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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殺氣逼人,無疑是一把兇器。“給你。”齊樂人兩根手指捏著刀刃的部位,把刀柄朝向她,他女神接過短刀,插回了刀鞘中,這時齊樂人才注意到,她身上帶了兩把短刀,都沒有收在包裹里,而是掛在大腿外側(cè)。大概是嫌裝在包裹里的話出刀太慢吧,齊樂人心想。女神沒走,反而在篝火旁坐了下來,從包裹里拿出自帶的rou干在火上烤了起來,加熱過的rou干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齊樂人頓時覺得自己胃里的干糧很是多余。“咳咳……”齊樂人干咳了兩聲,試圖吸引女神的注意,等到女神轉(zhuǎn)過了視線,他又慫慫地閉嘴了。萬一說錯話惹人討厭了怎么辦?二十五年沒追過妹子的處男頓感一陣焦慮。黑鳥從樹上飛了下來,停在女神的肩膀上向她討食,被喂了一塊rou干后有點嫌棄地怪叫了兩聲,又飛到了齊樂人面前,烏溜溜的眼睛里滿是期待。齊樂人又是一番內(nèi)心掙扎,喂,還是不喂?黑鳥見他猶豫再三也沒再投喂,冷不丁地在他手臂上啄了一口,憤憤地回到主人身邊去了。齊樂人十分尷尬地偷覷了一眼,女神面無表情地咬了一口rou干,一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這可有點糟糕啊,對方明顯不想說話??!可是她既然沒有走,應(yīng)該是愿意和他暫時相處的意思吧?齊樂人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終于醞釀起了一股勇氣,對著一見鐘情的心上人說道:“我……我叫齊樂人,你叫什么名字?”女神放下rou干,微微發(fā)藍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被篝火照亮的半張臉完美得不似人類,當她看著他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喜怒哀樂,全都沒有。齊樂人咽了咽口水,他簡直懷疑起了對面的人究竟是玩家還是NPC。女神直直地看了他半晌,看得齊樂人的心都高高吊了起來,屏住呼吸和她對視,結(jié)果她卻冷淡地轉(zhuǎn)過臉,繼續(xù)吃起了rou干。這是搞哪一出?女神你倒是給句話啊!齊樂人在心里一陣抓狂。黑鳥突然嘎嘎了兩聲,仰著脖子說道:“她是個啞巴,她是個啞巴!”“……!”“我以我的鳥格保證我從來不說謊話!”大黑鳥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齊樂人也摸不清這鳥到底有沒有智能,但從它兩次騙他的行為來看,這鳥的鳥品有點問題,真不知道他女神到底是怎么看上它的。遺憾的是女神沒有糾正這只鳥的話,她沉默地看了齊樂人一會兒,在篝火里添了點柴,靠在樹干上閉起了眼。這是要休息了嗎?齊樂人頓時有了種被信任的感覺,他女神!竟然在他面前睡了!這妥妥兒是放心他守夜的節(jié)奏??!雖然內(nèi)心深處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嘲諷他弱得讓人根本提不起警惕心,但是不論如何,齊樂人還是自行肩負起了守夜的任務(wù),努力保持清醒。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寂靜的叢林中只有不知名的鳥類發(fā)出的怪叫聲,還有篝火燃燒的聲音,齊樂人趁著女神睡著的時候肆無忌憚地看了起來,越看越覺得自己被激活了顏控的隱藏屬性,他女神怎么能這么好看!這要是再笑一笑,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孽啊。夜晚的叢林有些冷,齊樂人輕手輕腳地撿起了之前自己落在地上的毯子,想給光著胳膊和大腿的女神蓋上,結(jié)果還沒走出兩步就正對上了她睜開的眼睛,晃動的火光在她的瞳仁中跳動著,好像在燃燒一樣,那么美,那么疏遠。“晚上很冷,你蓋上吧?!饼R樂人故作鎮(zhèn)靜地把毯子遞了過去。幸好女神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抱著毯子繼續(xù)閉上了眼。齊樂人暗暗給自己叫好,這種發(fā)揮男友力的場合他沒有出現(xiàn)失誤!完美!興奮的情緒沒有持續(xù)多久,齊樂人又困了,腦袋一點一點地看著篝火,火焰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終于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沉,被鳥鳴聲叫醒的時候齊樂人還腦袋發(fā)懵,半晌才弄清自己身在何方。他一股腦兒從地上爬了起來,昨晚蓋在女神身上的毯子已經(jīng)回到了他自己身上,不遠處的篝火也已經(jīng)燃盡了。朦朧的黎明天光中,他看向昨晚女神休息的地方,那里早已空無一人。齊樂人不覺悵然若失。三十五、獻祭女巫(四)黎明時分的樹林飄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齊樂人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在溪邊洗了把臉,準備繼續(xù)向沼澤之塔出發(fā)。洗臉的時候他難免又對自己此時軟妹的臉蛋感到一陣憂愁,回想起昨晚他就是用這張臉認識了他的女神,頓時更憂郁了。平心而論,這張性轉(zhuǎn)后頗似他mama的臉還是很有吸引力的,畢竟他mama息影前在圈內(nèi)也是出了名的演技派女演員——雖然嫁給了青梅竹馬的普通圈外人這點讓很多影迷感到不解——但是遺傳了爸爸的下垂眼后,這張臉看起來就十分軟妹了。莫非他女神就是看在這張軟妹臉的份上救了他一命?他已經(jīng)淪落到要靠臉抱妹子大腿吃軟飯了嗎?不想那么多了,還是想想怎么完成這個任務(wù),多賺點生存天數(shù)吧。振作了一下精神,齊樂人繼續(xù)向沼澤之塔的方向走去。林間的清晨空氣微冷,一陣冷風吹來,齊樂人的脖子上就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一種微妙的被窺伺著的感覺讓他有點心神不寧,齊樂人幾次突然停下來環(huán)顧四周,周圍一片風平浪靜,只有林間的鳥兒發(fā)出清脆的鳴叫聲,在幽深的樹林中越發(fā)清幽。應(yīng)該只是他疑神疑鬼了吧,齊樂人心想。他就這么一路走,腳下的土壤越來越泥濘,空氣也越發(fā)清冷,到正午時分,齊樂人已經(jīng)來到了一片開闊地前,眼前再沒有密密麻麻的林木,而是一片又一片的低矮灌木和淺水域。可是奇怪的是,還有一種形狀詭異的樹木生長在這里,它們的根系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潺潺的水流從根系間淌過。這里就是沼澤嗎?齊樂人深吸了一口這里略顯污濁的空氣,鼻腔里充斥著一種腐爛的味道。要走沼澤地嗎?齊樂人看著腳下覆蓋著柔軟植被的土地,有些不敢落腳,萬一踩進了沼澤里再也爬不上來……這死法簡直是一生最大的黑歷史。枯瘦的烏鴉停在枯木梢上,叫聲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