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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酒歲一籌莫展。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個叫“藍(lán)風(fēng)車酒吧-10.1~7日招人日結(jié)”的人加她,問她愿不愿意國慶去兼職,每天三百塊,日結(jié),酒水有提成。 一開始看到酒吧徐酒歲還下意識地皺眉,有些怕是不三不四的兼職。 無意中和合租室友提起,這個合租的室友就是日后徐酒歲看見她微信亮起就覺得頭疼的小船。 此時的小船還擁有一顆未被馴服的放浪不羈的靈魂,她放假的時候就喜歡去夜店放松,聽了徐酒歲小心翼翼的詢問,放浪不羈少女的眉眼里全是輕松,一邊對著鏡子涂睫毛膏一邊說:“藍(lán)風(fēng)車酒吧你都不知道啊,二環(huán)最大的酒吧,開門做正規(guī)生意的噯……背后老板很有背景,是正經(jīng)生意人,這次臨時招人應(yīng)該是酒吧老板三十大壽,外加國慶小長假,別想太多,可以去的?!?/br> 見徐酒歲還有猶豫,她回頭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怕什么啦你,2016年了jiejie,皇城腳下,法治社會。” 徐酒歲被說動了。 雖然后來的她只想感慨,法治社會,老娘信了你的邪。 …… 十月一日那天,徐酒歲將自己在畫的商稿順利交稿拿了八百塊給徐井年轉(zhuǎn)過去后,晚上六點半,準(zhǔn)時報道藍(lán)風(fēng)車酒吧。 身邊還有個閑著無聊來陪跑加壯膽的小船。 酒吧晚上八點開門,這時候里面還沒有人,換上很正經(jīng)的女服務(wù)生衣服,她們跟著值班經(jīng)理熟悉酒吧環(huán)境,一樓是正常的夜店舞池,二樓是VIP包廂,里面最喜歡滋生豪門帶球跑虐戀情深jian情的地方—— 談戀愛嗎,生個兒子值十億那種。 可惜徐酒歲她們的活動范圍是一樓。 晚上九點以后酒吧人就多了起來,剛開始徐酒歲還不習(xí)慣這種擁擠又吵鬧的環(huán)境,幾個小時后她的耳朵都麻木了,臉上掛著快要僵硬的笑容穿梭在人群里。 不常穿高跟鞋的小腿在打顫,早知道這樣她寧愿回去坐在電腦前面跟挑剔的甲方死磕到底畫商稿,也不來找這種體力活的罪受。 十一點半的時候,徐酒歲抓著機會靠在吧臺角落里偷偷休息。 一邊捶打快要抽筋的小腿,長發(fā)少女的一雙水潤黑色杏眸漫無目的地滿酒吧亂看——目光從舞池里扭動著的男男女女中飛快略過,在這種瘋魔動態(tài)畫面里,靜態(tài)畫面會顯得特別顯眼。 她注意到同樣是吧臺角落,大概在她三米開外的地方獨自坐著一個男人,手里夾著一根煙安靜地閃爍著星火之光,他低頭,面無表情地在翻看手里的iPad。 這男人大概二十六七歲上下,樣貌偏向陰柔俊美,下顎尖細(xì)且在iPad的燈光下照著顯得有些蒼白…… 和周圍舞池那些打扮新潮的少年和年輕男人不一樣,他身上穿著改良修士服,下身黑色扎口褲,隨意系帶的粗布修士服,將他瘦高的身材完全顯露出來。 這是一個相當(dāng)安靜的男人,徐酒歲注意到這段時間,不斷有年輕姑娘想要上前搭訕,卻在她們走近他之前,他似乎都有所察覺一般微微蹙眉抬起頭,用淡漠的目光掃向她們。 那些看上去是會常年混跡夜店的年輕姑娘,在看清男人的臉的瞬間面色微變,留下一個倉促的微笑,然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徐酒歲悄咪咪看了這男人很久。 最后的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iPad上—— 可能是職業(yè)病,她注意到男人在看一張黑白線稿的素描作品,并且不斷地在放大,縮小素描作品的某個細(xì)節(jié)。 好像是對那個細(xì)節(jié)不太滿意。 徐酒歲很快把他定位為又一個挑剔的甲方。 在許紹洋第十二次放大那張素描圖的右上角時,他身后忽然響起了軟糯的女聲:“這條龍的透視錯了,這個角度的龍爪子應(yīng)該是翻過來的,這樣——” 一只白嫩小巧的手,透過吧臺的光出現(xiàn)在男人眼皮子底下,那手原本是像握雞蛋一樣勾起來,在他的視線掃過時,手掌心翻了翻,換了個側(cè)面的角度。 他微微挑眉,回過頭去,對視上一雙帶著笑意的黑色瞳眸。 “龍身也錯了,不應(yīng)該那么長的,正常情況只有龍頭和龍爪。” 帶著淡淡甜香的氣息從后侵入許紹洋的鼻息,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已經(jīng)湊了上來,指了指iPad右上角那一條龍的身子—— “喏,這里擦掉就對了?!?/br> 許紹洋看向蓋住他手里iPad的兩根手指,一蹙眉,正想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手指是不是不想要了,定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她這么一蓋,好像整副圖之前看著不順眼的地方還真就沒毛病了。 吞回了已經(jīng)到了唇邊的話,他終于抬起眼正眼掃了眼面前的小姑娘,指尖的煙草放至唇邊咬了下,他開口時嗓音懶散帶著一絲絲沙?。骸皩I(yè)的?” 話語一落,就見她眼眸一亮。 “我是美院畢業(yè)生?!毙炀茪q完全不受他冷氣息影響,“先生,請問這是您在別的畫師那約的圖嗎,恕我直言,出來做稿連透視都搞不清楚,您約的畫師有些太不敬業(yè)了。” 原諒她是個心機婊,正常透視錯一點點也沒什么,這圖其實也不是做得很離譜…… 但是搶單嘛,可不是使勁兒埋汰競爭對手。 “……” 許紹洋盯著眼前這張認(rèn)真的漂亮臉蛋,心想這是什么搭訕?biāo)男绿茁罚?/br> 介于她的建議確實是有貢獻(xiàn)度的,男人沒跟她計較這么多,懶散地“嗯”了聲,用眼神示意徐酒歲身后臉色難看,想要上來把她拎走的值班經(jīng)理走開些……而后似笑非笑地挑眼看著她,仿佛在等待她還有什么高見。 此時的徐酒歲還是個不那么會讀空氣的單純少女,見眼前的潛在甲方爸爸不置可否地看著自己,心里有些急躁,顛了顛腳,眨眨眼:“冒昧問一句,這圖約來多少錢???” 畢竟來這酒吧的看上都很有錢,搞不好是個冤大頭。 許紹洋掃了她一眼,唇角一勾:“不記得了,大概五萬到八萬吧,看情況?!?/br> 徐酒歲:“?” 徐酒歲:“多少?” 徐酒歲:“貨幣單位是人民幣嗎?” 許紹洋輕笑了聲,神情散漫,居高臨下垂眼看著她。 “先生如果以后還有約稿需求,可以找我的。不要再被騙子騙了,畢竟這年頭,錢難賺,屎難吃?!?/br> 徐酒歲認(rèn)真地點點頭,然后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筆,拽過吧臺的紙巾,在上面飛快留下自己的QQ—— “商稿一千,純黑白八百,三天出草稿,免費修改三次?!?/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紙巾遞給男人—— 男人垂眼,淡淡看著自己鼻子底下那張紙巾:6102年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