心底涌了上來,所有想忘也忘不掉的痛楚和恨意都在此刻涌了上來,這些龐大而深刻的記憶叫囂著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將許許多多的甜蜜感情一口吞噬,拖入到黑暗的深淵中--二郎,我在很早以前就對自己說過,這一切,總有一天,你會統(tǒng)統(tǒng)都還給我。殿外大雨滂沱,雨水沿著琉璃瓦間的空隙順勢淌下,交織成一片雨簾,這樣的雷雨天氣,仿佛隱隱透露出一絲詭異之感,就好象上蒼正在動怒,坐在寶座上的北堂尊越忽然緩緩抬了抬下巴,用一種意義不明的目光看著門口,此時北堂戎渡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將大門關(guān)上,朱紅色的門在‘吱嘎’聲中被緩緩關(guān)閉,將這里與外面隔成了兩個世界,燭火煌煌中,北堂尊越身上的袍子間繡著的金龍燦爛刺目,張牙舞爪地仿佛是想要沖出來,又或者是被束縛在樊籠之中,不得解脫,北堂尊越靜靜看著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重新轉(zhuǎn)過身的北堂戎渡,金色的眸子里似乎看不出什么明顯的波動,半晌,才忽然開口,緩緩說道:“……朕已在這里等你很長時間了。”寂靜的大殿中,北堂尊越的聲音絕對不大,然而此刻卻如同雷霆一般在北堂戎渡的耳中響起,只聽‘咔嚓!’一聲響,外面陰沉沉的天空中雷電大作,一道雪亮的電光照耀了整個皇宮,就在北堂尊越說出這句話的剎那,寶座上端坐的男人霍地眼神一凝,這一瞬間,北堂尊越原本似乎平和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