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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br>他嘆了一口氣,難掩心酸:“可惜方叔對不起你爸啊,那么乖巧可愛的小阿澤,現(xiàn)在笑也不肯笑了……”程澤聽得心里一酸,不知所措似的喃喃道:“方叔?!?/br>方培生擺擺手,自嘲笑道:“當初琪琪喜歡你,還非讓我問問你的意思。雖然我那時候知道你對琪琪只有兄妹之情,但我還是表現(xiàn)出希望你們在一起的態(tài)度……阿澤果然是好孩子,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還忍了我那驕縱的女兒那么長時間……”人之所以為人,難免會有私心。在他眼里,學歷優(yōu)秀、收入穩(wěn)定、從小看著長大的程澤是女婿的最佳人選,所以當他得知自家女兒對阿澤有好感的時候,其實十分欣慰并且樂見其成。他以為愛情總是能日久生情,他以為像程澤這樣寡言的好男人是女兒最好的歸宿,他以為虛榮心有些旺盛的女兒總有一天會為了程澤踏實下來……最錯的不過就是他的自以為是。他看到程澤這些年花在女兒身上的錢,他看到程澤這些年被妻女毫不掩飾的嫌惡,他看到程澤這些年越發(fā)的漠然與不快樂……他自認為的照顧有加其實全部成為了程澤肩膀上愈加難以承受的重擔!“阿澤啊,委屈你了?!狈脚嗌]上眼又重新睜開,眼神里閃爍著一點點微弱的希望,“如果,阿澤我是說如果……要是哪天琪琪回心轉意,你……”然而嘴邊的話卻在對方沉靜而透徹的眼神中再也說不下去了。他仿佛瞬間蒼老了好幾歲,嘆氣道:“我知道了……是我沒福氣做你的丈人?!?/br>程澤此時才開口淡淡道:“方叔,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br>與方叔二人沉重的談話結束,已經(jīng)七點多了。程澤按照飯后散步的行程兜完整個小區(qū)才回了家。結果在門口看到了凍得跺腳的衛(wèi)黎。“你怎么來了?”程澤十分驚訝,語氣上揚了好幾分都沒有發(fā)現(xiàn)。衛(wèi)黎聞言馬上轉身,整個人有意無意地往程澤身上靠去,哆哆嗦嗦道:“你去哪兒了?。课叶嫉劝雮€小時了,打電話也沒人接……凍死爺了!”程澤下意識地攬過他靠過來的身體,然后探手摸了摸他的手,果然一片冰涼。于是一邊迅速開門,一邊把人往里推:“手機沒帶,怎么不提前說。”他嘴里責怪著,手上卻拿過遙控器開了客廳的空調,然后把衛(wèi)少爺推到沙發(fā)上坐著,自己進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出來。“暖暖手。”他把杯子遞過去,神色自然,半點不覺得給客人喝白開水顯得寒磣。衛(wèi)黎當然也不覺得,笑嘻嘻地接過杯子,舊話重提:“你去哪兒了?”“方叔讓我去吃團子。”衛(wèi)黎挑眉:“吃個飯這么久?”說完覺得自己這話好像過了,但是心里又因為程澤同方雅琪再次相處那么長時間而十分介意。“順便聊了聊。”程澤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他對衛(wèi)黎一向坦白,“今天方雅琪說了我們分手的事,方叔有些抱歉?!?/br>衛(wèi)黎聞言撇撇嘴,心想現(xiàn)在抱歉?早干嘛去了。不過這事兒總算是翻篇了。他也不想讓程澤不開心,于是拿出揣在兜里的袋子,佯怒道:“我還怕你今天孤家寡人,特地給你帶了青團呢!”還是本大爺親手做的!都說一回生二回熟,這回程澤驚訝過后立馬露出一點笑意:“謝謝。我很喜歡。”衛(wèi)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得寸進尺地裝可憐:“現(xiàn)在吃唄?我在家吃了倆rou團子就急匆匆趕過來了……還凍了半小時!”程澤此刻心里感動,自然全聽他的,站起身道:“好,我去煮兩個,一人一個?”于是衛(wèi)少爺徹底滿意了,精神抖擻地站起身笑道:“好,我跟你一起去煮!”第26章二十六衛(wèi)黎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倚著廚房的門框看程澤在里面忙碌。客廳的空調效果很好,沒多久就連帶廚房也暖和了起來。男人脫了羽絨服,黑色的高領毛衣搭配著灰色的寬松居家褲讓他整個人都顯得輕松又閑適。唔、好像年輕男人很少穿高領毛衣?不過穿在程澤身上怎么就那么帥呢……看那段頎長得還留了一截在外面的脖子!看那張白皙的面孔簡直像雕塑一樣英俊啊你妹!不過……這么日曬雨淋的,皮膚居然還這么白?衛(wèi)黎看著他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著。程澤點燃煤氣灶開始燒水,然后轉過頭對衛(wèi)黎道:“你去坐著?!?/br>衛(wèi)黎挑眉:“客人不能選擇站著?”程澤失笑,上前幾步道:“客廳里暖和?!?/br>“這兒也不冷。”衛(wèi)黎站直身體看著他,裝作不經(jīng)意地轉了話題,“年夜飯……”句末語氣上揚,帶著明顯的引誘。程澤聞言一頓。衛(wèi)黎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淡淡定定地補了一刀:“球球說我今兒請不到你,他明天自己來?!?/br>程澤皺眉,明顯的不贊同:“這么冷的天……”他看向面前青年的眼睛,微微彎了彎唇,“我只好打擾你們了。”衛(wèi)黎心中一喜,面上卻不陰不陽地冷哼道:“呵,果然我叫不動你,還要靠球球啊……”程澤此刻情商雖然還沒有高到察覺出對方“吃味”之意,但他卻被衛(wèi)黎皺著一張臉抱怨的樣子逗樂了,只好努力抿了抿唇把笑意遮住,然后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輕聲道:“你們又不一樣。”衛(wèi)黎略微仰起頭看他,哼哼道:“怎么不一樣了?我三催四請的還不如擺出球球的名兒是吧?”“球球是我的學生。”程澤抿唇笑了笑,語氣溫和到不可以思議,“你是……”一向刻板嚴肅的程老師故意做了個停頓。于是衛(wèi)少爺那顆假裝還在自己胸腔里實則早已掛到對方身上去的心頓時不爭氣地猛跳起來。是特別的?別逗了……是你在單相思好么。那不濟也得是知己吧?衛(wèi)黎幾乎屏住了呼吸,喃喃道:“是什么?”“是球球的舅舅啊。”程澤難得地開了一個玩笑,卻見對面的青年整個兒蔫掉了,于是他有些忐忑又有些失望道,“我在看玩笑,沒聽出來嗎?”衛(wèi)黎惡狠狠地瞪著他,心想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程澤被他瞪得莫名心里一虛,總有一種欺負了對方的錯覺,只好重新正正經(jīng)經(jīng)道:“你是我第一個兄弟。”說著他淡淡嘆了一口氣,“應該也是唯一一個?!?/br>于是剛還在糾結什么時候才能升到“心上人”這個位置的衛(wèi)黎在對方說了后半句話的時候,就完全拋開了自己做作的小女兒心態(tài)。他看著對方依舊平靜的神色下掩藏的淡淡黯沉,強忍著心疼故作輕松道:“有了我還不夠?大爺我一個抵三呢,程老師你知足吧!”說著也不想讓對方糾結于此,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幫他轉了個身,“程老師的笑話很好笑沒錯,不過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那鍋水開了吧!”衛(wèi)黎喜滋滋地拿著程老師家的筷子吃著程老師家的碗里自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