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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男人把蓋在某處的手挪向開窗鍵,他把窗戶打開,臉撇向外面長吁出一股灼氣,冷靜了一些。 而另一邊,徐酒歲一只手還拿著藥膏,另外一只手全是藥膏,她沒手捧手機,又怕手指上的藥弄臟頭發(fā),于是拿出電話看都沒看直接按了免提,又“喂”了聲—— 她兩根手指捏著手機想要找個平坦又不太遠的地方放置手機,與此同時身體前傾,正想把最后一點藥給薄一昭抹了。 手機那邊大概是沒想到她接電話那么痛快,安靜了二三秒。 “徐酒歲,下周五截止報名,要么你報名,要么我親自過去請你報名,你自己選。” 低沉而緩慢的男音通過揚聲器響起。 如毒蛇,不帶任何商量的語氣。 語落。 原本望向車窗外的男人一愣,漆黑瞳孔微縮,第一時間把頭轉(zhuǎn)回來。 眼睜睜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一瞬間小臉煞白,手機直接從手中滑落—— 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他蠢蠢欲動的褲、檔上。 薄一昭還沒來得及說話,劇痛讓他差點跳起來! “嘶——cao!” 男人面色巨變彎下腰痛呼出聲,覺得自己被砸了半條命去,而電話那邊顯然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也跟著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第44章 得罪 這件事還得從徐酒歲的手機殼說起—— 從iPhone 4開始流行到iPhone X, 蘋果公司致力于將一代又一代新推出的手機越變越薄,而使用手機的人們卻并不領(lǐng)這份情, 花里胡哨的手機殼橫空出世將iPhone X的厚度又變回iPhone 4。 徐酒歲就是這個大軍里的先鋒, 她的手機殼帶著金屬的配件,拿起來沉甸甸幾乎比手機還沉, 這么一砸到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就像是往太平洋里扔了一顆原子彈。 當即, 看著一向自持穩(wěn)重又冷面的男人瞬間被痛到變了臉色,徐酒歲不忍直視地捂住了雙眼:她從來沒有在薄一昭臉上看到過這么“生動活潑”的表情。 “……老、老師, 你沒事吧?” 徐酒歲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手忙腳亂地湊過去——并且在腦亂的情況下, 她第一反應(yīng)是砸疼了要給揉揉, 于是那只白嫩細膩的小手義無反顧地伸向了男人的褲、檔! 她傻了, 薄一昭沒傻。 男人面黑如鍋底,在她來得及一把抓住自己的老二之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聲音凌厲:“摸哪?!” 徐酒歲被這嚴厲的一吼吼得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吼臉紅得像煮熟的蝦, 男人在她來得及吱聲前,將人不怎么溫柔地往后推了一把:“滾過來撿你的手機!” 他的聲音是磨著后槽牙說出來的。 徐酒歲愣了愣,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她的手機還在通話中……臉上表情頓時由白轉(zhuǎn)紅再轉(zhuǎn)白, 她爬下副駕駛,開門下車繞道駕駛座這邊,開門,趴在薄一昭的腿邊伸手去夠那掉落在駕駛座下面的手機—— 薄一昭在她伸出手的瞬間, 雙腿讓了讓,如同躲避瘟神一般,充滿嫌棄地避免了跟她哪怕一絲的觸碰。 徐酒歲好不容易繃直了指尖拿到自己的手機,拿起來一看,居然還在通話中。 徐酒歲:“……” 現(xiàn)在她真的是想原地去世了。 在薄一昭冰冷的目光注視下,她直接把手機掛斷了。 薄一昭原本不想多管閑事,問她電話那邊是誰—— 但是看她一副做賊心虛且差點害他連自己的老二都搭進去的份兒上,不多問這么一嘴“管管閑事”,他怕他今晚可能會失眠。 “慌慌張張的,”好不容易找回理智的男人淡淡道,“誰的電話?” “……老師?!?/br> “嗯?” “我老師?!?/br> 徐酒歲搜遍腦子,能在一個女高中生手機里出現(xiàn)并趾高氣昂說話的成熟男人,那只能是她的老師了。 薄一昭得了答案,從口袋里摸了只煙出來,點燃了叼在唇邊,奶白色的煙霧吐出,她掩鼻打了個噴嚏…… 慌亂之間好像看見男人用似笑非笑的嘲諷眼神看著自己。 “老師?”他低沉的嗓音響起,聽上去讓人會有些不安,“你老師打電話給你,讓你報名?報名什么?還這種語氣?” 他一個個問題甩出來,看著徐酒歲被自己逼得走投無路—— 這個土生土長十八中入學(xué),十八中畢業(yè)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知道,高中階段需要報名的基本都是競賽或者重點大學(xué)提前批,而這種項目在普通高中基本都不會出現(xiàn)。 “生、生物競賽?!毙炀茪q說。 “生物競賽,”男人點點頭,隱藏在煙霧后的目光閃爍看著她,“我還以為你是文科生。” “……” 有那么一秒薄一昭覺得徐酒歲臉上的表情要崩塌了。 關(guān)鍵時刻他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了她,夾著煙的指尖點了點副駕駛:“上車,今晚吃什么?” “噢,噢,紅燒土豆豆角吧,再做個排骨?” 徐酒歲抱著手機如獲大赦,一溜煙鉆上車在副駕駛坐穩(wěn),心臟怦怦跳,摸了摸胸口她平視前方。 男人把汽車開出停車場時,她放在腿上的手機再次響起,看了眼來電,她毫不猶豫地把電話直接掛了,然后果斷將那個號碼拉黑。 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她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所有動作都暴露在了旁邊男人的余光之下—— 他注意到這個沒有被她存下的號碼來自近海市。 一個來自近海市,聽聲音大約跟他差不多年齡的男人。 …… 晚上送走了薄一昭,徐酒歲正把用過的碗一個個塞進洗碗機里,就迎來了下一個閻王。 這一次許紹洋學(xué)聰明了,他知道自己換個號碼可能也是被徐酒歲拉黑,所以他直接用了小船的微信,而且還是彈的視頻。 徐酒歲以為是小船又來給她通風報信“師父手機號被拉黑后如何喪心病狂”,沒長心眼就接了—— 女人之間的視頻并不需要化妝和找角度凹造型這種事。 所以視頻接通的時候,攝像頭正面對著的是徐酒歲的鼻孔和雙下巴以及那張帶著嬰兒肥的“大臉盤子”。 “干嘛呀?被我拉黑了手機號后許紹洋又整什么幺蛾子了你就說吧我受得??!” 看都沒看手機屏幕,徐酒歲低頭搗鼓她的臟碗,還感慨洗碗機真是偉大程度堪比達爾文的二十一世紀最佳發(fā)明。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 帶著廚房用手套的徐酒歲摘了手套,正想繞過去看看船兒跟她搞什么“沉默是金”,這就聽見電話那邊,某個男人特有的慵懶散漫嗓音響起—— “沒整什么幺蛾子,就是把小船的手機拿來,問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