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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也知道挨打肯定是跑不了的。好在現(xiàn)在穿的這條褲子本就是行規(guī)矩時現(xiàn)換的,跪在地上也沒什么。他取了藤條來,就跪在徒千墨面前高高捧著請罰。徒千墨順手接了,卻是淡淡道,“手伸出來?!?/br>陸由一呆。徒千墨一藤條就敲在他大臂外側(cè),“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濮陽才教過你手板子是什么規(guī)矩,這么快就忘了?”“對不起。是?!标懹刹桓以侏q豫,低下頭,將雙臂抬高耗在頭頂上,才攤開手來,徒千墨狠狠就是一藤條抽下去,陸由疼得幾乎要流下淚來,卻還是死死挺著不敢躲,乖乖報數(shù),“一?!?/br>徒千墨卻不再打了,而是拿藤條尖端狠狠戳了戳他肩胛的位置,陸由不解地抬起頭,徒千墨另一藤卻抽到了他另一邊手臂,“剛才干什么呢?”陸由痛得一縮,重又挺直了身子,頭卻是更低下了。“說話?!蓖角曇舨淮?,卻異常的冷。陸由的聲音卻是低得仿佛沒有,“看徒老師給的資料?!?/br>又是徒老師,徒千墨不高興,“你還有別的老師呢?”陸由也不知道是故意聽不懂還是什么的,呆呆地就接了句,“還有慕老師。教形體的杜老師,理論課的邢老師,聲樂課的李老師——”說到這他自己也覺得不對了,又住了口。徒千墨看他這樣子,倒是知道這孩子不是故意氣自己,而是真的嚇呆了,他放緩了語氣,“家里只有我一個,就不用那么麻煩了?!?/br>“是。謝謝徒老師?!标懹蛇B忙應了,卻說完了話才又覺得不好,這不是故意和他慪呢嘛。徒千墨倒也不計較,其實,只要陸由是真心,就算說錯什么,他也不生氣的,就是這孩子總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也不是說他就做作了,但那種別扭的感覺,讓你不舒服。徒千墨看他如今這樣也知道他不好過,只是道,“別瞞我了,自己看你的手。”“是。”陸由將高舉在頭頂?shù)碾p手拿下來,一下子就臉紅了。他的手掌,并不干凈,因此連掌心那一道紅痕都顯得有些,反正是怪怪的感覺。徒千墨用藤條戳了戳他手掌,“知道為什么打你了?”陸由哪還能說出話來。徒千墨的一張嘴倒真是不饒人,“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勤洗手講衛(wèi)生,你這么大個人了,還要我天天教你唱兒歌嗎?”陸由被他刺得哪還能還出口來,連對不起都沒臉說。徒千墨又抽了他手臂一下,“還不起來洗手去!”“是?!标懹杉t著耳朵洗了手出來,就見徒千墨已經(jīng)拿下了他特地壓在一沓資料下的關(guān)于行動元的那一張。A4的白紙頁頂,是一個微微有點黑的拇指印子。陸由輕輕吮了下唇,卻終于還是叫道,“徒老師——”徒千墨瞪他一眼,“一回來就繼續(xù)練了?”“嗯?!标懹奢p輕應了一聲。徒千墨看他這縮手縮腳的樣子,倒也真有些心疼了。原來陸由因為頂不好玻璃珠被他罵,一回來就自己跪趴在地上練。因為怕再看略讀的部分翻頁會分心,因此特地找了需要精讀的那一頁,一邊記一邊跪著行規(guī)矩。他原以為徒千墨不會理他,沒想到他卻那么快就來了,陸由不好意思讓徒千墨知道自己在暗地里練,因此連忙收拾現(xiàn)場,這才開門晚了。徒千墨沖他招招手,陸由向前挪了兩步,卻還是沒敢挨得太近。徒千墨卻是問他道,“你知不知道,昨天的戲,三師兄為什么不滿意?!?/br>陸由小聲道,“三師兄演技那么好,陸由,陸由再比不上的。”若是平常弟子說這樣沒自信的話徒千墨肯定拉過來就打了,不過如今這倒不是最緊要的一茬,“那倒不完全是。”“陸由演得不好,以后,以后多用心?!标懹芍荒苓@樣說,他想不出錯誤,保證總是不會出岔子的,更何況,別的保證不了,多用心還是自己能掌握的。徒千墨聽他說話這么謹慎,也知是自己嚇著他了,他卻是沉下了聲音,真有幾分諄諄教導的樣子,“你一向是用心的。只是,陸由,你不夠?qū)P??!?/br>“晚——”陸由像是想解釋。徒千墨沒有讓他說完,“昨天,你知道哥哥出了事,情緒有波動是難免的。只是,陸由,你想過沒有,以后你接戲也好,唱歌也罷,不可能永遠都是狀態(tài)在最巔峰的時候,有可能,會面對的,比哥哥受傷還要嚴重,難道,因為你心情不好,導演就要耗著劇組的資金,大家的時間陪你拖進度?還是因為今天狀態(tài)不對了,就取消所有預約改天再錄音?你要知道,所謂流程,就是說一切不止有先后還有時間,你這一環(huán)上耽誤了,那別人呢?明星,不是粉絲面前的一個人,而是整個臺前幕后的產(chǎn)業(yè)鏈,很多時候,就像堵車一樣。一個小摩擦卡在那里,可能你以為自己只耽誤了一分鐘,但一分鐘的那個路口,是多少的車流人流?”陸由低下了頭,他是實在沒想到,徒千墨居然也會這么心平氣和的講道理。而且,說得太有道理,他只能臉紅。“所以,我一直說,明星,不是只風光就可以的。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你要承受更多。你大師兄的事,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蓖角膽B(tài)度一點也不急躁。“是。大師兄——大家都說,他是最敬業(yè)的,可是,大師兄也,也太勉強自己了。”六年前,南寄賢的演唱會。他唱著一生最愛的女孩為他寫的歌,每個人都在驚嘆,神一般高高在上的南寄賢怎么會演繹這么勁爆到瘋狂的曲子。可是,那個為他寫歌的女孩卻坐在別人的車里玩車震,記者跟拍的時候,兩個人甚至還刻意搖下了窗。狗仔一路跟,兩人一路鬧,紅燈前的那個十字路口,女孩用夸張的姿勢勾上了還在開車的男人的腿,然后是驚天徹地的濕吻。那是,她留在人間的,最后一張照片。演唱會的曲目是提前報備登記的,三天之后的第二場,出席過葬禮的南寄賢,依然唱了那首作為他們愛情鑒證的歌,他還是唱得很美,很動情,仿似她還在,仿似背叛從來不曾發(fā)生。據(jù)說,他原本是打算在演唱會上向她求婚的,只是,真相究竟如何,已經(jīng)不會再有人知道。徒千墨看著陸由,“承諾了的曲目,就要唱,這是職業(yè)道德。哪怕愿意買高價票聽他演唱會的歌迷根本不在乎他唱什么,只南寄賢三個字,就足夠了。任何人都可以縱容你,但你不能將這種愛護當成自恃的理由?!?/br>“我知道了?!标懹傻拖骂^。“所以,控制你的情緒,哪怕不能,至少,在需要做一件事的時候,專注?!蓖角K于點出了他想說的話。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小徒還是一個好老師的,只是有時候,太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