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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廷也沒說話,一直跟著他到了休息的廂房。 一大早滴水未進(jìn),又是打架又是面圣,早就饑腸轆轆,周旻直接提了茶壺,就著壺嘴咕咚咕咚地喝了半壺水。 韓廷勸他:“慢點,我叫宋青給你找吃的來?!?/br> 周旻隨手擦了下嘴,問:“宋青和三兒都在公主府?” 韓廷點頭。 當(dāng)初他們仨一塊從十里鎮(zhèn)逃出來,公主一并收留,只是后來周旻又帶著公主重返十里鎮(zhèn)。 韓廷想了想,還是問:“你跟陛下見面了?” 周旻嗯了聲,坐下來歇力的模樣。 韓廷靠近他坐下,又問:“吳姝沒事?” 周旻:“應(yīng)該沒事?!?/br> 韓廷又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周旻抬了抬眸,不語。 這時,宋青提著一個食盒進(jìn)來,一見周旻,眼睛都亮了,“大哥!二哥,公主吩咐了,給你準(zhǔn)備的飯菜。” 韓廷起身,拍了拍宋青的肩膀,邊幫著拿菜邊說:“怪不得這么快,你小子一向磨蹭。” 宋青也不在意,“嗨,大哥說的是。若非公主吩咐,哪有這么好的菜肴。”說完跟韓廷擠眉弄眼。 周旻也不理他們,抓了筷子就往嘴里夾東西。 宋青早就忘了在十里鎮(zhèn),深夜被抓,又連夜進(jìn)京的狼狽,在公主府見到韓廷,又得知他二人的身份,宋青就說自己肯定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大善事,這輩子才認(rèn)識韓廷周旻這樣的“貴人”。 宋青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開始調(diào)侃周旻,“二哥,我瞧著公主像是一顆心都在你身上哩。我打聽過了,公主還沒有定下駙馬,是不是在等著你呢?” 韓廷一喝:“宋青,不可在背后妄議公主殿下?!?/br> 韓廷臉含慍怒,聲音不大不小,但氣色嚴(yán)肅,宋青撓了撓脖頸,哦了聲,仍小聲囁嚅:“我只在這里說。” 他們說話的當(dāng)會兒,周旻已經(jīng)拔了好幾口飯,他咽盡口中飯菜,目視宋青,“你先出去,我跟大哥有話說。待會再過你?!?/br> 宋青點頭,又對韓廷點了點頭,聽話地出去了。 周旻:“大哥,你知道我jiejie為什么要自戕嗎?” 韓廷望著他,周旻悶不吭聲地埋頭吃飯。韓廷想了想,晏王的側(cè)妃阿綺嵐她見過,因為和周旻的關(guān)系,還和她說過話,不像個容易厭世悲觀的人,更不像喜歡用極端方法做事的人。 聽周旻說,他們小時候在家,被繼母欺負(fù)得食不果腹,那繼母又是妾抬正的,前面又有長子。阿綺嵐帶著年幼的周旻在她眼皮底下討生活,原本不易,可同時也磨練了她堅韌的性格,怎會因為怕連累晏王,就一聲不吭地跑去自戕? 何況,她與晏王的感情很好。 后來晏王登基,第一時間便是為旻家平反,封他曾經(jīng)的側(cè)妃阿綺嵐為旻皇貴妃,尊貴僅次于皇后。 而如今的崔皇后?在晏王最落魄的時候出現(xiàn)...... 韓廷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訝異道:“你懷疑皇......” 周旻立馬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第61章 好人 吳姝被接她進(jìn)宮的人,又送出宮,回了公主府。 臨出宮前,馮公公對她說了一句:“娘子還是先回公主府吧,宮中人多口雜,娘子呆在乾清宮不宜久留?!?/br> 一大早折騰到現(xiàn)在,吳姝早就精疲力竭,對著馮公公柔聲道:“多謝公公照拂,奴婢感激不盡。” 馮公公笑道:“娘子多禮,這以后誰照拂誰,還說不定呢?!?/br> 吳姝苦笑不語。 回到公主府,何姑姑在后門等著她,“娘子,公主在內(nèi)院等你。” 吳姝點點頭,跟著何姑姑往公主居住的院子走。 樓臺亭榭,假山流水叮咚作響,樹蔭環(huán)繞微風(fēng)徐徐。公主府內(nèi)布局精致華貴,比不得皇宮大院的巍峨莊嚴(yán),但自成清新高雅。 卷起的珠簾發(fā)出叮咚聲,才把吳姝的心緒拉到現(xiàn)下,心中起了一絲譏笑:這時候,她還有心情看公主府內(nèi)的景致。 九公主姿態(tài)高雅地坐在榻上,雖身姿娉婷,耐不住眉間煩郁顯露,無端端地讓她生出一絲老成刻薄。 吳姝跪下行禮,九公主淡然叫她起來,還叫人給她端了一碗冰絲奶酥。 乳白如雪的酪面上,灑落幾顆枸杞花生碎,還有雪花沫似的冰花,紅白相間,瞧著甚是可口香甜。 吳姝緩緩吃完。 吳姝用乳酪的時候,公主也在吃東西,只是她似乎胃口不好,喝了兩口,便叫人撤下,只默默地看著吳姝吃完。 吳姝歉意一笑,正要告罪,公主擺擺手,“從宮里回來,你越發(fā)禮儀周全了,這一走一動,有誰能懷疑你逃出宮五年?!?/br> 吳姝默然,禮儀謹(jǐn)慎,怕早已深植骨髓,她想忘也忘不了。 公主又說:“只是我不知你怎么還能吃得下?” 公主意指吳姝和周旻的困境:皇帝態(tài)度不明,三人這般復(fù)雜錯綜的關(guān)系,怕是一下子理不清,想著脫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吳姝回公主:“事已至此,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是個獨特的人,當(dāng)年偶遇時,公主就隱隱感覺。 九公主手中抓著一柄珠扇,恍似無意地?fù)u著,隨意問道:“你還能怎么走,還能怎么看?” 吳姝目光落在公主身上,“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說放手就能放手。公主何必在我身上浪費心思呢?”吳姝誤以為公主是要勸她對周旻放手。 九公主的珠扇在她手中懶懶地轉(zhuǎn)了個圈,嘆道:“是??!陛下讓你在我府上暫住,你覺得我會怎么樣?放心,你有個好歹,陛下可是會怪罪于我的呀?!?/br> 吳姝不語,只沉沉點頭,“韓廷進(jìn)京時,公主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吧!”以周旻喜歡的人存在。 公主心中一咯,眼睛瞇了起來。 韓廷最先進(jìn)京,那時公主便知周旻還活著,且在十里鎮(zhèn);那么,公主勢必也知道她的存在。 后來吳姝被抓,才逼得周旻進(jìn)京找公主幫忙。 依著公主對周旻的心思和公主的勢力,她不可能等,或者說,她只是在等機(jī)會而已。 至于什么“機(jī)會”,那只有公主自己知道。 而這個“機(jī)會”,是不是公主制造,或者說他們是不是落入公主的布局中,那只是吳姝的猜想。 —————— 這邊,韓廷臨走前,跟周旻提起了以前,他們逃出去后的艱難。 周旻帶著歉意:“是我辜負(fù)了大哥?!?/br> 韓廷知道他是為吳姝道歉??商煲馀?,當(dāng)年跑出來都沒死的那些人,誰又說得清楚,到底誰錯了誰又是對呢? 韓廷拍拍他肩膀:“當(dāng)年王妃自戕,旻家被滅族,你痛不欲生。你一直想著回來,尋找一個真相的。而我們也一直在等,等皇上掌權(quán)控局?!?/br> 晏王新登基,根基不穩(wěn),左右掣肘甚多,等緩了這三兩年,把局勢掌控在手,才翻出以前的舊案,為旻家、為那次在宮變中犧牲掉的所有人平反。 韓廷他們一直在等這個時機(jī)。 周旻了然,卻又無奈地?fù)u頭,“可權(quán)勢讓人癲狂?!标掏跽瓶爻仨毟锍f勢力,培養(yǎng)新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