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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撩漢 作者:侏胥 文案 十里鎮(zhèn)的吳寡婦,趁著年輕和手頭有點錢,整日里就琢磨著,怎樣才能撩到心儀的漢子。 有錢有貌有心機VS有情有義有點浪 古代心機女撩糙漢子!可糙漢子也曾:鮮衣怒馬少年時,一夜忘盡長安花! 不要被“寡婦的直白”雷到,男女主雙商在線,后期急劇反轉(zhuǎn)。 內(nèi)容標簽: 三教九流 布衣生活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吳姝、周旻/二爺 ┃ 配角:有幾個 ┃ 其它:有心機、有故事、有點浪 第1章 春欲 初春的涼意在夜晚尤為明顯,吳姝裹緊了身上的黑披風,腳步越發(fā)地快了起來,行走在寂靜無人的巷子里,幽幽輕輕。 忽的,腳背上滾過一道黑影,似鼠似兔,跑得忒快,圓滾滾的,唬得吳姝一驚,咬了唇。 嚯然又聽到“喵”的一聲長叫,勾人心魄。 吳姝冷啐了聲:“浪貓兒!”轉(zhuǎn)而把兜帽拉低了幾分,拐彎進了另一條巷子,身后兩只黑黝黝的亮眼,在黑夜中一閃一閃。 “呀咦”一聲推門,阿蘭疑惑回頭,見是吳姝,猛地一下站起,高興地咧嘴:“娘子回來啦?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說完即耷拉起一張臉。 吳姝本想比個噤聲的手勢,轉(zhuǎn)而想這是在家,她是做賊心虛了。 “水燒在鍋里頭了,我正要燒水泡茶,藥還沒煎呢!”阿蘭一字一句,語速很慢,說話的表情像做錯事的稚齡幼子,不停的用眼神瞄吳姝。 吳姝脫去披風外袍,看到阿蘭手邊的藥包,安慰道:“藥不用煎了,你回去睡吧?!?/br> “真的?”阿蘭一臉疑惑。 “真的?!?/br> 阿蘭要走,吳姝把藥包放好,又說:“你去舀水,我一會下去洗澡?!?/br> “哦?!卑⑻m興萌萌地下樓。 吳姝把門關(guān)上,坐到鏡前,燭火之下的容顏映在銅鏡里,模糊不清。 每次回來,必先洗個干凈,喝了那為一時之歡愉而絕了后面麻煩的湯藥,之后再吃些宵夜。 阿蘭尤其聽話,什么都做得很好,可今晚她回來得早了,因為今晚不一樣。 吳姝側(cè)了一下頭,發(fā)髻上閃過一絲銀光。 她把簪子從頭上拔了下來,普通花細的銀簪子,因著年代久遠,起了黑銹,吳姝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嘲弄,把簪子放進一方盒子,起身下了樓。 月色凄迷,蕭蕭的涼風吹著翠竹簌簌地響,猶如匆忙趕考的書生,帶著滿懷的綺夢。 —————— 轉(zhuǎn)眼便到了盛夏,吳姝再次攏了攏袖子里的銀子,帶上黑紗的帷帽,出門前叫阿蘭,“走吧,再不走就晌午了?!?/br> 阿蘭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極為困倦,“娘子,我們不是報了保長,保長也應(yīng)了會叫人來給咱們修墻的呢!” 阿蘭語速極慢,兩人已經(jīng)要出大門,路過倒塌的院墻,吳姝瞟了眼,不緊不慢地說:“怕是要等到過年也等不來他們,不如自個去找人來修的快些。” “哦?!卑⑻m似懂非懂。 夏季雨水豐沛,前幾日暴雨,歡脫的雨水竟把她家的院墻給推倒,雖說已跟管安全的保長報備了,保長也說修墻的銀子族里的賬房會出,可第二日,吳姝還是帶了阿蘭,到鎮(zhèn)上的西街找石瓦匠。 連日的暴雨讓天空如水洗般的湛藍,一絲白云也無,只亮晃晃的日頭掛在上頭,肆無忌憚地暴曬。 黑紗之外的人影,都在忙碌地翻曬潮濕的被褥衣裳,浸過水的桌椅凳腳,還有前面蹦蹦跳跳阿蘭的身影。 行走不過一刻鐘,吳姝就知道快到了。 黑紗之外的街景,依舊變化不大,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汗餿和男子特有的體味,混合著被烈日烹曬的濕氣,算不得好聞,但叫人心猿意馬。 吳姝不動聲色地嗅了嗅,慢慢走向西街一帶匠人聚集的地方,拐了個彎,幾個身形健壯的漢子:有只穿了一件外掛的,有光著膀子的,還有在呦喝著邊相互調(diào)笑,邊干著手中活兒的。 他們都是十里鎮(zhèn)上的匠人,嗓門又大又粗,帶著方言,有些說得快了,都聽不真切字詞,只嗡嗡地振。 有木匠正刨著木材,漢子粗大黑黝的手臂使勁地,來回刨在木面上,翻起的木屑花兒像雪片一樣;陽光之下的臂膀噴張緊繃,映著肌膚上的汗珠,像隨時要落下一般。 突然一下子見人多了起來,又都是陌生的漢子,阿蘭有些害怕,瑟縮地拽著吳姝的手臂,躲在她身后,卻又好奇地伸著腦袋東張西望。 那些干活的匠人,見突然闖進的兩人,還是女子,便一下子停了喧嘩,打量著吳姝和阿蘭,都不吭聲了。 吳姝知道這些人都在打量她們,奈何她帶著黑紗帷帽,別人看不真切她的臉容,而阿蘭直接躲在她的身后,半捂著臉。 “我要請幾個石匠,修圍墻,要盡快!” 吳姝清亮的聲音,猶如這夏日里的一抹涼風,在這些漢子中如同蕩開的漣漪,惹得眾人相互望了望,均又笑呵呵地別了臉來望她。 離吳姝最近的一個木匠繼續(xù)手中的活兒,刨刀用力往前一推,大嗓門地問:“這活兒都是男人的事,你家男人怎么不來請人!” 周圍隱約露了幾聲不懷好意的笑。吳姝不氣不惱,只伸出了手,指腹在剛刨過的木面上,順著紋路輕輕地滑,緩而順。 指腹上細滑又堅硬的觸覺,像漢子那肌rou噴張的手臂,又像嚼了一塊粗糙的豆腐。 她輕輕地吐了口氣,聲音清冷:“這世上,是男人的銀子是錢,女人的銀子就不是錢啦!”說完捻了捻手,又放在鼻端下嗅了嗅,清新的木頭氣味,帶著剛才漢子身上的熱氣,吳姝掏出了銀子。 眾人皆是一愣。 這世人瞧不上女子,是因為女子依附男子,可誰都不會跟銀子過不去,管它是男子女子的。 剛才那說話的木匠趕緊咧嘴,招攬道:“我家二爺有空,你的活兒我們接!” 二爺?吳姝瞇了眼,可還是點了頭。 見吳姝應(yīng)允,那木匠把手上的刨刀一丟,就領(lǐng)著吳姝兩人往里走。眾人見木匠領(lǐng)了生意,都在懊惱剛才一時大意,見只是個黑衣黑帽的婦人,身邊的小丫頭看著也灰衣土面的,不想竟是給銀子的主兒。 吳姝跟在木匠的身后,阿蘭也跟在后面。 走路的風一吹,周圍混雜著汗味、木料石漿和下過雨后土地被蒸烤的氣味,濃郁得讓人頭悶。 果然是臭男人,吳姝心道。 路邊雜亂堆著石塊泥料,彎彎曲曲地穿過兩道廊門,進了一條胡同,胡同里散養(yǎng)著幾只仰頭闊步的大公雞,地上有一趟子泥水,估計是下雨天留下的。 吳姝見那木匠直接從泥水上走過,濺起的污水落了一小腿,她眉心一皺,停了半步,繞開那趟泥水,格外小心地順著墻根走。 忽的! “哎!看準了!”一聲暴喝。 吳姝只顧著踮腳避開地上的污水,又是傾著身子走路,這突然的一喝,嚇得她有些懵。 抬頭時,還沒來得及防備,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