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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沒一會兒,他又哈哈哈地狂笑起來。剛剛喝了口茶打算繼續(xù)匯報工作的尹義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在員工面前一向竭力維持自己高富帥形象的大老板。衛(wèi)黎自己笑了一陣,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他沖尹義華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后拿著手機專心致志地回短信。——方小姐?我聽澤澤提起過你。下午四點,新蘇廣場的星巴克見。尹義華看他翹起唇角,顯然心情愉悅的模樣,于是難得多嘴地問了一句:“老板有對象了?”衛(wèi)黎笑得更加愉悅,頓了頓才得意洋洋地答非所問道:“我對象稀罕我呢。”這句話被他說得語氣悠揚、起伏回轉,活像是一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伙在跟旁人吹噓自己心愛的人如何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然而實際上在尹義華看來,顯然是鉆石王老五衛(wèi)大老板被人輕而易舉地套住了,關鍵是他自個兒還特別心甘情愿。衛(wèi)黎確實心甘情愿。何況,方小姐的這番話反倒告訴了衛(wèi)黎一個信息——悶sao的從來不肯改通訊錄名的程老師,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偷偷改了他衛(wèi)黎的昵稱呢。親愛的?愛人?不管是哪個,衛(wèi)黎想到就覺得愉快。臨近四點的時候,衛(wèi)黎提前到了星巴克。雖說他對上方雅琪很是淡定,甚至有想幫程澤找回場子的想法,但是他明白他和程澤的關系到底是不為大眾所接受的,所以特地提前來找了個比較隱蔽的角落——他實在是怕這個什么都干得出的女人會在今天這種場合干出點什么蠢事來。四點過了十分之后,方雅琪姍姍來遲。顯然她想象中的程澤的媳婦兒應該是一個年輕女性,然而她環(huán)顧了一圈也沒找到單身的女性,正在她皺起眉打算拿手機的時候,只聽前方傳來一聲清朗的男聲:“方小姐。”方雅琪抬起頭,看見衛(wèi)黎的時候明顯愣住了。衛(wèi)黎笑容不變:“坐下說吧。”方雅琪懷疑地看著他,猶豫地坐了下來。“你……”“你想找程澤的女朋友?”衛(wèi)黎打斷她,牢牢地掌控住談話節(jié)奏。“這跟你有什么關系?”方雅琪下意識地反駁道,然而說完她又上下打量著衛(wèi)黎,忽然她想到一個想法,瞳孔猛地一縮,驚疑不定道:“你是……”“我是誰不重要。”衛(wèi)黎神情自若,“你今天來說到底是想搶回程澤,是不是?”方雅琪被他大喇喇地戳穿反而不再遮掩,大大方方道:“是,但是跟你沒關系。”她說著又用猶疑的目光看了看衛(wèi)黎,試探道,“除非程澤口里的媳婦兒是你,那咱們還能談一談?!?/br>衛(wèi)黎聞言嘴角小幅度地抽了抽——程老師果然悶sao,嘴上不說,倒是背地里已經把他的地位給根深蒂固了。“該不會是他女朋友連見我的勇氣都沒有吧?那你呢?你是她派來的?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談?程澤兄弟?友人?”方雅琪輕靠在沙發(fā)背上,語氣嘲弄,然而她的視線一瞥,看到了對方手腕上戴著的腕表。兄弟表?方雅琪的心里疑慮漸深,嘴里說出來的話卻越發(fā)不留情:“還是那個女人羞于見人?哈,也是……程澤能買得起紫來華府的房子,肯定是娶了個富婆啊?!彼@話一出,自己也不由有些后悔——她去找程澤復合,自然是要低聲下氣的,可是偏偏她趾高氣昂慣了,對上程澤忍耐已是她的極限,本想著下午來對付情敵可以好好泄氣,誰知來得卻是衛(wèi)黎。這會兒她既憋不了那口氣,又怕衛(wèi)黎在程澤面前說些什么攪了她的計劃。“怎么著,他的現(xiàn)任女友上不了臺面?我說,你作為阿澤的朋友,還是早點勸他脫離苦海得好。哎,我繞了一圈總算是明白了,談戀愛啊,還是要知根知底,像我這樣跟阿澤青梅竹馬的,才是最合適的,但是阿澤……”“夠了?!毙l(wèi)黎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不見,他神色冷漠地望著方雅琪,“程澤聽到你這聲阿澤,只怕會想吐?!?/br>方雅琪被他突來的反擊弄得一愣,良久才張嘴反問道:“你是誰?。磕愎艿弥鴨幔 ?/br>衛(wèi)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吐字清晰道:“我是他媳婦兒?!?/br>方雅琪目瞪口呆地望著他。衛(wèi)黎好整以暇地等她消化,甚至還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呷了一口。“你,你,你胡說!”“我有沒有胡說你清楚得很?!毙l(wèi)黎放下咖啡杯,目光直視她,“在你們交往的幾年里,你在他通訊錄里撐死了也就是方雅琪。而我呢?你都看到了還需要我來重復嗎?”“你不要臉!一個大男人自認是媳婦,你惡心!”方雅琪猛地站起來,聲音不自覺拔高,惹得店里三三兩兩坐著的客人紛紛側目。然而衛(wèi)黎卻依舊淡定,他選的位置非常好,基本上除了方雅琪能看到他之外,其他人都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身影——這也是他對于方雅琪痛聲怒罵卻仍然氣定神閑的原因。反倒是服務生帶著一臉微妙的客氣笑容走了過來,委婉地說:“女士,這是公共場合,請不要喧嘩打擾他人休息,好嗎?”星巴克里喧嘩的人倒不在少數(shù),但是方雅琪的話實在令人震撼。方雅琪在外人面前一向是矜持得體的淑女,然而這次她卻瞪了服務生一眼,然后望向鎮(zhèn)定自若坐著的男人。衛(wèi)黎舉起咖啡杯,輕輕彎唇笑了笑,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方雅琪被他這樣不在意又充滿諷刺意味的笑容刺痛——這種笑容,這種笑容就像是她去找張斌的那天,對方得知她懷孕之后說出“打掉”這兩個字的表情一樣。他們是上等人,而自己……就像螻蟻。方雅琪深吸了兩口氣才勉強平靜地坐下來。衛(wèi)黎對她的選擇不感到半分驚訝,依舊自顧自地喝著咖啡。方雅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后定了定神開口道:“兩個男人是沒有前途的?!?/br>衛(wèi)黎不置可否,只是抬了抬下頷,饒有興致地等待對方的下文。然而方雅琪卻沒再開口,而是把一樣一樣東西從她包里拿出來。等到幾乎擺了半張桌子的時候,她才帶著一臉甜蜜的笑容說道:“這是我護校畢業(yè)那年,阿澤送我的iPad,這是他送我的第一只名牌包,這是我們在一起后的第一個生日,他送我的香水,這是……這是我去年生日的時候,他送我的包。還有好多好多,我?guī)Р贿^來了,但是,你明白的,阿澤是很好很好的男朋友?!?/br>她按照原先計劃好的那樣拿出了這套說辭,甚至說著說著自己平靜了下來,仿佛這些自欺欺人的話描述的是他們二人當初如膠似漆的回憶一樣。然而當她平復完心情、以原配該有的神情抬頭望向衛(wèi)黎的時候,她嘴角剛起的笑容凝固了。男人臉上面無表情,冰冷的目光直直地逼視她,仿佛在看一種恨不得馬上除掉的臟東西。方雅琪的心里不自覺抖了抖,但是她又馬上挺直了腰背,巧笑道:“當初是我年紀小不懂事,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