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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你說過?!?/br>后來,聽過那場舞臺劇的人都說,陸由的演唱,可以被當(dāng)做,回憶。徒千墨說得不錯,陸由的歌聲,是隔著霧的,他不清透,也不帶著少年的稚嫩單純,他的高音,像是隔著重重遠山飄過來的高高的血絲一樣的紅霞,他的低音,卻像是葬在深谷里的,深地遠地被頑童不小心踢下去的半截木頭。他的歌聲,永遠都隔著一層,可是,卻正因為這樣的朦朧,卻越發(fā)地,讓人想起,自己從前的事。陸由唱得并不絕望,可是,很多人,都哭了。本就是一個悲壯的故事,但是,卻因為陸由的聲音,將這種悲壯,化成了每個人埋藏在心里的一點蒼涼。最后,沈彥非死去的那一幕,陸由,在配樂的槍聲下飄飄搖搖地倒下,他的腰太過纖細,他的腿太過修長,以至于,那個身子搖搖欲墜的時候,時間就像是蕩在了搖籃里,陸由的每一次擺腰,觀眾的心都跟著抽一重,每一次挪步,觀眾的手都會更握緊一分,只是,終于,他還是倒下了。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那柄陪伴了他十年的槍,距離他的指尖,不過一寸,只是,他終究沒有握到。還是那樣一個故事,愛別離,求不得。故事落幕,幕布再一次合上。音樂響起,演員們一個一個出來謝幕,最后出場的,是陸由。大家一起深深鞠躬,再一次說謝謝。這一切都結(jié)束之后,每個人都在忙碌,陸由,卻像是失去了全部意識一樣,又一次躺在舞臺中央。飾演沈彥非愛人的蔣臨棲第一個上來推陸由,陸由卻一動也不想動,他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靈魂,根本,沒有再還陽的能力。徒千墨回頭看了一眼,陸由躺著的位置太正,大家都在來往跑動,每個人都繞過他,徒千墨沒有說話,默默擦拭著自己的大提琴,直到南寄賢將陸由拉起,推到他面前。如今的陸由,神色懨懨的,他根本,不像是一個活人。那些屬于十幾歲少年的青春活力,都在沈彥非倒下的那一刻消亡了,他只覺得,自己,早都隨著沈彥非消逝了。這個世界,留下的,不知還有什么。南寄賢掐了陸由一把,陸由這才回魂一般,叫了徒千墨一聲,“老師。”只是,他的聲音卻帶著哭腔,那是,沈彥非聽到恩師死訊時的表情。“啪!”徒千墨回應(yīng)他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這記耳光太狠,甚至連南寄賢都怔住了。陸由今天演的,不能不說是出色的。他實在想不到,是什么,能讓老師在小師弟演出結(jié)束的時候,沒有一句鼓勵,而是,一巴掌。四周圍,大家面面相覷,徒千墨卻是狠狠握住了陸由手腕,將他拖進了最里間的化妝間,“為什么打你?”他問。陸由揚著臉,他不是沒有挨過打,也不是沒有被當(dāng)眾羞辱過,可是,自己的老師,當(dāng)著那么多演員的面,演出一結(jié)束就給了自己劈頭蓋臉的一巴掌,你讓他怎么說。徒千墨的聲音帶著嘲弄,“不知道?要不要,請了家法,打到知道為止?!?/br>陸由別過了臉。徒千墨一腳就踹過去,正踢中陸由小腹,陸由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化妝間本就小,陸由這樣一倒,就滾在了徒千墨腳邊,徒千墨提起陸由肩膀,將他按在化妝鏡前,陸由看到,自己半邊臉上,指痕浮腫,只是,鏡子中的自己,哪怕被按得這么狼狽,卻也是,好看的。對這張臉,他一向有自信,只是沒想到,居然,會自信在這個時候。徒千墨放開他,“看著你自己!你是陸由!不是沈彥非!”徒千墨吼道。陸由莫名其妙。徒千墨看著陸由的表情,更狠地擰住他肩膀,“記?。∧闶顷懹?!不是沈彥非!戲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不許給我躺在地上裝死,也不許跟我說,入戲太深,一直不得出來!你從來不是那個持槍走漠北的少年英雄,陸由,聽清楚,,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作者有話要說:實在對不起大家,寫著寫著就忘了時間了大家久等了!126126、一百二十四、演出成功...徒千墨看著陸由的表情,更狠地擰住他肩膀,“記住!你是陸由!不是沈彥非!戲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不許給我躺在地上裝死,也不許跟我說,入戲太深,一直不得出來!你從來不是那個持槍走漠北的少年英雄,陸由,聽清楚,,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陸由望著發(fā)狂一般的徒千墨,半晌,沒有說一句話,終于,他在他再一次將自己的臉按在鏡子上的時候用力去掙扎,徒千墨像是耗盡了力氣,終于還是松開了手,陸由雙手撐著妝臺,望著鏡子里被自己身影遮住半張臉的徒千墨,“您以為,是真的,結(jié)束了嗎?”徒千墨呆了。陸由坐了下來,他用手撫著自己半邊臉,面上,指痕微微凸起,手指摩挲的時候,還有些燙。徒千墨很久都沒說話,只看陸由坐在那里,他的脊背很挺,整個人更加清俊,他微微低著頭,仿佛是屬于弟子的恭謙,卻又讓人覺得,整個人,像一只拉滿的弓。徒千墨輕輕嘆了口氣,他讓自己語聲柔和下來,而后,扳過陸由肩膀,驟然對上陸由眸子,卻看到,他目中水汪汪的,徒千墨想到他剛才是一直低著頭,面上卻沒有淚痕,若想不叫眼淚落下來,揚起脖子固然容易,若是低著頭還要逼自己,那又該是如何為難了。徒千墨突然就心疼了,他微微蹲下身子,輕輕端著小陸由的臉,手指在他面上指痕間廝磨,而后終于道,“是老師的脾氣急了,從今以后,不會在外面這么不顧頭臉的打你了?!?/br>陸由只是抿著唇,徒千墨拉他,“先上藥吧。記者會,改在明天?!?/br>陸由看著徒千墨眸子里難得的和緩神色,所有的壓抑一下子傾瀉出來,“老師心中,還是,那么怕二師兄嗎?”徒千墨絕想不到,今天的陸由,能夠讓他怔忪這么多次。他知道陸由七竅玲瓏,可是,他到底不曾預(yù)料,今天這個時候,他居然會問。是,他是怕,從陸由站在舞臺上的那一刻就開始怕,他看著他舞劍,看著他飛旋,他知道自己是作繭自縛,命令ken用最現(xiàn)代的技術(shù)制造他如孟曈曚身外化身的幻象,可是,當(dāng)那條長絹和他的劍芒交在一起,沒有人會比徒千墨更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怕。曾經(jīng),那個人,也是這樣衣袂飄飄的站在舞臺上,傾城之態(tài),卓然之姿,他就像是云端的仙子,一個轉(zhuǎn)身,就能叫人萬劫不復(fù)。徒千墨不敢面對自己,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握著琴弓的手穩(wěn)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