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誼搬家公司”。 有新鄰居來了,正往上搬東西,也不知道是住在幾樓的。 徐酒歲小心翼翼地貼著墻,不讓搬家公司手里笨重的箱子碰到手中拎著的豆腐塊,一邊飛快往樓上走,一邊不經(jīng)意地掃了眼那些人手里的箱子—— 所有的東西都整整齊齊地規(guī)劃在一個個紙箱里封箱,紙箱上面用黑色馬克筆寫了里面的東西,字跡工整清晰,筆鋒來看,搬來的是個男人。 而且,這種事需要自己做的,還是個單身男人。 徐酒歲家在四樓,老樓里沒有電梯,于是她一步步往上走,走到三樓的緩步臺時,發(fā)現(xiàn)最熱鬧的地方就在自己家門口。 抬頭一看,她家對面那個常年沒人住的空房子此時正敞開著門,有搬家公司工人進進出出。 “可以了師傅,這個箱子放這就行,謝謝?!?/br> 男人低沉悅耳的磁性聲音傳來,徐酒歲耳朵動了動,抬起頭。 她看見自家門口站著一身材高大的男人,薄唇高鼻,單眼皮,眼尾微勾。 英俊,卻顯得有些不太平易近人的面相。 寬闊的肩膀和窄腰長腿,休閑褲和白色襯衫……外頭32°艷陽天,男人的衣扣,嚴格扣到了領子最上方那一個。 ——他在搬家噯。 徐酒歲微微瞪圓了眼。 站在他旁邊的搬家?guī)煾荡蠛沽芾?,看上去不止想把身上的工字背心脫了,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給扒了。 而這個男人,只是克制地彎起一小節(jié)袖子,露出線條結(jié)實的一節(jié)手臂,一滴汗都沒流。 如此鮮明對比。 ……他好干凈。 徐酒歲感覺到自己的喉頭滾動了下。 仿佛沒感覺到不遠處炙熱的目光,此時男人正低著頭正對照著紙箱,在搬家?guī)煾颠f過來的紙板清單上簽字,握著筆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干凈。 是禁欲斯文的味道,撲鼻而來,熏到人腳軟。 徐酒歲往上走了兩步,清了清嗓音,成功地讓擋在自己家門前的男人轉(zhuǎn)過頭來—— “你好,新搬來的嗎?” 她聲音柔軟里帶著一絲絲天然的甜。 薄一昭低頭簽字動作被耳邊響起的清脆聲音打斷。 目光平靜地從手中的簽字版上轉(zhuǎn)移,看著站在下面幾個臺階的小姑娘。 她有一頭干凈利落的齊耳短發(fā),皮膚細嫩且白得近乎病態(tài)的透明,鼻尖挺翹,唯獨唇瓣微翹且具rou感……此時,那杏仁狀的眼正微微睜大,像一只小貓一般乖乖地看著自己。 目光飛快地在她身上的牛仔褲和T恤上掃過,又看了看她手里拎著的豆腐、碎rou末和小蔥…… 他挑了挑眉。 又迅速放下。 三秒后,他不著痕跡地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點點頭,淡淡道:“嗯,你好?!?/br> “……” “今天剛搬來,樓道上給你添麻煩了?!?/br> 徐酒歲沒有錯過他打量自己以后瞬間挑眉的動作—— 怎么啦,刻板男人看見她腿上的紋身會皺眉也就算了,這年頭,牛仔褲T恤也犯法了不成? “我叫徐酒歲,住你家對面。” 徐酒歲指了指自家家門。 “薄一昭?!?/br> 冷漠又有禮貌,語氣里帶著疏遠。 簡單的自我介紹完畢后,男人沖著她淺淺地點頭,便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同搬家?guī)煾嫡f話去了。 所以他自然沒有看見,站在樓梯臺階下的“新鄰居”,捏了捏手里裝豆腐的袋子,那雙貓似的淺棕色眸微微瞇了起來。 可以。 冷艷高貴,禁欲刻薄,是吧? 徐酒歲感覺到血管里的血液在擂鼓奔騰,在搖旗吶喊—— 泡他。 泡他。 泡他。 不泡不是人。 讓他臣服。 他將抱著她的小腿,親吻她小腿上武士貓手中長刀的刀尖。 有朝一日。 那冷漠的眼里必將閃爍著沉溺,刻薄的薄唇里必然嘆息著贊美。 第2章 埋汰 油燒開,拍蒜瓣,放進rou沫,再加豆瓣醬,加水。 豆腐切碎入鍋,切好小蔥備用。 淘米,煮飯。 徐井年開門進家的瞬間,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抬頭,一眼就看見站在開放式廚房前忙碌的jiejie,小巧的身軀在廚房靈活的穿梭,圍裙隨意系在腰間,腦袋上還戴著防油煙的浴帽。 “歲歲。” 身上還穿著本市十八中校服的少年放下了手中那一大落新發(fā)的教科書。 “阿年,你回來啦!”站在洗菜池前的人,正頭也不抬地在跟面前的一大盆面糊糊做奮斗,“來把碗筷拿出來洗一洗擺上,一會兒電飯鍋叫了就可以吃飯啦!” “好?!?/br> 徐井年開學剛剛高三,身高已經(jīng)竄到一米八三,品學兼優(yōu),就讀萬人擠破腦袋才能擠入的市重點高中,長得一副遺傳自mama的好皮囊,運動神經(jīng)發(fā)達…… 比徐酒歲小了六歲的少年,仿佛是完美遺傳了已故徐家夫婦的所有優(yōu)點。 因為早些年父母因病前后去世,姐弟二人小時候靠舅舅拉扯大,徐酒歲從美術大學畢業(yè)后,就帶著當時還在讀初中的弟弟搬了出來。 徐酒歲賣了以前的老房子,在本市重點高中附近買了套學區(qū)房。 又用父母留下所剩不多的錢,開了家刺青店,這么些年,小小的店鋪在這座城市稍有了一些名氣……徐酒歲收費從最開始二百塊一個小時的學徒價格,漲價到五百塊一個小時,賺的錢足夠維持她和弟弟生活。 這些年,日子逐漸平穩(wěn),徐井年順利考進了離家就一條街距離的市重點高中,早就從一個站在父母墓前哭泣的小男孩,變成了比同齡人更成熟穩(wěn)重的少年。 姐弟二人相依為命,十幾年從未吵過一架。 徐井年換了拖鞋,徑直走到jiejie身后,彎腰,從她肩膀后方伸頭往前看時,投下的陰影將她面前的光全部籠罩。 “走開點,”徐酒歲頭也沒回,沒好氣地說,“你擋著光了?!?/br> 她正忙著切黃油往那面糊糊里和。 豆腐就在鍋里咕嚕咕嚕地煮。 徐井年小山似的橫在徐酒歲身后,身上帶著絲絲汗和陽光混雜的味道將她籠罩了起來。 “你在干嘛?” “做小餅干。”徐酒歲伸出一根沾著面粉和黃油的手指,嫌棄地戳著身后少年的硬邦邦的胸膛,“你別站在我身后,熱死了。” 徐井年“哦”了聲,讓開了點。 徐酒歲重得光明,又問:“你上午起床的時候怎么沒叫我啊,學費放在茶幾上你都沒拿,怎么自己就走了?” “我都多大了,還用吸你的血交學費?”徐井年“嗤”了聲,“暑假不是打工了??!” 徐酒歲揉面的動作一頓,微微偏過頭,看著腦袋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