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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韜耐著性子問道,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但是又說不出為什么,只想要快點離開這里,遠(yuǎn)離這個人。說起來也是好笑,以前明明是為了這個人來到這個城市,現(xiàn)在又是為了這個人,有些不想呆在這個城市里了。但是鐘韜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努力了那么久,終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場面,說什么也不可能放棄。所以鐘韜挺直了搖桿,拿出了和別人談判的姿勢。仇英看了心里莫名苦澀,道:“韜子……你不用……”“說吧,到底什么事,我上班要遲到了?!?/br>仇英微微的低下頭,看起來有些為難:“我和史晴笛分手了……”鐘韜沒有想到他會忽然說這個,微微一愣:“為什么要和我說這個?關(guān)我什么事?”“你也知道她是什么人,他爸在律政界可是很有名望的人,知道我和她女兒分手之后,就揚言讓我在律政界混不下去。這還不夠,還使絆子吊銷了我的律師執(zhí)照……”仇英說到最后都有些哽咽,幾乎低不可聞的說道:“我和她是和平分手的呀……”鐘韜還是不能完全消化這件事,特別是聽到仇英被吊銷執(zhí)照的時候,更加吃驚:“為什么?為什么會弄成這個樣子??”“我……我也不知道……”仇英的語氣透露出少見的迷茫,他情不自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像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是以往一幕一幕的回憶起來,還是讓他痛苦不堪。他原本以為他攀上史家千金這根高枝,前途就會一片光明,一生無憂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原來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那么難伺候,即使是她們的外面看起來多么溫純無害,但是底下都是隱藏著嬌生慣養(yǎng)的性情,他和史晴笛已經(jīng)不單單一兩次的在各種事情上意見不合了,這仇英勉強也可以忍。他們還經(jīng)常會在小事上發(fā)生爭執(zhí),最厲害的一次是史晴笛隨便買了一條裙子就刷掉了仇英將近兩個月的工資,仇英從小生活在窮人家家里,一下子當(dāng)然接受不了這樣的消費方式,他當(dāng)時好言好語的和史晴笛提了一下這個事情,沒想到史晴笛跟點了火的炸藥似的,一下子就著。這只是冰山一角,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史晴笛這種富貴人家的孩子,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家里的家務(wù)全部都是由仇英一手cao辦的,但是有的時候工作累了,人也懶了,就和她商量一下一起分擔(dān),史晴笛貼著面膜一臉無所謂的說請鐘點工就好,可是仇英根本不舍得這筆錢。于是從剛開始的仇英好言相勸,變成了一點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能歇斯底里的吵起來。鐘韜看仇英好像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他的神情看著很痛苦,于是嘆了口氣,道:“那你要我怎么幫你?幫你去勸史小姐和你復(fù)合?”“不是的!”仇英急忙否認(rèn),但是對上鐘韜冰冷的雙眸,又像是個xiele氣的氣球,緩緩說道:“我……只是想……”“還是說你讓我勸史老板對你手下留情?你以為我是誰,我和你一條村出來的你忘記了?怕是他不會聽我的?!?/br>面對這樣搓搓逼人的鐘韜仇英感覺到陌生無比,他的心一下子變得冷冰冰的,像是掉入了冰庫里。他抓了抓拳頭,道:“不是……你不是認(rèn)識很多說話有分量的人麼……我知道之前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看在青梅竹馬的面上,你……一定要幫幫我呀……”鐘韜愣了好半天,才知道他指的是誰。“感情搞了老半天,你不是來找我,而是找梁榮?”“……”仇英沒有說話了,等于是默認(rèn)了。鐘韜忽然全身從無名處涌上來的無力感,感覺像是被什么抽光了渾身的力氣,他忽然站了起來,看著仇英拉聳的腦袋,平靜的說道:“這事我?guī)筒涣四悖鹩?。如果你要和我爸說我和梁榮的關(guān)系,那也隨便你,反正我正愁著怎么和我爸坦白呢?!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而仇英愣在原地,看著那個挺拔的背影,眸子一沉,不知道在想什么。鐘韜遠(yuǎn)沒有說的那么輕松,今天一天都在走神,他有些害怕仇英真的把梁榮的事情說出來,又與想著仇英不可能那么無恥吧,再怎么說他們都是同鄉(xiāng)又是一起長大。鐘韜甩了甩腦子,強行的把自己的思維停住,自己不能再貪戀那么一點好而多次的對這個人改觀。仇英已經(jīng)變了,變得市儈、變得不堪入目。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一天的時間里,都沒有接到他爸的電話,梁榮打來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梁榮覺得奇怪,問道:“怎么了?聽你的聲音怪怪的?!?/br>鐘韜慢慢的平緩呼吸,道:“沒事……怎么了?”梁榮不疑有他,隨口說道:“還能怎么了,你下班了沒有,我去接你一起吃飯?!?/br>“恩,好……”結(jié)果鐘韜剛出門的時候,門口站著一個上了年紀(jì)的中年人。他看到鐘韜表情馬上變得凝重,鐘韜的雙腿頓時一陣無力,本能的站在了原地,他現(xiàn)在有一種干了壞事被當(dāng)場抓包的錯覺,他弱弱的喊了一聲:“爸……”☆、第67章,鐘韜愣愣的看著他爸,心里一下子涌起一大堆不好的預(yù)感,那種感覺就好像小的時候干了壞事害怕被抓包的心虛感。弄得鐘韜措手不及,只能呆在原地。鐘爸爸急急忙忙的走過來,現(xiàn)在看到自己兒子西裝革覆,衣服精英范的樣子,心里居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眉頭緊鎖著,拉起鐘韜的手就往外踹。“干什么呢你,爸?!辩婍w被他爸的狠勁給嚇壞了,急的拼命的想要甩開他爸,無奈的是他爸爸雖然上了年紀(jì)了,但是一直干粗活的原因,勁當(dāng)然比鐘韜大。鐘韜甩不開他爸,無奈的只能任由鐘爸爸把他拉出了幾米遠(yuǎn)。現(xiàn)在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路過的人們都側(cè)目過來,他們一個修剪合身的西裝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一個卻是穿著一件發(fā)黃的白色t恤,兩個人形成鮮明的對比。鐘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低聲和他爸爸說道:“爸,你別拉我,有話好好說成么?”“還能怎么說!這工作我們不要了!你趕緊跟我回家!!”鐘爸爸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甚至還繃著臉,擺出了家長的姿勢來了。“爸你在說什么,著工作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說什么傻話呢?!辩婍w有些不習(xí)慣鐘爸爸這個樣子,畢竟自己都已經(jīng)畢業(yè)兩年了,一直以來鐘爸爸都是對自己愛護(hù)有加,他感覺有一些事情真的發(fā)生了,心里面氣急敗壞,在已經(jīng)把仇英那個小人狠狠的鞭打了好幾百遍了。他不懂仇英這樣做對他自己到底有什么好處,這難道就是死也要找個疊背的那種嗎?其實梁榮早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接到自己弟弟的電話了,說無意間看到鐘韜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