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下，當(dāng)然，經(jīng)過這個虐待門，對小由和小徒也是個緩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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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今天雙更...

徒千墨的視線一直集中在陸由身上，陸由的聲音很低，依然沒抬頭，“老師。”

蘇卓牽著陸由的手，“小由坐我的車?！?/br>
徒千墨聲音很低，他又叫了一遍，“小由?！?/br>
陸由回過頭，“謝謝蘇卓姐?！?/br>
徒千墨握住了他的手，陸由沒有去掙脫，蘇卓微笑，“那我在門口等你。”

“嗯?！标懹牲c頭，蘇卓離開，陸由掙開了徒千墨的手，拉開車門，坐在駕駛座后方的位置。

徒千墨對他沒有坐副駕覺得有些失望，但又覺得至少還算一個好的開始，他在后視鏡里調(diào)節(jié)出一個還算合乎尺寸的笑容進(jìn)車?yán)锶?，徒千墨開車，半晌無話。

“小由?！边€是徒千墨先開口。

陸由說，“老師，導(dǎo)演說我最近入戲很快，小由沒有給您和師兄們丟臉?！?/br>
“哦，你一向都很有天賦。”徒千墨接的話太沒營養(yǎng)。

陸由沒話了。

徒千墨知道自己的糟糕表現(xiàn)讓兩個人開始生分了，他緊緊握著方向盤死死盯著前方，一個轉(zhuǎn)彎之后是直行，再接著是紅燈，徒千墨停了下來，他說，“對不起?！?/br>
又是一個糟糕的開頭，陸由想了一想，“沒關(guān)系，我也有錯?！?/br>
如果是一部電視劇的話，是不是下面的劇情就是和平分手，陸由覺得不難過，為他無疾而終的愛情，如果稱得上是愛情的話。一開始就被拒絕總比始亂終棄的好，他都快忘了自己是那么沒有安全感的人，也不知道那一天的自己如何會這么勇敢，這幾天所謂的虐待門炒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李陌桑將他關(guān)在劇組里，不知是被傷害一次就會成長還是李導(dǎo)實在看他倒霉，這幾天的戲居然沒有被多挑剔。

“你喜歡我？”徒千墨又問了一遍。

黃燈，綠燈。

他沒有等到陸由的答案。

元旦晚會的演播廳很氣派的樣子，陸由有一點點地局促，他紅得太快，快到還來不及學(xué)會怎么八面玲瓏的應(yīng)對。好在有徒千墨，有蘇卓，陸由只要安靜地保持微笑就夠了。陸由形象健康，被主流接受的程度非常高，哪怕帶三個助理來預(yù)錄也只會讓人覺得是未成年被保護(hù)得好而不是耍大牌，徒千墨帶著陸由跟一位輔導(dǎo)員更方面周旋到，蘇卓也幫著引薦介紹一番，陸由就跟著一路去了水上演播廳。和春晚不一樣，央視的元旦晚會中秋晚會一向是有幾個會場，陸由被安排在水上演播廳，央視的晚會當(dāng)天必然是假唱，所謂音樂借著水聲傳出來的古典情趣是沒有的，但是燈光霓彩，水光瀲滟，陸由人在水上，倒的確是一幅風(fēng)景。

徒千墨帶陸由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有幾個主旋律歌手在了，一番招呼等安排到陸由，實際上師徒二人已經(jīng)等了近一個小時。央視這種地方，誰也不是大牌，徒千墨陸由相對望著，此處又不是說話的地，尷尷尬尬實在難捱，好在陸由乖乖調(diào)整氣息自己練聲，到得有人叫他準(zhǔn)備時，小兔子一樣得連忙跑過去，伴舞三三兩兩的說著話，這些人明星見得多了也不會覺得陸由怎樣，只是偷偷拍點模糊不清的照片或者互相感嘆，皮膚真好。

陸由是唱，獨(dú)唱。除了元旦晚會，陸由還會出席幾個電視臺的晚會，都唱，這首歌，他是練熟了的。

這一次，是真唱。

“夢太長，夢想就遠(yuǎn)了嗎？”有一種美，無論時間、空間、心境，永遠(yuǎn)無法被改變，天賦和靈氣正是如此。一開口，又是一次，艷驚四座。

這首歌，徒千墨聽過太多次，可是，舞臺中的那個人唱起來，今天唱起來，竟又是一番不同。

因為是不帶妝的彩排，燈光音響并不算精工，況且那些舞群和工作人員也累了一天了，大家誰還會將注意力放在臺上，可陸由一開口，竟是格外不同。音符擴(kuò)散，人工湖水波粼粼，陸由的聲音遠(yuǎn)得就像是從天邊傳過來，卻又那么近得綻放在耳邊。

徒千墨遠(yuǎn)遠(yuǎn)望著，陸由今天穿著一件整整齊齊系好七個紐扣的白襯衫，舒舒服服搭一件灰色羊毛開衫，徒千墨暗自感嘆，只有小由能將川久保玲穿得這么乖巧。陸由不認(rèn)識牌子，徒千墨送他的東西只認(rèn)得愛馬仕和路易威登，他熟悉的品牌局限于杰克瓊斯或者匡威，理由是買不起，而在他的高中，買得起耐克就是非常有錢的人。只是，這個男孩很會穿，而且，不管他怎么穿，都是屬于陸由的氣質(zhì)。只這一點，徒千墨就確定，他是天生做明星的。

“希望總是比故事還美比雪娃娃還涼，螢火蟲比月亮還亮比星星還忙”陸由安安靜靜地唱著，如果坐在攝影機(jī)前，你會看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很多年后，陸由被拿出來和新竄出的偶像比較，根本不認(rèn)識他的新網(wǎng)民們會對著視頻說，“這是誰，眼神好靈。”不過，那已經(jīng)是許多年之后了。

徒千墨看到的是，他的眼睛里，有很多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歌哪怕帶著最純潔的童真，但卻像是黑洞，讓人無可到達(dá)。

“唱得不錯。”陸由下臺之后，徒千墨這樣說。

“謝謝老師?！标懹梢詾樽约簳芗?，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完成這首歌，可是，為什么站在舞臺上，遠(yuǎn)遠(yuǎn)地去看人群里的那個人，老師，我到底要多久，才能站在舞臺上讓你看我呢？

當(dāng)天晚上，陸由錄歌錄到十二點半。徒千墨沒有請宵夜但是他帶來的團(tuán)隊將錄音棚里和棚外的每一個人都打發(fā)地很舒服，陸由看著miki、潞河、洛羅和一些他沒有見過的工作人員在人群中如魚得水，突然就覺得徒千墨對自己太好，好到不能承受，這么厲害的一些人，跟著自己，太浪費(fèi)了。

“老師費(fèi)心了。”坐上徒千墨的車回去的時候，陸由這么說。

“其實也沒有什么。每一個團(tuán)隊都有自己的人際圈，央視也一樣，只要能找到那個領(lǐng)你進(jìn)門的人，一切就順理成章了?！蓖角珱]有說，這個進(jìn)門的機(jī)會還是來自于慕禪，沒必要，“我托朋友聯(lián)絡(luò)了魏科，請他和子盞寫一首新歌給你?！?/br>
徒千墨說了工作，陸由將歪著的腦袋支起來，魏科，金牌音樂人，子盞，金牌詞作者，這兩個人每天不知有多少人天王天后天團(tuán)排隊等歌，陸由想，自己何德何能。

徒千墨見他不說話，柔聲道，“我送了你的小樣給他們聽，這兩個人架子很大，可能沒辦法提前見你。”

陸由聽徒千墨這么溫言軟語地解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這樣兩個重量級的人物，自己哪里敢奢望人家屈尊來見，“謝謝老師，小由會努力！”他無以為報，以身相許也只是個笑話，也只有努力這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