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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門的,對同樣沒背景沒依靠的陸由便多了幾分憐惜。只是他性子向來淡的很,擱在心里的東西也不會拿出來,起初,陸由不懂,竟還以為他刻意遠(yuǎn)著自己,實際上,劉頡不過是隨著心意,有一句說一句,陸由心里曲折,自就想多了。只是他明知陸由誤會,竟也不解釋,他對人全憑本心,我對你好,或?qū)δ悴缓?,都是我的事,也不必叫你知道?/br>徒千墨素來了解這個弟子,雖知他這樣的性子定是要吃虧的,但好在劉頡一直是媒體眼中的隱形人,正面負(fù)面都掀不起波瀾來,也只能由著他。平素加以引導(dǎo),但天性可貴,他雖是做老師的,也沒有資格將他打碎了重塑。如今看他回去了,也是輕輕嘆了口氣。重新進(jìn)房里時,卻見陸由實在撐不住了,不止汗水,連眼淚都嘩嘩地沖了下來。他知道,若不是逼到極致,絕不會如此的。徒千墨刻意放緩了語聲,帶著些催眠的味道,“還有兩分鐘,再堅持一下就好?!?/br>“噬~是——”可陸由竟像是連哭都發(fā)不出聲音來。眼淚也落得更急了。“心里委屈了?”徒千墨刻意說些話,試圖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陸由根本沒有力氣接,可又不敢不接,張開口半天發(fā)不出聲來,越發(fā)難過了。徒千墨的語聲還是那樣安定沉穩(wěn)的樣子,“有句俗話,叫做行百里,半九十。往往就是臨門一腳的時候,不是缺了運勢,就是缺了忍耐。缺了運勢,你尚能說一句對得起自己,可若是,本身就扛不住,想想前面那些艱難,你又對得起誰?”陸由似是想說什么,徒千墨卻是道,“不必回我的話。自己好好想著。你懂了,再苦再累都能扛下來,你以為你懂了,沒用?!?/br>陸由如今大腦只顧著和身子戰(zhàn)斗,哪里能細(xì)細(xì)品他語中深意,只是究竟還像是能存下幾分在腦子里,仿佛將可樂當(dāng)成了醋,本以為是被酸倒的,沒想到,卻是刺了一下。徒千墨不再說話,看了看表,在陸由最茫然的時候,將那玻璃珠子拿了下來。他雖經(jīng)常拿話激著弟子,但平常人總用的招數(shù)他倒不喜歡。譬如跪香,弟子受罰時頂不住了,明明還有一大半的,很多人就會騙說,還剩十分之一了,這雖也是為了弟子好。但徒千墨總覺得,錯就是錯,受罰是為了讓自己靜心,知錯了,多難多久都會咬著牙熬,否則,就是哄下來了,也沒大意思。陸由心思多,本以為他說還有兩分鐘是騙自己的,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拿下來,也是一驚,“老師——”徒千墨聲音淡淡的,“其實,沒那么痛苦的?!?/br>陸由低下了頭,“是?!?/br>“褲子提上吧。”徒千墨沒多看他,去拿酒精給那玻璃珠子消毒。“是。”陸由不知該說什么,更加乖順了。再抬起眼時,樣子還是惹人憐的很,“老師,要陸由回去拿藤條嗎?”徒千墨將手中棉簽放下,將玻璃跳棋放回去,這才道,“先回去歇著。你三師兄今晚會來我這邊住,你過半小時過來一道安置?!?/br>“是?!标懹芍溃瑤煹軒椭鴰熜肿鍪率翘旖?jīng)地義的,也連忙應(yīng)下了。徒千墨褪下手上的衛(wèi)生手套,這才重將那跳棋盒子擺在書架上。陸由忐忑地站著,也不知自己哪里又做得不對了,只想著越發(fā)規(guī)矩,徒千墨喜歡懂事的孩子,他只看趙濮陽就知道了。只是他更明白,裝出來的懂事根本瞞不過徒千墨,既然老師說了讓他做自己,他索性試著最大限度的卸下心防,不知怎么的,起初,還有幾分討好的味道,后來,竟覺得這樣的狀態(tài),哪怕讓他害怕,卻也不可思議的,又有一種不能理解的安心。徒千墨回過頭,“疼得好些了?”“回老師的話,沒,沒有。”陸由怯生生的。想到那個撒謊欺瞞的五十下藤條,他相信,今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只會說實話了。徒千墨,和他遇到的任何人都不同,旁人需要處心積慮去迎合,而徒千墨,只有不在嘴上過濾心里的話,才能讓他滿意。這種狀態(tài),很奇特,但是,也很——是一種,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干凈透明。徒千墨靜看著陸由,他本不是偏狹的人,只是骨子里帶著太深的自以為是,便顯得過于霸道了,沉靜的時候,倒是另一番氣度。這一點,慕禪曾親口對慕斯說過,“你看到的徒千墨,永遠(yuǎn)只是他想讓你看到的那部分。你什么時候真正明白他是什么樣的人,這燎河,我交給你,便可放下一半的心了?!?/br>慕斯對哥哥的話倒是不以為然,說起知人之明,他雖比不上哥哥,可究竟混跡江湖也有了些日子,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見得多了,便不把那些假面具放在心上,因此,他的話是,“不會開屏的也是孔雀,披著狼皮的,不一定是羊?!?/br>慕禪只是笑笑,他雖是極強(qiáng)勢的人,可這種事,還是憑著弟弟的心思吧。陸由輕輕敲了敲門,劉頡應(yīng)手打開,看他的狀態(tài)比自己想的要好些,也放下了心,只是態(tài)度依舊不溫不火,“回來了?”“是。謝謝師兄。”陸由雖然連開口說話都極費力氣的,可該行的禮數(shù),還是不能不周全。“嗯。進(jìn)來吧?!眲㈩R讓出了門口,看他疼得比最初好多了,他嗅覺較一般人更為靈敏,陸由一開口,就聞到一種特殊的藥香,知道是老師特調(diào)的,也放下了心。陸由不知這是徒千墨特別的關(guān)照,以為人人挨過打都會有這一碗中藥喝的,其實,這藥雖不名貴,但非常難得。是當(dāng)日慕老爺子帶著重傷的慕禪去墓鑭求醫(yī),夜神親自寫的方子。后來,慕禪便抄了一份送給徒千墨。陸由謝過師兄,一進(jìn)自己房間,就連忙上好了鬧鈴,徒千墨的脾氣,他究竟是怕的,說是半小時,便一分鐘也不敢耽擱,只是,自己如今雖然還能勉強(qiáng)撐著,但到底不是銅皮鐵骨,略歇一歇還是極為必要的。只是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身后火辣辣地疼著,就是睡也睡不著,又怕鬧鈴不響,又怕手機(jī)沒電。折騰了半天,終究一顆心吊在空里。深呼吸無數(shù)次,逼得自己沉下心,眼皮漸漸重起來,鬧鈴卻突然響了。聲音不大,陸由卻是驀地心驚。趕忙爬起來,又疼得一身汗。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看看時間,離規(guī)定的半小時還有五分鐘了。陸由打開門,劉頡早都不在了,恐怕是去了老師那里。徒千墨看著跪在自己面前捧著鞭子的劉頡,卻是沒說一句話,劉頡如今跪在這里已超過二十分鐘了,雖說這孩子脾氣拗,冷著他是常事,可親自叫了他來再冷著,怎么說,都太狠心了些。劉頡倒是知道自己犯得是大錯,也不敢抱怨,只是等徒千墨再換了一本書時才開口道,“老師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