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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節(jié)目時閑著在家無聊,順便學(xué)學(xué)?!?/br> 從廚房那邊傳來的又一個溫柔女人的聲音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幾秒后,最近在綜藝節(jié)目中大紫大紅的“宅男女神”喬欣就這樣出現(xiàn)在這普通民宅別墅的客廳里……今日的喬欣并沒有像是在節(jié)目里那樣將頭發(fā)全部盤起露出修長的天鵝頸,長卷發(fā)披散在肩膀上更顯女人小鳥依人的氣息,承著她那張小巧精致的臉,竟是比電視里更加好看。 此時因為薄母的話,她姣好的面容面含羞澀,手里捧著一盤青菜緩步走向餐桌,放下了,借由這個機會不著聲色地瞥了眼薄一昭。 男人面無表情,像根木頭似的無動于衷。 她抿了抿唇,想到了那次在節(jié)目里被他掛了電話差點下不來臺,還在微博被嘲上了熱搜…… 就這事兒,她都還沒敢開口問他。 這么多年了,這男人根本油鹽不進(jìn)。 沒過一會兒,門鈴響了。 喬欣的父母也就是薄一昭都干爹干媽都到了,幾十年的鄰里相互之間自然熟到不行……一番熟絡(luò)的打招呼后,薄老先生開始跟喬欣的父親抱怨兒子不靠譜,兩位母親攜手親密在餐桌邊落座。 長輩們落座后,薄一昭和喬欣也坐進(jìn)了餐桌。 桌子上五菜一湯,都是家常菜,卻也顯示了兩家人的親密。 只是這份親密恰好不是薄一昭想要的,尤其是看到自家母親和干媽擠眉弄眼地在自己和喬欣身上來來回回地掃視—— 就好像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明里,暗里地告訴她們,他和喬欣不合適,全部被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 喬欣美嗎? 美。 喬欣的外在條件是薄一昭一向喜歡的類型嗎? 是。 喬欣的性格不賢妻良母嗎? 良。 薄一昭喜歡喬欣嗎? 不喜歡。 從小一起長大的,該喜歡早喜歡上了,哪來那么多靈光一閃,心中一跳,目光一沉。 男人慢吞吞手執(zhí)筷子,目光掃過那盤被特意放在自己面前的清蒸鱸魚,沒有動,腦子里想到的卻是那天在那個小桌子旁一邊被狂踢小腿,被瘋狂擠兌,一邊吃下去的豆腐啤酒魚。 ……他確實喜歡吃魚。 男人垂下眼,安靜地夾起一筷子青菜,忽然想到:不知道做魚的人吃飯了沒有? ——結(jié)果就是白天不想人,晚上不想鬼。 正琢磨隔壁的小姑娘,他在放在手邊的手機就響了,一桌子的人聊得熱火朝天也沒人搭理,就薄一昭和坐在他旁邊的喬欣同時低頭看去…… 喬欣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單獨被備注了個“詐騙犯”三個字的來電,她真的以為是騙子,并且根據(jù)”豐富的被掛電話經(jīng)驗”,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男人會把電話掛掉時,令她驚訝的是,男人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說?!?/br> 他嗓音低沉。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大概也沒反應(yīng)過來他真的接了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軟趴趴的,帶著一絲絲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我,那個,是我。我要病死了,我家保險絲燒了停電,我摔了一跤腳扭了走不動路,也不會換保險絲,家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好餓,手機還剩6%電量……” 亂七八糟且可憐巴巴的一串抱怨。 薄一昭:“……” 薄一昭無奈道:“我才走了一天,你怎么能有這么多故事的?” 電話那邊,徐酒歲慘兮兮地干笑一聲:“馬上就成事故了。” 薄一昭:“……” 男人猶豫了三秒,沉聲應(yīng)了聲“知道了”,掛了電話,站起來,跟餐桌上所有一臉懵逼的人告辭。 喬欣震驚地看著男人,更讓她震驚且不安的,大概是他打電話時,語氣里帶著的不自覺的耐心和溫和。 喬欣問出了桌邊所有人要問的問題:“正要吃飯呢,你這是急著上哪兒去?” “回學(xué)校那邊?!北∫徽涯樕戏讲糯螂娫挄r的溫和收起來了,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漠,淡淡道。 “回去干嘛?”喬欣問。 此時男人已經(jīng)走到沙發(fā)邊,拿起了自己之前隨手掛在靠背上的外套。 他大步往門外走。 只留下一個讓所有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一個詭異回答—— “鄰居病了,我回去看看?!?/br> 第51章 打電話 一個小時的路程, 遵紀(jì)守法的情況下,薄一昭開回去只用了大概四十分鐘。 車子駕駛進(jìn)熟悉的小區(qū), 停車進(jìn)車庫前他抬起頭看了眼, 萬家燈火之中,熟悉的那一層烏漆嘛黑的窗戶讓人心中一沉。 他剛才在電話里的感慨是真誠的,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只是離開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二十四小時, 那個小姑娘怎么做到把自己搞到一團糟的呢? ……所以她過去二十五年是怎么活蹦亂跳長大的? 帶著對這個問題的思考,男人停好了車, 下車第一時間就是給她又打了個電話,冰冷的來電提示告訴他, 對方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 目光微微沉了沉, 快步往樓上走去, 來到熟悉的那扇門前,他屈指敲了敲門——門后悄無聲息,平日里那熟悉的拖鞋提提踏踏由遠(yuǎn)而近的聲音并沒有響起。 男人狠狠擰眉, 心中的不安和煩躁悄無聲息擴大……抬手扯了下衣領(lǐng),他一只手撐在門上, 叫了聲“徐酒歲”,并且改敲變成拍,重重拍了兩下門—— 他打算這次里面再沒反應(yīng)就直接110和120雙管齊下。 好在沒過多久, 門后面?zhèn)鱽硪宦曇啦换畹亍皝砹恕?,他心頭一松,連帶著臉上也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靜。 徐酒歲勾著右腳,左腳單腳蹦跶著, 一路扶著家具跳到了門口,打開門……走廊的聲控?zé)粢惨黄馃?,黑暗中,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瞬間撲鼻而來。 門外的人站在一片昏暗的夜色中,高大的身形幾乎遮住了整個門框,他一只手撐在門邊……見門開了,他動了動彎下腰,那雙哪怕在黑暗中依然明亮的星眸微寒,湊近了徐酒歲,看了她一眼。 仿佛實在確認(rèn)她還活著。 那帶著微熱的氣息靠近,徐酒歲下意識往后縮了縮,扶著門框的手因為緊張握緊而指尖微微泛白:“做、做什么?” 男人伸手探了下她的體溫,掌心比上一次探體溫高的多的溫度讓他重新皺眉:“怎么燒成這樣?沒吃藥?” “睡過了。”徐酒歲小聲回答。 往后跳了跳,讓開一個容他進(jìn)屋的道。 赤腳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讓今晚正彎腰脫鞋的男人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只看見到腳踝的睡裙下,瑩白圓潤的腳趾踩在地板上,另外一只腳則勾起藏在裙擺下…… 因為感覺到他的目光,那踩在地板上的大拇指不安地蜷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