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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敏銳捕捉到別人的一些不經(jīng)意露出的小心思。 ……怎么,怕被拒絕? 所以選擇耍了個小小的心思,不把“接不接受補課”作為選擇,而是讓他選“你準備什么時候給我補課”。 ……小花招倒是挺多的。 這種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多好,也不至于為了個七中的第一名天塌下來似的了。 薄一昭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他沉吟片刻,似在思考。 “老師?” 徐酒歲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怕他想得越明白自己涼得越透,忍不住出聲催促一個回答,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 “行,你整理好了拿過來給我,”薄一昭微微瞇起眼,在他自己來得及想明白之前,便順其自然地選擇了再次妥協(xié),“不著急今天,不是周末么,周么就好好休息?!?/br> 說這話的時候,他很注意觀察身邊的小姑娘臉上微妙的細小變化—— 比如此時,她整個人側(cè)面都放松了下來,深色的杏眸里像是灑上了早上初生的稀碎陽光。 她轉(zhuǎn)過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好呀,那我周一做完整理再去找老師呀!” “……” 這真的是個把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 男人瞥了她一眼,就不著痕跡地把目光挪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滿意看見她這樣的反應(yīng)。 垂下眼,一瞬間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都隱藏的很好,他忽然覺得如果眼前的小姑娘真的想干什么的話…… 那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xié),裝瞎,言不由衷—— 恐怕就是實質(zhì)性共犯。 ……這結(jié)論真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 將薄一昭一路送到小區(qū)門口,立正站好和他道別。 徐酒歲一路亂哼著歌沖回家中,像只快樂到失去方向感的肥啾。 你看,如果命中注定有一個人會讓你的心情跌入谷底的話,那么必然會有另一個人可以一手將你拖出深淵。 下午,送走了最后一位來預(yù)約刺青設(shè)計稿的客人,大概是下午五點多,姜宵的蘭亭酒吧快要開門了,徐酒歲昨天跟他說好要去拿七中月考的英語試卷。 姜宵還以為徐酒歲拿給徐井年做練習(xí)題,一口答應(yīng)下來。 這會兒徐酒歲到了酒吧,推門進去,里面還沒有客人,黑漆漆的燈也沒開,所有的椅子都翻過過來放在桌子上,像小學(xué)生的教室。 姜宵依靠在吧臺邊玩手機,手機熒光照在他的臉上,金剛小嬌嬌此時此刻一臉殺氣騰騰,望著手機,仿佛苦大仇深……聽見徐酒歲進來,他頭也不抬說了聲“等下馬上就好”,然后低頭繼續(xù)扣字。 這可真是稀奇了。 姜澤在吧臺后面,用干凈的布子一個個細細地擦酒杯,見徐酒歲走進來,抬起頭乖乖叫了聲“jiejie”。 那乖巧的語氣,傳出去,可能要把整條街的小混混都嚇死。 徐酒歲跳上一把椅子,稍稍斜了斜身子問姜澤:“你哥干嘛呢?網(wǎng)戀???” “我只戀你?!苯^也不抬地伸手拽了把徐酒歲,說,“不許你和他說話?!?/br> 徐酒歲拍開他的爪子。 姜澤輕笑一聲,用看搶骨頭的蠢狗的眼神嘲諷地掃了眼他親哥,后者像是感覺到了,“嚯”地抬起頭隔著酒吧點了點他:“再看抽你。” 姜澤果然不看他了,彎腰從吧臺下面把徐酒歲想要的試卷拿出來遞給她,眼中帶著笑意掃了徐酒歲一眼:“怎么想到要這個?” “學(xué)海無涯苦作舟,萬一哪天我走向國際了呢?” “……” 徐酒歲打開試卷翻看了下,很多試卷都是充滿褶皺的——大概是曾經(jīng)團成一團又塞進課桌深處,某一天不得已被迫掏出來,努力把它壓平的樣子。 ……………………倒是很好地,把一個英語考試沒考好,從此之后看都不想再看試卷一眼的學(xué)渣少女心態(tài)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徐酒歲將卷子小心翼翼收起來,踢了姜宵的椅子一下:“你小學(xué)生啊,能不能給個正眼,讓我跟你正兒八經(jīng)道謝?到底干嘛呢你?” 姜澤薄唇一勾,目光閃爍:“他在網(wǎng)上和人掐架?!?/br> 徐酒歲點點頭:“我讀小學(xué)六年級的時候也特別愛干這個?!?/br> 姜澤在旁邊捧場地輕笑了聲。 “別吵,”姜宵說,“這些人他媽找抽呢!老子在為你而戰(zhàn)?!?/br> “……什么?” 為我而戰(zhàn)? 徐酒歲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好奇湊過去看姜宵到底在和什么人吵架,一眼看過去確實是一個論壇界面……再一看論壇的名字,居然是國內(nèi)刺青師聚集鬼扯的那個論壇,刺青客。 這論壇被業(yè)界稱作“新手村”,任何初次紋身,初入刺青師一行的人,都在這里聚集。 大佬們連看都不屑看一眼那種。 徐酒歲初到奉城時,還借著“墨意山海之燭九陰”的圖在這論壇小火了一把,帖子也就火了兩三天,但是也將她工作室的名氣打了出去。 “這不是刺青客論壇嗎?”徐酒歲有些驚訝,“都是菜鳥才愛看這論壇,扯點皮毛以為自己是大神,你在這上面撲騰什么?” 姜宵這才抬起頭。 點了只煙,咬咬煙屁股:“歲歲,你知道ITATAC這個比賽么?” 徐酒歲:“……” 就像一旦懷孕,走在大街上會發(fā)現(xiàn)滿大街的人都是孕婦一樣的神奇效應(yīng),徐酒歲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撞了鬼。 “知道的,”徐酒歲道,“怎么了?” “你怎么不去參加?” “我去參加那個干嘛?” “喏,這個論壇好多人張羅著要去參賽,”姜宵懶洋洋地吐了個眼圈,“我就點進去看了下他們的作品,嘖嘖,圖都是用網(wǎng)上現(xiàn)成爆款爛大街的圖就不說了,有些人連割線都割不明白,也敢說自己收五百塊一個小時……” “……然后呢?” 徐酒歲問,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猜到接下來的劇本了。 “然后我就讓姜澤給我拍了個你給我做的紋身的高清圖發(fā)上去,告訴他們五百塊一小時的紋身該長什么樣,希望這些人心中有點批數(shù)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苯Я艘熎ü?,掀起唇角露出森白的牙,像野狼似的“哼”了聲,“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他們?nèi)浩鸲ブ?,說我是來裝逼的,說這種手法和設(shè)計,不可能五百塊一個小時,整個背一萬二拿下?!?/br> 一萬二還是因為他磨嘰太久浪費太多時間! 否則搞不好八千都拿下了! “……” 徐酒歲無語凝噎了半晌,唇角抽搐了下—— “所以你得出什么結(jié)論,要給我補點錢?” “別急,沒說完呢?!苯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