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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上躥下跳的,趁著我還能站著跟你好好說話——” 徐酒歲使勁兒掙自己的手腕:“你不站著跟我說話,難道還能趴著——??!” 一聲尖叫打斷了她喉嚨里的話,徐酒歲整個人往前撲了撲,捂著自己半邊屁股,眼眶迅速泛紅,難以置信地瞪向男人—— 他打她屁股! …………他居然打她屁股??! ………………她都多大了,還被人打屁股!?。?! …………………………這是奇恥大辱! 只見此時男人衣領散開,手腕的襯衫不知道什么時候撈至手肘間,他咬著煙屁股,垂著眼,看著面前小姑娘那張整個都因為羞辱靜止了的臉。 “我不好好站著,我只是有另外的法子讓你老實站著。”他淡淡道,“還跑不跑了?” 他那一下其實沒怎么用勁兒,她卻疼得要命的樣子…… 徐酒歲現(xiàn)在確實覺得半邊屁股火辣辣的疼。 聞言她搖搖頭,一眼淚包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瞪著他好像他是什么千古罪人。 薄一昭這才松開她,恢復了為人師表道貌岸然的樣子,往旁邊站了站,拿出了學校門口指點人家把校牌戴胸口的淡定氣魄,隔空點了點她:“那就站好,我們談談。” “……” 談什么,談戀愛就談,別的免談。 “你在氣什么?” 他的問題一出,徐酒歲就被他荒謬到了。 “你是不是當老師當傻了,什么都喜歡問為什么,這有什么好問為什么的……” 徐酒歲說了一半,被他的目光掃過,臉上那荒謬笑了的表情立刻收斂了一些,捂著屁股往后退了小半步,頓了頓,這才委委屈屈地說,“你以為我想么,是你自己非要問得那么露骨的,問完還要用那種爛理由拒絕我?!?/br> “什么爛理由?” “說什么年紀太小,”徐酒歲不情不愿地撇撇嘴,這也是剛才她為什么不想再解釋太多的原因,“男人是什么生物,什么‘性格不合適’、‘年齡不合適’、‘對不起我配不上你’……找出八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拒絕人,其實無非就是總結為一個:沒看上?!?/br> 她倒豆子似的說完,又壯著膽子瞪了他一眼,補充:“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 薄一昭被她斬釘截鐵的發(fā)言逗笑了:“你上哪找的這種危險思想?” 徐酒歲不搭理他。 “你是我學生的jiejie,我覺得我的理由很站得住腳?!北∫徽延值?。 “我又不是你學生。” “在我看來,區(qū)別不大。”薄一昭平靜道。 徐酒歲想說你放屁。 但是想了想,人家確實沒干什么…… 除了偶爾有一兩句好像出格了的話,他一直很好地保持應該有的距離。 她往上湊時,他幾次都及時推開了。 瑪?shù)隆?/br> 不甘心又難堪。 徐酒歲咬了咬下唇,臉微微泛起了紅,心想剛才就算被打死也該走開的,就不該站在這和他胡扯心路歷程—— 這下好了吧,更難受了。 徐酒歲還沒想好怎么才能讓自己看上去冷艷高貴且平靜地接過男人的話茬,才顯得不那么狼狽……卻沒想到他自己突然開了口:“跟我表白得那么快,我們才認識多久?我都一把年紀了,小姑娘看上我什么了?” “帥氣多金,成熟穩(wěn)重?!毙炀茪q咬了咬后槽牙,摸了把還有點疼的屁股,狠狠在心里啐了他一口,“現(xiàn)在后面四個字劃掉?!?/br> 薄一昭含著煙草,這次是真的笑了:她還真是誠實啊,有什么說什么。 叫人想要因為她的荒謬思想討厭她,疏遠她都很難。 思及此,男人掃了眼她紅通通兔子似的眼眶,眼淚已經(jīng)縮了回去,這會兒那雙大眼水光澤潤的,寫滿了控訴地望著他。 他抬手,將她的頭發(fā)揉亂些,似教育,又像感嘆:“小姑娘該去向往年輕的rou體,我們這樣上了年紀的老男人,經(jīng)不住你們心血來潮,朝三暮四?!?/br> “我沒有心血來潮?!彼粷M地嘟囔,“年輕的rou體又是什么,姜澤那樣的嗎?” 她就隨口一問。 沒想到男人唇角的笑收起來了。 “他也不行?!?/br> “憑什么,人家還有腹肌呢。” 行業(yè)內(nèi)條件反射,對人體身材肌rou這塊她總是特別敏感一些。 聽她這么一評論,薄一昭臉色更難看了些:“你們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是好好學習?!?/br> “七中不歸你管?!?/br> “徐酒歲?!?/br> “……” “別頂嘴?!?/br> “……好的,老師?!?/br> “屁股還疼嗎?” “……” “我都沒用勁,再輕就是摸了?!?/br> “住口,煩死了你?!?/br> 后來徐酒歲一瘸一拐地捂著屁股去買了菜,薄一昭跟在她身后一起去的……她心煩這人把她“勇敢的表白”當做一時興起,卻也不敢吱聲趕他走,畢竟屁股挨了一巴掌的驚心動魄,歷歷在目。 她就像一只戰(zhàn)敗的鵪鶉。 灰頭土臉,抖落一地鳥毛。 她不甘心。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絕、對、不、能! 第22章 買菜 “老師, 菜市場很臟很亂的,要不你先回去吧?” 別讓菜市場的污穢弄臟你純潔的園丁翅膀。 她在心里刻薄地補充。 決定以后要堅定一個“死也要做鬼也風流, 親了他再死”的小目標, 走細水長流路線,徐酒歲已經(jīng)勉強“走出了失戀陰影”, 恢復了冷靜, 在走到菜市場門口的時候,她已經(jīng)能好好和薄一昭說話了。 但是薄一昭不準備放過她。 男人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 用沒什么情緒起伏的聲音說:“沒事?!?/br> 干什么,怕我想不開跑去馬路中央躺平么?徐酒歲唇角抽了抽, 恨不得抽打他, 但是之前那些鬼話也是她自己說的, 哭著也要咽下去。 于是她笑了笑,嗓音溫柔道:“別怕我想不開。我都說了,要死我也是吃完飯才去跳樓的呀?!?/br> 男人不搭理她的貧嘴了, 抬起手摁了下她的腦袋,示意她別廢話快買。 他現(xiàn)在弄她頭發(fā)的動作做的特別順手, 這是身高帶來的差距優(yōu)勢,徐酒歲心想:明天開始我三天不洗頭看你弄我頭發(fā)。 不耐煩地抬起手將一縷發(fā)別致耳后,進了菜市場徐酒歲開始東張西望不知道該吃什么好, “晚上吃什么”真的是人類每天都要面臨的一大難題。 徐酒歲的目光放在賣魚攤子上,心想要不做個鯽魚豆腐湯? 在她這么想的時候,魚攤佬手起刀落,將一條大頭魚的腦袋剁下來, “咚”地一聲帶起獻血四濺,再利落一喇肚子,徒手掏魚臟,魚臟粘稠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