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他還自帶保溫杯,嘖嘖嘖,這年頭誰還自帶保溫杯啊,這老干部風也太可愛了叭! 徐酒歲看得心花怒放。 直到下巴被兩根手指捏住,帶著警告意味的捏了一把,飄忽的眼被迫對視上弟弟帶著無奈的眼睛:“別看了,恨不得自己變成那個面包一樣,丟人不丟人?” “蠟炬成灰淚始干!你們在這大魚大rou吃愛心便當,你們的老師只能啃面包!”徐酒歲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腕,“你今年不拿個金牌回來你對得起他么?” 徐井年一把掙開她的手,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又說:“你別惦記了,我覺得薄老師真的不喜歡你這類型?!?/br> “自古陰陽調和,異性相吸,人就是容易被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類人深深吸引?!?/br> “哦。然而事實就是,剛才我覺得他眼神兒陰惻側往這邊看了幾回了。” “他偷看我?!” “……您是高中語文沒學好不知道‘陰惻側’是什么意思,還是一句話只撿自己喜歡聽的關鍵字聽?” “……” 徐酒歲又噘嘴。 看她整張臉圓鼓鼓的噘成屁桃,徐井年用筷子夾著一塊青椒往她嘴里塞,徐酒歲硬著脖子往后躲:“干嘛呀!滾!我不喜歡吃青椒!” 徐井年被她這光明正大的雙標氣笑了:“你他媽不許我挑食,自己挑得飛起!” “我是小姑娘,又不用長高?!毙炀茪q一邊敷衍地說著,眼神兒還不停地往講臺那邊飄,看男人擺弄教案一副相當認真的樣子,嘆息,“真好啊,我要年輕個六歲——” “這是奧物班,”徐井年干脆身子一側靠在墻上,整個兒用身軀擋住了徐酒歲的視線,嘴里也沒閑著嘲諷道,“你個文科生,頭發(fā)禿瓢了也考不上!再年輕六歲你也是在窗外站著的那個。” 徐酒歲:“……” 徐酒歲:“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那么討厭?” 徐井年:“不想你做無用功最后還惹得傷心,哭唧唧的話老子還得花心思安慰你——薄老師一看就喜歡那種純情一掛的。” 徐酒歲眼都瞪大了,立刻反駁:“我不純情嗎?”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勾著她脖間項圈摸索了一圈,找到縫隙指尖塞進去,稍稍一個使力,窗外的人被他拉著往窗內彎腰。 他似笑非笑,微微瞇起眼:“純情?這是什么?” 姐弟倆湊得近,徐酒歲一張嫩臉本就因為熱而泛著紅,這會兒被靠近的少年氣息噴了一臉,那水色又擴散了些,染紅了耳根。 兩張有些相似,又各有各的好看的臉湊在一起,貼的挺近。 此時,坐在后排和朋友吃飯聊天的某學霸小姑娘不經意抬起頭,就看到這一幕,一口飯含在嘴里噴也不是吞也不是,愣是被撩紅了臉。 ……不過她誤會的一點在于,徐酒歲的臉紅不是羞澀,是氣的—— 她伸手掐徐井年的手腕:“就一個戴得稍微往上一點的項鏈!徐井年!我怎么以前沒看出你他媽還有直男癌的潛質!” 徐井年放開她,又捧起飯盒扒了幾口飯:“反正就你這樣,撩一百年都撩不上薄老師。” 結果話一剛落,他就看見徐酒歲嘻嘻一笑,潔白的牙露出一排,虎牙朝氣蓬勃,那雙眼里也閃爍著狡黠的光。 少年有些警惕地放下飯盒。 這時候就聽見她小聲說:“所以我問人借了七中的校服?!?/br> 徐井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盯著他姐看了半天,確定這貨不是在開玩笑,他半天憋出來一句:“徐酒歲,你是不是瘋了?” “隔壁鄰居學渣少女,一朝覺醒勤奮好學——薄老師,開普勒第三定律是什么,這題怎么做?” 徐酒歲捏著嗓子,她劇本都寫好了。 ……還開普勒第三定律,徐井年簡直想把手里的飯盒扣到那張矯揉做作的小臉上去。 “你以為他會向一個學生下手?” “六十集電視劇還有第一集 呢,”徐酒歲翻了個白眼,“我先草個人設不行啊!” 徐井年被說服了。 他拒絕再和這瘋子繼續(xù)說話,將手里的飯盒蓋子一蓋,往她手里一塞,直接伸手把窗戶關上了—— 面無表情看著窗外的人氣得跳腳,他還嫌不夠,當著她的面,“咔嗒”一聲把窗戶落了鎖。 徐酒歲在外面沖他做鬼臉,做夠了才轉身趾高氣昂地走開。 純情不純情不知道。 反正幼稚的一筆。 …… 送走了徐酒歲,沒多久晚自習就開始了。 薄一昭把剩下的題講完,就發(fā)了一張“整體法”專項訓練的卷子給他們做——講真,學圣對付這些小學霸很是有一套的,他發(fā)試卷的時候就說了,他做了一整套“整體法專項訓練”的卷子,一共十張,寫完一張就可以交給他,去換第二張。 寫的快的可以不用照顧大部隊速度。 學霸們,總是私底下較勁的,表面上一派和諧,考試前“我也沒復習”,一考試就是“我也沒考好”,實際上大家心知肚明,這條路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成績排行榜就是尊嚴之戰(zhàn)。 薄老師這一鬧那還得了,誰都知道,別人都寫第三張卷子了你還在第一張墨跡,那不是鬧呢么? 講完例題,大家得了卷子就開始埋頭苦寫,整個多媒體教室里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薄一昭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看加州大學那邊發(fā)過來的正經工作郵件。 ……十八中學校校長把薄一昭特招來心里也不是沒有批數(shù),給了他極大的工作自由,教學生的同時也不耽誤自己的正式研究—— 本來也是。 人家堂堂一做著天體物理研究的博士,千里迢迢回國來給你奶孩子,換句話一個鬧不好,你就是拖了人類文明進步的后腿。 薄一昭低頭看自己的東西,沒一會就靜下心來,專研進去。 如此這般,時間倒是也過得快。 等第一個孩子上來換試卷的時候,晚自習已經過去了一大半。 他接過卷子看了眼,全部答對了不說,有的題除了用“整體法”思路解開了還用了別的常規(guī)辦法,薄一昭看得挺滿意,給了這孩子一個贊揚的目光,點點頭,淡淡道:“不錯。” 站在他面前的那個男生推了推眼鏡,激動得指尖都是紅的。 而薄老師這淡然的夸獎,就仿佛是給下面的小學霸們吹響了無聲的進攻號角—— 就像是開了個豁口,等到晚自習下課的時候,下面的人基本都拿到了第二張試卷,最快的已經做完了第二張試卷的第二題。 學生們站起來收拾東西的時候,薄一昭抬頭看了眼,最后排,有個人還坐在那沒動。 徐井年。 薄一昭進十八中的時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