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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在夸你們!”插科打諢之后,三個老賭鬼開始教新人。不過好在斗地主也不是什么高難度的牌類游戲,況且理科男程老師的邏輯思維一向藐視眾人,所以在衛(wèi)黎耐心細(xì)致的解釋并試完了一局之后,程澤就沉著穩(wěn)重地叫了開始。都說賭場上的新手是運氣最好的,這句話毫無偏頗地應(yīng)驗在程澤身上。第一局,程澤抽中地主。梁涼一邊理牌一邊調(diào)侃他:“地主,衛(wèi)農(nóng)民可是我們這幫的?!?/br>胳膊肘永遠(yuǎn)向里拐的衛(wèi)黎猶豫地看了程澤一眼,忍不住開口:“要么這局我先當(dāng)?shù)刂靼??!?/br>“有你這么玩的么?沒勁了啊。”梁涼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然后側(cè)過頭一本正經(jīng)地對程澤說,“是男人就要敢當(dāng)?shù)刂?。?/br>程澤對她的威脅視若無睹,淡定地點頭微笑:“那凉姐今天是沒機(jī)會了?!彼f著也不等梁涼反駁,再次一錘定音,“來吧?!?/br>地主程澤手上三十三張牌,一對大小王,一個四張10點炸,一個五張4點炸,還有從5點到9點的順子,以及三張K和三張Q,再加上一些大小不等的對子,單牌只有三張。程澤想了想,扔了個順子。下家是梁涼,她笑著甩出牌:“正好啊,六七八九十?!?/br>李牧和衛(wèi)黎紛紛跳過。梁涼看程澤也搖頭,嘖了一聲道:“想清楚啊地主,有炸彈就先炸了吧?!?/br>“不能炸,你得留著?!毙l(wèi)黎條件反射地幫腔。梁涼鳳眼一瞪,怒道:“衛(wèi)老板!你現(xiàn)在是農(nóng)民幫!”衛(wèi)黎一曬,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這不是……咱得有賭風(fēng)?!?/br>“是啊,你最好有節(jié)cao地直接二對二唄。”“這主意不錯?!?/br>“不錯你妹……”“我說……?!崩钅翢o奈地打斷開始互相問候?qū)Ψ郊胰说牧簺龊托l(wèi)黎,指了指把牌合起來的程澤,“程澤剛說了,過。”于是混亂中止,牌局再次開始。“七帶三?!绷簺龀鋈龔埰邘蓮埲?。李牧:“八帶四。”衛(wèi)黎:“九帶三?!?/br>程澤:“Q帶七?!?/br>梁涼李牧:“過?!?/br>衛(wèi)黎:“A帶六?!?/br>程澤:“過?!?/br>梁涼合上牌,笑得幸災(zāi)樂禍:“衛(wèi)黎好樣的,壓著地主打?!?/br>李牧沉默,憐憫地看了衛(wèi)黎一眼,深深地覺得對方今夜是跪遙控器的節(jié)奏。衛(wèi)黎不為所動,微笑地看了程澤一眼,扔出五張牌:“J帶八?!?/br>程澤:“K帶六?!?/br>梁涼:“……過!”李牧:“過……”衛(wèi)黎迎著隊友們憤怒的目光,十分無辜地攤開手道:“我怎么知道他還有?過?!?/br>于是接下來程澤用三個炸彈鋪路,順順利利地贏了。第二局開始,梁涼一邊抓拍一邊碎碎念:“不要給我豬隊友,不要給我豬隊友,不要給我豬隊友……”然后她當(dāng)了地主。第一回,李牧出了三張牌,梁涼贏了。第二回,李牧出了兩張牌,梁涼贏了。第三回,李牧沒出牌,梁涼再次贏了。梁涼拿著水筆在他臉上畫胡子,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表達(dá)對他的鄙視:“李牧你太蠢了,剛剛手上有三個連對你非拆成順子干嘛?這樣散牌更多好不好?!彼凉M意地瞧了瞧自己的作品,然后語重心長地教育他,“不要再當(dāng)出牌最少的人了,你臉上都沒地方畫了。”正在洗牌的衛(wèi)黎聞言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侃道:“脫了衣服畫,想畫哪兒畫哪兒?!?/br>梁涼頂著臉上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紅暈反擊道:“你們是一面的,他畫不夠了,你倆讓我畫。”程澤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掠過李牧,冷酷無情道:“豬隊友不要指望我們同甘共苦?!?/br>豬隊友“李牧”:“……”四人憑借“身在曹營心在漢”、“反間與防反間”各種計策玩了兩個小時后終于紛紛力竭,把把都當(dāng)?shù)刂?、把把都贏的地主梁率先叫了停。“不玩兒了,次次都贏沒成就感?!?/br>李牧聞言如蒙大赦,扔了牌就跑向洗手間。梁涼見狀挑了挑眉,對著他的背影嘲笑道:“別洗啊,李大漫畫家,拍下來放在你書的扉頁,讓小朋友們好好觀賞一下?!?/br>李牧充聾作啞,反手關(guān)上了門。“哈哈哈哈?!绷簺龃笮Γ栈匾暰€發(fā)現(xiàn)程澤和衛(wèi)黎莫名地盯著自己,她皺了皺眉,“干嘛?”程澤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凉姐,你看得出來?!?/br>“嗯?”“別裝,凉姐?!毙l(wèi)黎抬了抬眉,無奈道,“木頭那么明顯讓牌了,你還裝不知道?”“我知道?!绷簺鑫⑿?,“但他喜歡看我不知道,我就不知道?!?/br>這句話含義太深,倒是叫程澤和衛(wèi)黎不知如何反應(yīng)。程澤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后輕嘆一口氣道:“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勉強(qiáng)就算了?!?/br>梁涼怔怔地望向他,忽然笑道:“不是勉強(qiáng),是我想要非他不可。”她說完這句話就轉(zhuǎn)開了視線,不知道是不想看到程澤和衛(wèi)黎兩人眼神的交流,還是想要透過洗手間的門望到里面的那個人。“到了我這個年紀(jì),戀愛一般就只剩下一個目的,就是結(jié)婚。適合結(jié)婚的人很多,無非就是兩個人合適。但是,你說我矯情也好,天真也罷,我到底還是想找一個命中注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但是我希望他是。所以在我勇氣耗盡之前,我不會輕易轉(zhuǎn)身離開,因為至少在現(xiàn)在,我能確定,他就是那個值得的、正確的人?!?/br>梁涼說著又忍不住笑出來,看著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遮掩不了的艷羨,她說:“程澤,我很羨慕你。不過我相信以后我也能成為別人羨慕的對象?!?/br>第84章八十四送走了糾結(jié)二人組之后,衛(wèi)黎和程澤總算迎來了真正的二人世界。程澤坐在床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收拾紙牌,總共一百零八張牌他反復(fù)了很多次才將其全數(shù)收攏在手里。收完之后他又愣怔了很久,然后才抬頭對一旁同樣沉默的衛(wèi)黎說:“謝謝你。”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大概也只有衛(wèi)黎聽了才會露出一個意會的笑容,他伸手拿走紙牌裝進(jìn)盒子里,然后順勢坐下攬住對方的背,輕聲笑了笑:“矯情了啊?!?/br>程澤搖搖頭,認(rèn)真道:“是感慨?!?/br>“我知道?!毙l(wèi)黎說著頓了頓,然后湊過去吻住對方的唇,輾轉(zhuǎn)半刻才離,“咱們過好咱們的?!?/br>“李牧他……”程澤猶豫,他統(tǒng)共喜歡過衛(wèi)黎一個人,實在不善于插手別人的感情,但是放著梁涼不管他又于心不忍。衛(wèi)黎知道他的為難,但是他對李牧的想法同樣不甚清楚,聞言只好嘆了一口氣,實話實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對我來說,他是靠譜的好兄弟。”程澤沉默下來,半晌才道:“只能希望他……哪兒都靠譜?!?/br>衛(wèi)黎見他平靜的神色下是遮都遮不住的隱憂,心里恨不得把李牧拷問一萬遍,只是他多少能猜到一點對方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