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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不會也沒關系,放回家里慢慢教,一輩子那么長,總有教會的一天……如果實在教不會,那也就算了,反正到時候他可能反而被磨平了性子,坦然接受她這些毛病。 溫水煮青蛙而已,他又不是沒被煮過。 “給你臉了,一天天演戲,瞞天過海的,剛才還假裝不認識我?” “我沒有,”她反抗,“都坐你腿上了?!?/br> “他不問你能坐上來?” 薄一昭面無表情地說—— “什么事都沒有就慌,我在那,他能吃了你還是怎么著?我護不住你么?出了事就知道哭,哭完我不能指責你,跟你求婚你還不樂意是吧?” 他越說越覺得來氣,稍微使勁兒捏了她握在他手中的指尖一把。 十指連心,徐酒歲被捏疼了,“嘶”了一聲,屁股從他腿上抬起來要躲……又被男人一把摁回去,他臉上的神情不算好看,主要是想到她不停地強調他三十二歲,心里就不太得勁。 嫌他老啊? 所以不愿意? 想到這他冷哼一聲,也不稀罕抱著她了,把人一撈放到旁邊的椅子上。 徐酒歲屁股著地,小心翼翼瞥了眼他的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是好像不像是要提分手的樣子……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她抓起勺子,埋頭繼續(xù)吃她的粥—— 本來就還沒飽,又痛快被嚇哭了一頓,這會兩條腿落地,心踏實了…… 她只覺得比剛才更餓了。 薄一昭坐在旁邊看著她捧著粥吃得歡快,欲言又止,心里想這人的心要么就是黑的要么就是干脆沒有,否則怎么能會是這種德行啊? 這是剛被求婚的人的反應嗎? 她真得聽得懂中文? 他忍了忍,還是屈尊降貴地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筷子小菜,瞥了眼她泛紅的眼角,頗為和藹可親:“剛才我都沒兇你,哭什么?” 徐酒歲低頭扒飯的動作一頓,盯著碗里的小菜看了一會兒,臉微微泛紅……不說話,搖了搖頭,吞咽下嘴里的食物,低頭要繼續(xù)扒飯。 然而薄一昭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伸手直接將她面前的碗拿走了,筷子敲了敲她的杯子:“說清楚再吃?!?/br> 徐酒歲轉過頭無聲地看著他。 就這一眼,男人就懂了—— 剛才她一邊哭一邊又要捂他的嘴又要親他,著急忙慌的道歉,顯然是慌了神的。 至于為什么慌了神么…… “是不是以為我要和你提分手?”他不帶多少情緒地問。 徐酒歲捏了捏筷子,垂下腦袋:“只是覺得那種情況你這么說也無可厚非吧,我先瞞著你那么多事的,你不高興,應該的……但我沒想和你分手的,如果你想的話——” “你會怎么樣?” “拼了命的哄哄你?!?/br> “……”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讓薄一昭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好歹不是像以前似的找個地方縮起來傷春悲秋,這么對比起來這幾年她的米也不算白吃…… 或者也可以認為他在她心里到底還是比當年的許紹洋重要一些。 如果“逃避”是天性的話,那么“爭取”也應該是相應存在的心證。 “你會哄人?你只會氣人?!蹦腥颂鹗置嗣念^,將她的粥擺回她的面前,“吃吧,不分手?!?/br> 徐酒歲盯著面前的粥碗,吸了吸鼻子,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不能失去薄一昭的,這世界上也許再也找不到會如此包容她的第二個人—— 他不僅在用自己的方式試圖縱容她,還在不斷地說服自己的讓步,這些她都知道的。 扔了勺子,她轉過身去抱著男人的腰,發(fā)誓以后要對他很好,絕不再隱瞞他任何事情。 薄一昭則大方地接受了她的投懷送抱,很是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背,在她像只貓似的擠著往自己懷里蹭時,他問:“那結婚的事怎么說?” “……” 心中那些感動成狗稍微散了些,這個人實在是很會破壞氣氛。 徐酒歲默默地腹誹,半晌小聲地說:“就這樣決定了的話,好像草率了點。” 不這么決定還要哪樣決定? 難不成你還想再選選? 薄一昭先是黑了臉,后來想了想,吃著宵夜像是提明天吃白菜似的提結婚好像是有點不像話,但是他確實多少也是認真的覺得這提議其實真的不錯—— 談戀愛不過是感情磨合。 反正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磨合,磨不來也要硬磨的話,結了婚再磨好像也沒多大問題。 有了那一紙證書,兩人就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了,吵了架鬧了事,他不用擔心她又嚇得抱頭鼠竄消失于人海之中。 ……最重要的是。 今日離開千鳥堂時,許紹洋說的那話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是不擔心徐酒歲吃回頭草,但是他還是顧及兄弟情分,想要讓許紹洋早些死了心,對大家都有好處。 “……再好好考慮下。”男人輕輕揉了揉她的耳垂,摸到了她的耳洞,下意識地多蹭了兩下,“我會照顧好你?!?/br> 徐酒歲用臉蹭了蹭男人的襯衫,低低“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問:“你家里人干什么的?” 都說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她從小就只有一個弟弟,那就是她的家,四舍五入約等于沒有。 但是他不一樣。 “我爸和我同行,我媽是眼科醫(yī)生,現(xiàn)在退下來了,在家里待著管東管西?!?/br> “……” 醫(yī)生和科學家。 聽上去是會看見兒媳婦腿上的大片刺青立刻暈過去的組合。 ……眼科醫(yī)生,他媽甚至可能會當場拉他給他看看眼科。 徐酒歲心里沒底,干脆不說話了。 但是薄一昭知道她在想什么,捏了把她的臉:“沒事,我知道你腿上那東西的來歷都忍下來了,他們有什么不能忍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把我騙到手了,就拿刀架著我的脖子讓我去植皮?” “那樣只會讓許紹洋在你心里更加刻苦銘心,印象深刻,搞不好成了你心里的白月光……”男人淡淡道,“這種蠢事我不會干,你放心——就你現(xiàn)在討厭他的態(tài)度,我就很滿意,希望你繼續(xù)保持?!?/br> “……” “順便一提,你如果跟我結婚,那就是許紹洋的弟妹了,他這個人再怎么樣,總不會吃窩邊草的。” “薄哥哥,你還學會威逼利誘了?!?/br> “嗯,”男人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眉眼淡然,“近墨者黑,還是你教的好?!?/br> “……” …… 吃飽了飯,已經是半夜快兩點,薄一昭以前總是晚上十一二點準時上床睡覺,最近這個規(guī)律有即將被徹底打破的嫌疑。 而罪魁禍首坐在他的副駕駛,精神抖擻地低著頭,在玩手