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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不過的關心,“剛才到處都沒見到你,你沒事吧?”寧舟搖了搖頭,雖然因為是團隊行動他沒有裝備著閉口禪技能卡,但依舊習慣沉默不語,視線越過齊樂人的肩膀,他看到地板上椅子拖曳過的痕跡,上次在藏書室的時候那里并沒有這個拖痕,桌子上的書本也是亂的,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嗎?不遠處的長桌后,蘇和對上了他的視線,對他笑了笑。那應當是個友善的笑容,可寧舟本能地沒法喜歡他,并不是他對蘇和這個人有什么意見,蘇和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溫柔親切,博學多聞,而且很健談,只是他們完全是兩個相反的個體,待在一起相安無事已經是最好的狀態(tài)了。“樂人,你先別過去?!碧K和將齊樂人叫了回來。齊樂人這才想起剛才接連兩次的險情,不由心中一突,一瞬間的懷疑讓他徑直看向寧舟的眼睛。昏黃的燭光倒映在他的眼睛里,那跳動的火焰好像一團燃燒的冰火,卻偏偏沉淀在無機質的藍色中,一切過激的情緒都理性的冰雪覆蓋,只剩下極端的克制,仿佛連自我都被消滅。不會錯的,那就是寧舟的眼神。“應該是寧舟沒錯?!饼R樂人的性格讓他永遠不會很肯定地做出什么結論,只是婉轉地說道,“再說剛才那個怪物不是已經跑了嗎?”“那也不一定,也許它還潛伏在附近呢?”蘇和淡淡道。就算是懷疑寧舟的時候,蘇和的語氣也是平和的,不帶私人情緒和偏見,只是陳述著一個可能的事實。“不過寧舟先生是教廷的人,那就很好辨認了,惡魔是無法施展教廷的神術的?!碧K和說。“……寧舟也不太擅長?!饼R樂人底氣不足地說。寧舟沒說話,用皮革帶子固定在大腿外側的短刀出鞘,圣潔的靈光迸現(xiàn),打消了三人的疑慮。齊樂人松了口氣,懷疑一個人,哪怕理由再合情合理,在誤會消除的時候總會令人愧疚,齊樂人自然也不例外,但他又不好意思說什么,只好訥訥地翻著手中的書籍。呂醫(yī)生扶著額頭猛喝茶,就差開wifi技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再過不久就要零點了,我們再來確定一下待會兒的行動吧,放心吧,現(xiàn)在那個怪物是不會聽到我們的交談的?!碧K和打開華麗精巧的懷表,確認了一下時間。商量行動這種嚴肅的事情讓幾人的注意力集中了起來,專心聽蘇和講:“零點以后我會用我的領域部分地干涉現(xiàn)實,確保我們不會被人或者其他什么東西注意到,不過你們不能離我太遠,超過五米大概就會失去隱蔽效果了?!?/br>“今晚應該能發(fā)現(xiàn)不少線索,也許還會發(fā)生戰(zhàn)斗,我想那個會變形的惡魔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碧K和說。寧舟還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齊樂人小聲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它是想要你mama的信物胸針,也許是想拿了這枚胸針逃出領域吧?”猶豫了一下,齊樂人還是拿出了信物胸針:“要不,還是你來保管吧,畢竟這個本來就是你mama的東西……”“現(xiàn)在再交給寧舟先生也來不及了……其實知曉它的目的的話,它能動用的手段就很好猜了,再用變形的辦法騙取信物已經行不通了,你又有可能將信物交給其他人來保管,所以要確保拿到領域信物,最好的辦法是迫使我們交出來?!碧K和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慢條斯理地說。“迫使?”呂醫(yī)生嘀咕了一聲,很有自覺地問道,“不會是想抓我當人質吧?”“這是一個可能,到時候隨機應變吧。”蘇和笑笑說。“……”這也太隨意了,齊樂人和呂醫(yī)生無語地看著蘇和,要不要這么劃水?蘇和鎮(zhèn)定地說:“不用擔心,我們要面對的只是一個藏頭露尾不敢正面對抗的對手,它處心積慮小心翼翼,不過是因為它弱小而已,所以自信一點吧,這一次我們才是獵人?!?/br>蘇和的話讓齊樂人豁然開朗,是啊,他習慣以弱者的角度來對待敵人,每一次都提心吊膽生怕有什么意外,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他帶了神隊友??!在自帶外掛的神隊友面前,一個不是領域級的對手注定是要被碾壓的。蘇和溫柔道:“不過還是要稍微做點準備……嗯,我有個想法可以一試?!?/br>………………雖然在里,齊樂人在朔月之夜死得飛快,但是這一次他充滿了信心。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蘇和放在桌子上的懷表在清脆的機械聲中走動著,終于,時針和分針在羅馬數(shù)字Ⅻ上重疊,他拿起懷表,對三人露出了一個從容的微笑:“出發(fā)吧?!?/br>零點之后的世界看似和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四人從領主城堡一路向圣城的繁華區(qū)走去,一片漆黑寂靜,沒有月光,也沒有燈光,沒有夜視能力的齊樂人抓瞎了:“不能點燈嗎?”黑暗中,躲在寵物行囊里的語鷹飛了出來,發(fā)出了一聲嘲諷的輕哼,拍著翅膀飛入了黑夜中,在前方探路。呂醫(yī)生比齊樂人還慘,拉著齊樂人的衣服生怕自己腳下一崴又是一個慘烈的平地摔。“恐怕不行,如果開著燈,遠處的人看這里就會有非常奇怪的效果……大概就是亮光中有一個半徑五米的黑洞吧?!碧K和說。想象著畫面實在有點醉人,隱身不隱身還有什么區(qū)別?老老實實地繼續(xù)摸黑走路吧。一片黑暗中,齊樂人的眼睛也逐漸適應了起來,在星光下隱約能看到同伴的輪廓了,可惜光顧著看人,腳下沒留心,一腳踢上了一塊突起的石塊,立刻重心不穩(wěn)地往前栽去,還以為這下要摔個五體投地,不料被人一把拎了起來。“……謝謝啊。”被拽住手臂拉起來的齊樂人悶悶地道謝。寧舟沉默地松開了手。“如果擔心絆倒的話,可以拉著我。”蘇和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齊樂人猶豫了一下,還沒吭聲,旁邊的呂醫(yī)生已經開心地叫了起來:“好啊好??!剛才我都絆了兩下了,太黑了根本看不見!”說著,他高高興興地拉住了蘇和的胳膊。一只溫暖的手握在了齊樂人的手腕上,他扭過頭去,黑暗中只能看到寧舟的輪廓,他目視著前方,仿佛拉著他的人和他無關。“小心腳下?!彼f。“哦……嗯?!饼R樂人應了兩聲。手腕上的溫度從皮膚滲入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