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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根手指壓在筆身上,指尖推著水性筆滾了滾,“想說什么來著?” 她的嗓音清澈,卻垂著眼,不肯看他。 薄一昭看她這副明明慫,又非要鼓起勇氣和他硬剛的樣子,沒來由的有點無奈又有些生氣,他不懂她腦子里都在想什么東西—— 他原本是可以像打發(fā)李倩那樣,用同樣嚴厲的話打發(fā)她的。 但是這么些天相處下來,他承認自己有些心軟,對她這個人,習(xí)慣性的心軟。 “你太年輕,”他嗓音稍微放得溫和了些,頓了頓補充,“外形和性格也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他語落,她推著水性筆滿卷子跑的指尖猛地停了下來。 抬起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瞳眸看著他,然后逐漸地染上了一點點溫?zé)岬牡?/br> “不許哭,”他殘忍地提醒,“你這樣我們沒辦法好好說話?!?/br> 徐酒歲“哦”了聲,低下頭揉了揉眼睛,當(dāng)她確確實實地聽到眼前的男人從外貌和性格雙重否定她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從腳指尖涼到天靈蓋。 整個人都涼透了。 卻還不服輸?shù)匚宋亲樱骸皬男〉酱筮€沒人說我性格不好,長得也不好……我身材挺好的,不試試你否認得那么快就是不公平?!?/br> “……” 薄一昭默認她已經(jīng)被自己打擊到神志不清,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試試? 試什么? 怎么試?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如果單純還想把我當(dāng)老師,在我這里補習(xí)英語,那么正常的交往并沒有問題,但是如果你……” “那你讓我親一下吧?!?/br> 男人的話被她斬釘截鐵的聲音打斷,他挑眉看著她,看她眼里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說什么?”他輕聲問。 “親一下,就算了。”徐酒歲有些煩躁地皺眉,“以后我也不纏著你了,至少讓我嘗個味?!?/br> 執(zhí)著。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執(zhí)著些什么。 就好像一開始腦海里只是偶然有了那樣的一個念頭,它最初只是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種子,然后生根,發(fā)芽,茁壯成長…… 最后成為了執(zhí)念。 她站了起來,椅子被她撞得后腿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她垂眼看著他的眼睫毛不可察覺地微顫動,俯身靠近了他。 今天她身上沒有噴香水,大概只是普通的沐浴乳香,但是那熟悉帶著誘惑的甜香仿佛已經(jīng)深入了她的骨髓,但凡她靠近,那味道就侵襲而來。 她的氣息帶著溫度。 一只柔軟的撐在他的大腿上,感覺到他大腿立刻緊繃,她呼吸加重,將他禁錮與自己的胸膛與座椅靠背之間……那張白皙漂亮的臉蛋湊了過來。 她的眼里水霧霧的。 淡粉色的唇瓣幾乎快要碰到他的唇。 一只大手伸出來,將她的整張臉罩住—— 在她猝不及防時,從被她禁錮的椅子上站起來,罩在她臉上的手使力往后推了推。 柔軟的唇瓣觸感落在他的掌心,他太陽xue跳了跳,脹痛。 徐酒歲此時全身的重量都傾斜向薄一昭,被他推了一把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好在男人眼疾手快撈了她一把,扶著她站穩(wěn)。 她聽見從腦袋頂上方傳來他緊繃得聽不出多少情緒的聲音—— “給我滾出去?!?/br> 第31章 吃飯 你讓我滾我就滾? 今晚我會來可不也是你叫來的么? 這人怎么這樣? 動不動就惱羞成怒。 酒歲不甘心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視線從他的唇上掃過。 她的目光太肆無忌憚,目的性在男人眼中一覽無余, 他冷笑一聲:“聽不懂人說話是不是?你腦子里想的東西現(xiàn)在就給我停下來, 最好一秒都不要多想?!?/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瞳孔微縮, 黑眸深不見底, 隱約帶了些怒氣。 語氣硬邦邦的,完全沒得商量的樣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十幾二十歲的成年人和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不是一個概念, 希望你搞清楚這點,”他怒極反笑, “還有, 你當(dāng)我什么人, 說要親就隨便讓你親了,嗯?” 他說著,又拎起徐酒歲往門那邊走了兩步, 走得很艱難,因為懷里軟綿綿一團一直在亂動——恨不得把她扛起里, 扔大型生活破爛似的直接扔出去。 徐酒歲被他的怒意兇得瞪大了眼,心想你又不虧,氣什么? “你很生氣, 那你為什么不罵我?” “欠罵?你是不是有???” “不是這種,你可以罵點更嚴重的,不要臉,sao, 浪……我這么愛哭的人,要是被你這么一罵,還不得夾著尾啪——” 最后一個字變了音,因為男人的大手非常快地一把卡著她的臉,將她的臉整個捏得嘟起來,她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 他的手勁非常大,白皙的面頰上被他捏出了幾個五指印。 “說完了沒?” 此時她人已經(jīng)被半拎半抱懟到玄關(guān),男人把她往拖鞋那邊一推,兇惡道,“穿鞋,滾?!?/br> 如果那雙拖鞋在他手里,這會兒可能已經(jīng)砸到她臉上了。 徐酒歲回頭看了他一眼,巴掌大的小臉上還帶著他的指痕:“你今晚對著我說了兩個滾了?!?/br> 男人不置可否地挑挑眉,顯然沒準(zhǔn)備跟她廢話,讓她趕緊滾蛋的目標(biāo)非常明確,不接受任何打岔。 可是徐酒歲偏不,她抓著男人沉默的瞬間,目光順著他敞開的衣領(lǐng)往下看—— 初秋的休閑褲薄薄的布料,她幾乎能看見他褲子下緊繃強勁的肌rou線條,完全地將褲子的形狀駕馭,小腹往下,那一包東西…… 只能說。 如果它平時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那這條褲子好像不太合適正經(jīng)八本的人民教師穿,只合適夜店里的脫、衣舞男。 “等一下!”徐酒歲在被推出門前,一把捉住門檻,豁出去似的抵死掙扎,“這位尊敬的人民教師,在您連續(xù)兩次讓我滾蛋之前,您能不能低頭看看自己誠實的生理反應(yīng)——” “……” 剛才被你又踩又撩,是條公狗都會硬,你拿這個跟老子說事? 薄一昭額角青筋跳了跳,氣壞了。 冷著臉,垂眼瞥了下她憋紅了的臉,一眼就知道她是明明覺得羞恥得要命卻還是因為不服氣非要往外胡說八道……明明純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懂,學(xué)什么成熟女人拼命作妖? “少放屁,你他媽給老子老實點?!彼е蟛垩谰嫠?,“眼睛別亂看?!?/br> 這回連臟話兜飚出來了。 徐酒歲還想說什么,只是這回只感覺背后一個推力,她踉蹌著站在走廊上,猛地一回頭,那扇貼門已經(jīng)挨著她的鼻尖“呯”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